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見這個平日不熟的舅舅突然殷勤起來,實在有些受不住。
連忙擺手道:“二舅~二舅~不需要,您太客氣。我有事我先走了”又伸頭向那掌櫃的道:“掌櫃的我們不要了,不用去取。”
薑正儀拉著她道:“哎呀~舅舅的一番心意,不可拒絕~”
二人你來我往,就在這紫玉閣堂間拉扯起來。
祝文文急於脫身道:“二舅,外甥真不需要,我有事正巧碰見二舅,過來和二舅見個禮,我這就要走呢。”
這個二舅雖然沒有得罪過自己,也並未在為難時幫過自己,祝文文對他沒有特彆反感,也不喜歡,隻當個一年見一麵的親戚而已。
薑正儀見她要走,連忙語言留她道:“英台,舅舅正好與你有話說,你先去對麵的仙雲台要杯米酒喝,舅舅買完這銀簪就過來。大事大事,不能走啊~”
祝英台沒想到打招呼,竟成吃飯,看出他有事要說,正好自己的事沒有著落,索性坐下來聊聊,說不定這個二舅能幫自己。
便在是仙雲台找了一個隔間先坐下。身邊的小靈子看著對麵正在付賬的薑正儀。
感歎道:“這薑家還有這長情的人,雖然為人不好,對自己夫人卻好。”
祝文文喝了一口甜漿譏笑一聲道:“那不是買給二舅母的,看那樣式倒是給外室買的。”
小靈子看著小姐搖頭不信。
祝文文輕笑一笑,放下碗盞道:“你見薑家那三個夫人哪個帶過這麼素的首飾,就連那妾室戴的雖然是銀的卻也精巧得很。
你看剛才那隻簪子,說貴重不是金子做的,說精巧,也隻是金銀絲壘了一下。鑲嵌的不是珍珠不是寶石,也不是玉石,隻是一小塊螺鈿。樣式好,又不貴重,價錢不高,樣式倒新。這樣的東西說貴數不上,說精巧數不上,隻是個花架子。我常見那些舞姬喜歡戴。看來他是在外養的有人,而且那人身份不高。”
小靈紫聽小姐分析,又想了想小姐的那些首飾,再想想剛才那支簪子,默然點頭。
皺著眉又問:“公子,他們在薑家這麼對咱們,咱們和他有什麼說的,咱們還有事情做,不如咱們走了吧。”
祝文文看著走來的薑正儀道:“不是我和他說,是他有事找我。”
二人看著薑正儀帶著小廝笑笑容可掬的大步走來,也跟著擺出笑臉。
他剛一坐下,就見兩個店小二端著碗盞過來,擺上了一桌了菜。
祝文文看著一桌子的雞鴨鵝魚牛羊鮮應有儘有。心中暗道:“看來他找我的事不小啊~這標準有點高。”
等菜已上齊,薑正儀又忙著這個外甥女夾菜,走過之人都側目視之,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對父女。
祝文文乾笑不動筷子,等將正儀忙活完,歪著腦袋問這個二舅道:“二舅,您找我這個外甥女一定是有事,您不妨直說,我吃您這飯才踏實。”
薑正儀見這個外甥女說話和家裡那些女孩兒完全不同,不像個小姐更像個商人,心裡怯怯的,見她越笑,自己反而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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