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陳福壽二人暗暗叫苦,這幾百張嘴可怎麼活啊。
陳福壽道:“可真要成了部曲兵,我們這邊正有一事,也需要章神醫幫忙。”
章道全道:“隻要和這次開荒有關,貧道願意儘力。”
陳福壽道:“我們求得官批文,拿寺廟香火錢換他們開荒,聽說溫縣令說要找高人尋地。我們正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塊地方。”
章道全道:“
這個好辦,隻是你們需等我些時日,我回來我們再做商量。”
馬文才立馬道:“那晚生便在書院等著神醫了,還望章神醫一路平安才是。”
章道全與二人笑著道彆道:“你們二人莫再書院生事,等我老道回來。”
二人拜謝後見章道全走遠,陳福壽道:“這章神醫也真是有意思。教訓我們得話像是我們是他得徒兒一般。”
馬問才道:“你彆小看他這老道,他能掐會算神神叨叨的。他是我父親的上賓咱們敬重著就是。”
陳福壽道:“二公子這話莫給我說,我這樣本分的人,哪裡會生事,多是給公子和韋秋竹料理事情罷了,公子和韋兄稀些火氣才好。”
馬文才玩鬨著打了他一拳,二人打鬨著去尋祝英台去了。
二人找到藏經閣,看家的柳兒告訴他二人,公子往水墨閣去練字去了。
馬文才好奇道:“這縣令剛走,她不與我們商量事情,練得哪門子得字。”
想了想,忽然臉紅惱怒道:“收部曲開荒是她的主意,讓我們給她鋪路,她八成又和是和那梁山伯混在一起去了。”
說罷怒氣衝衝,大踏步往水墨閣去了。
陳福壽見二公子又上頭,連忙勸道:“祝英台不是那樣的人,不要再像上次那般動怒傷了人家才是。”
馬文才怒氣衝衝往水墨閣去。
水墨閣此時隻有祝文文一人,她端坐案牘前,讓小靈子磨墨,對著一張帖子努力臨摹。
小靈子在旁認真磨墨。
有些擔心道:“小姐,你說我們能向那趙夫人借到糧食麼?”
祝文文看著自己手上些許墨跡,將筆放下擦擦手道:“我也不知道了,現在隻能厚著麵皮去向乾娘借些糧食了。”
祝文文從今早醒來,就開始算賬了。
章道全說的天時地利人和這話時她就開始算起來錢來。
秋收即將結束,也就是這一月之間就要開始,可批文土地馬文才弄了來,山上的練糧食算過,也隻夠半個月的口糧。
半個月後沒有糧食,還怎麼開荒。冬日將至那些盜賊除了打劫還能乾什麼呢?
剛才在課堂上。
常夫明裡暗裡諷刺馬文才不自量力,說他以為開荒蓋廟是什麼好事,當初他們修學堂時還沒有大蓋,都要了梁公的命。
他這黃口小兒將想開荒修廟,這事沒有兩代人哪裡有做出來,他馬文才就是將他一輩子紮在臨川縣,也蓋不出一座廟,開出十畝荒。
祝文文坐在底下一言不發,心裡卻落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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