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鬼多係自殺而生,專門尋找機會,助人愚迷而進行各種自殺。
隻是陳雲唯一想不明白的事情是,此間那厲鬼厲害程度遠勝吳家彆院的厲鬼,明明有能力做到直接弄死三爺一家人,為何還要弄一些製造噩夢、鬼壓床以及幻境嚇唬人呢
儘管想不明白,不過陳雲此番下山要積累善功,如今機會擺在眼前,他肯定不會就此錯過,“我知道什麼鬼了。”
黃二郎臉上一喜,“敢問陳道長,是何鬼”
張乾也一臉好奇望來。
陳雲直截了當道:“殺身餓鬼,不足為慮。”
黃二郎一聽就懂了,連忙語氣恭敬苦苦哀求道:“陳道長,我知你是高人,念在我一家人飽受惡鬼折磨的可憐,幫忙鏟除這個惡鬼吧,若是道長願意出手,在下願意奉上百十銀兩。”
陳雲此番下山原本就是為了積累善功,哪能拿人錢財
若是被恩師知曉,興許還以為自己貪財,會被質疑品性的。
陳雲擺擺手道:“銀兩就不必了,你家中可有朱墨黃紙”
黃二郎忙道:“有,此前爹爹請了幾位法師過來,他們要用朱墨黃紙,買了一些,沒用完,如今家中還剩下不少。”
陳雲嗯道:“將朱墨黃紙取來,我給你畫一張符,回頭你鎮宅子四角,今晚可保你家安然無恙,待明日午時陽光最盛之際,我再來除鬼。”
黃二郎喜出望外,略帶巴結說道:“好,好好,有勞陳道長你了。”
言罷,他轉身進屋去取黃紙朱墨。
張乾不解地問道:“陳師兄,為何要明日午間再來此處鏟除厲鬼”
陳雲一臉認真望過去,“此鬼厲害異常,傍晚還有陽光餘暉依舊能鬼氣彌漫,若是夜間陰氣重之時,隻怕此鬼更為可怖,我雖然修煉出了真炁,但修為尚且淺薄,恐夜間沒戰勝此鬼把握,若陽光正盛則不同,陽光對鬼這類陰性邪祟擁有著巨大傷害,如果運氣好一些,興許鬼會被陽光直接照的灰飛煙滅,即便沒照滅,鬼實力也會下降許多,屆時我就有必勝把握。”
張乾一拍腦袋,“對,瞧我一心隻想蠻乾,還是陳師兄考慮周全。”
陳雲笑笑,隨口應付了一兩句。
其實還有個原因他沒說出來,那就是自己雖然可以使用觀氣術尋找鬼到底藏在哪,但開啟觀氣術很耗真炁,而黃家大宅規模不小,他怕自己使用觀氣術真炁耗竭都沒找到鬼,又或者,真炁耗竭找到鬼,也沒法力消滅了,還會被鬼反攻迷惑住。
陳雲做事,向來謹慎,凡事至少要先保住命,然後才會再考慮彆的。
兩人正聊間。
黃二郎拿著朱墨黃紙回來了,“陳道長,東西拿來了。”
“嗯,稍等片刻。”
陳雲接過黃紙與朱墨,直接蹲在地上畫符,然後又將真炁注入其中。
末了,做完後,他將符籙遞給黃二郎,“按照我剛才所說的去做,另外,夜間若是聽到哪裡有淒厲的慘叫聲,明日我來之時務必告知。”
黃二郎忙道:“好,謝謝道長。”
說著,他從袖子裡摸出一錠銀子,“小小意思,不……”
陳雲一皺眉,道:“我說過不收任何錢財,請伱把銀子拿回去。”
黃二郎不敢拂逆他意思,唯唯諾諾道:“是。”
……
夜間。
三爺回到家中。
他妻子上前伺候道:“夫君,聽二郎說,昨日咱們在客滿樓碰到那陳雲陳道長找上門來了,當時你不在,陳道長便留下黃紙符籙走了。”
“黃紙符籙”正在脫外衣的三爺一愣,“他不是送銀子過來,讓我捎給他爹爹娘親嗎”
他妻子抿嘴一笑,“估計沒見著你人,怕銀子給我與二郎不放心。”
三爺瞥了瞥她沒回話。
他妻子將衣服掛好,扭頭眨著眼睛說道:“夫君,你說這陳道長會讓你捎多少銀子回去”
三爺往床沿邊上一坐,不耐煩道:“你問這乾嘛給我打洗腳水去。”
他妻子站在原地沒動,兩隻眼珠子亂轉道:“反正他也不和家裡聯係,我琢磨啊,要是他真讓你捎錢,數目少就算了,若是銀兩多,咱們黑他個一半下來。”
“胡鬨!”三爺瞪圓眼睛嗬斥道:“我做人市原本就是缺德生計,豈能再黑人家的錢財你這婆娘,簡直惡毒,我警告你,切勿打人家陳道長銀子半點主意,不然我準扒了你的皮!”
他妻子被罵的一聲不吭。
三爺氣衝衝道:“你還站在這兒乾什麼快去給我打洗腳水!”
“哦。”他妻子頗為不爽地轉身走了出去。
三爺坐在床沿邊上歎氣,心說怎麼攤上這惡婆娘。
他又暗罵了兩句,反倒對陳雲留下符籙沒當回事。
三爺不是沒聽見,而是他覺得陳雲被傳道觀買去做長工才半年,不可能學到真本領,再加上他現在飽受惡鬼折磨,隻期盼今晚那惡鬼不要再作祟折磨人,他哪還有心思注意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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