話剛說完,南山怒目圓睜的看著南宇。
就在南山錯愕的表情下,南宇拿出手機播放了江藍生前錄製的那段視頻。
視頻裡江藍聲淚俱下的訴說了自己和南山對南闕和林靜姝做的事。視頻時常長達二十分鐘,她把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講述了出來。
兩名警官愣住,江藍不就是二十年前醫療事故的孕婦嗎?看來這兩個案件跟南山是脫不了關係了。
待視頻放完以後,其中一名警官開口“南先生麻煩您把這個視頻提供給我。”
“這是應該的。”
“對了,我還有個人證,他可以證明二十年前令和三協的孕婦醫療事故不是意外。”
南山的一生將在此刻落幕。
作為報警人和提供證據的人,南宇還要跟他們回警察局做另一人證的筆錄。
南山被帶走的時候是悄悄的,為了引起不必要的轟動和麻煩他們選擇在下班後進行。
南宇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江羽亭站在警察局外不停的向裡麵踮腳探頭。
直到看到南宇的身影,江羽亭高興的向南宇跑去“哥,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按流程進行,這麼多年委屈你了。”南宇垂下眸子,伸出手摸了摸江羽亭的額頭。
委屈?她不覺得,孫姐對她很好勝過親人的那種。
“沒有委屈,有你和孫姐我就很高興了。”江羽亭笑容甜甜的,眉眼彎彎一頭秀發隨晚風肆意飄揚。
江羽亭一直都是長發,之前短發是因為聽了南宇的話,刻意帶的假發。
她其實很漂亮也很像江藍,一顰一笑都像,卻一點也不像南山。
“退學手續辦好了嗎?等這件事告一段落我就帶你出國。”南宇和江藍並排離開警察局。
“嗯,辦好了。但是哥,孫姐會跟我們一起去嗎?”江羽亭語氣中透露著一絲不舍。
孫姐原名孫若釗,隻比江羽亭大了十五歲。家境不好,早年就輟學了,後來就一直跟著江羽亭當保姆。
“這也要問問她的意見,我們出國後沒什麼事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你不能替她做決定。”
“哦。”江羽亭明顯情緒低落,語氣悶悶的開口。
她和孫姐共同生活了二十年,早就把她當做家人了。
南宇看著垂下頭的江羽亭眼底晦暗不明,他不是不能理解江羽亭的感受。但他自知沒有資格管彆人的事,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江羽亭。
坐上車後,江羽亭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眼看著前麵的紅燈亮起,南宇停下車開口“好了羽亭,這件事你也彆太放在心上了,我們乾涉不了彆人的決定你這麼下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雖然南宇說的話有些紮心,但何嘗不是事實?
“你不是什麼都拎不清的人,回去好好問問孫姐的意見再說。”
江羽亭沒說話,淡淡應了句“知道了。”
車停在南宇的私人彆墅,自從南山離婚以後他也從彆墅裡搬出來了,但他沒告訴南山自己名下還有彆墅。
剛下車,就聞到了從彆墅裡傳出來的陣陣飯香,江羽亭早就餓了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彆墅門。
江羽亭一邊扶著玄關處的櫃子一邊從鞋櫃裡拿出拖鞋,聲音暖暖的,很悅耳“孫姐,你做了什麼好吃的?怎麼那麼香啊?”
正在擺放餐具的孫若釗聽到聲音,笑著開口“是你最喜歡的什錦蝦仁和紅油手撕雞。”
孫若釗隻比江羽亭大十五歲,今年也才三十五,儼然一副大姐姐的模樣。她麵容清秀,溫婉可人,一身米白色家居服係著圍裙更顯得溫柔似水。
“哇,怪不得那麼香呢,孫姐你手藝最好了。”江羽亭小跑到餐桌邊跟孫若釗撒嬌。
孫若釗聽到誇獎,嘴角的笑意更濃“好好好,那今晚要多吃一點兒啊。”
“嗯!”江羽亭重重的點頭,很給麵子。
晚來一步的南宇看著門口玄關處被隨意扔在地上的鞋子不禁搖頭。
江羽亭什麼都好,就是太懶了,做事還總是拖拖拉拉的。
他先是把江羽亭的鞋放在鞋櫃裡才拿出自己的拖鞋換上。
正在端飯的孫若釗看到這一幕,忙開口道“大少爺,這些事我來做就行,彆臟了您的手。”
“沒事的孫姐,舉手之勞你也彆那麼客氣。”南宇解開西裝外套放在一邊的沙發椅背上,走到拐角處的洗手間洗完手才去餐廳。
看著正準備拿筷子夾菜的江羽亭,南宇腳下無聲的走到她身後,站在她後冷不丁的開口“你洗手了嗎?”
江羽亭正要夾菜的手一頓,快速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吃完再洗也是一樣的。”
南宇臉色一沉,怎麼不吃完飯再刷牙?
“去洗完了再吃。”南宇的話如有威壓一般容不得彆人拒絕。
江羽亭緩慢起身,杏眼帶著一絲不悅幽怨的看著南宇。
反之南宇優雅的落座,壓根不看江羽亭一眼。
孫若釗端著最後一碗飯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著垂著頭的江羽亭心裡也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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