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讓小靈子收拾好他們的東西,在角門口等自己。她草草吃上幾口,正了正衣冠,出門來尋馬文才陳福壽了。
正值秋日,這府衙後堂一派肅穆之氣。見二人不在臥房,問了府衙中的下人,知道二人正在前廳陪書吏喝茶。
她抬頭見紅日高懸,知道時間不早。疾走兩步往前廳趕去,還沒進門就聽見廳內陳福壽笑聲傳來。
祝文文也笑著進廳道:“我可來遲了。”
隻見三人對麵而坐正在討論著什麼。祝文文見樂福竟站在馬文才身後,心裡暗喜道:“定是溫縣令那邊有回複了。”
陳福壽起身介紹道:“祝兄你來的正好,我們昨日隻顧說案子,都不知道,錢兄也在萬鬆書院讀過書,咱們可是同門啊~”
錢占奎嗬嗬笑道:“我們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剛和陳兄還說起常夫子身體如何。想起他的截齒,我現在都怕呢。”
席間除了馬文才仍是不語,陳福壽和錢占奎臉上都是一團和氣。
祝文文也跟寒暄幾句,先為自己昨日酒宴失禮賠不是,又為今日晚起賠不是。
錢占奎道:“祝兄何必因小事掛懷,陳兄說你也是兩日夜沒有合眼,才會這樣。”
幾人又閒話幾句,祝問問故意看了看天色道:“我看天色不早了,陳兄我們也應該趕路走州府才是。”
陳福壽也伸頭看了看天道:“祝兄說的是,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錢占奎熱情挽留兩回。陳福壽又推讓一番。
錢占奎歎息道:“既然各位兄台有要事在身,錢某也不再挽留了。他日事成有用得著小官的地方,開口就是。”
幾人拱手道彆,錢占奎又挽手將幾人送出府衙的大門,表現得依依惜彆。
見門口已經備好五匹馬,柳兒小靈子正在馬旁無聊發呆。知道幾人早有準備好了,再三挽留不住,送了有一些銀兩和兩袋乾糧。
挽著陳福壽的手道:“陳兄,此路雖不遠,還望一路保重。”
祝文文不知為何這錢書吏隻一頁便這麼大的轉變竟和陳福壽親如兄弟一般。
她先將話藏在心裡,翻身上馬,和錢書吏告辭,錢書吏又送出好遠才打道回府。
幾人拍馬一炷香的功夫出了城,祝文文這才問出口來。道:“這錢書吏為何一夜間殷勤許多,陳兄難道和他一見如故不成?”
馬文才道:“你以為這人真的有書吏的本事,樂福拿溫縣令的書信我才知道,這人就是此地錢家莊的,老縣令是外地調任過去的,都奈何不他。這人在此處根基很深,若無人證物證很難將將他治罪。至於福壽,他見何人都是如此,不用吃驚。”
陳福壽不服道:“我那是交友之策,二公子不願低頭,小的再不低頭,咱們如何與人結交。”
馬文才坐在馬上哈哈笑。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