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姐又哭又笑,穀大倉從初始的憤怒變成了後背一身冷汗。
小姐在外命都差點沒了,自己竟還在這山上和孫二妹正過日子,真出了事,自己怎麼和祝家交代,到那時,就算將那幾人全殺了,都換不活小姐。
隻這一個月,他整日提心吊膽,還是出事了。此次再下山自己絕不能離開小姐。
他身高九尺,此時背弓得像個蝦米。
咽了咽口水,正色對小姐道:“小姐,這部曲我們不收了,小姐如果仍要讀書,我們搬去書院。若是這書不想讀了,小的陪小姐回祝家莊。雖然年頭是亂,可隻要多帶幾個人,咱們還是可以遊山玩水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祝文文揚手打斷,豎著眉毛道:“首先,我不回去。我剛收了外麵那些人的身契,你讓我回去?再者,以後出門叫我公子。我是將你和孫二妹當自己人才訴苦,若你這樣,我以後什麼也不跟你說了。”
穀大倉擔心,這收部曲才是剛開始,小姐差點沒了。要是被外麵這幫人知道小姐是女人,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這才是他真正擔心的事。
那瘋女人就是最好的實證。
雖不喜歡這個祝家小姐,可聽二人剛才那麼說,孫二妹跟著擔心。跟著勸:“祝公子~大倉哥擔心出事無法與你家人交代。”
祝文文道:“現在見到你和大倉,我算是見到自家人了。”
見此間都是自己人,她擺手讓幾人腦袋湊近些,低聲道:“這裡的二當家會站在咱們這邊,但這人武功不高,卻愛蠱惑人心。”
這事前月穀大倉已經看出來了,韋秋竹身份高貴來這便挑人手,二當家也不和他正麵交鋒,隻是稱病守住糧倉,比自己高明。
孫二妹突然問:“他為何要和我們一伍?”
祝文文擠了擠眼睛說道:“他知道咱們祝家厲害唄。”又將那兩教寺和樂同縣的情形都與他夫婦說了,讓他們自己人提前有個心裡建設。
穀大倉聽還有寺廟的事,腦子亂糟糟的,不明白小姐和馬公子為何將簡單的開荒搞得如此複雜。
眼下這幾百人怎麼去黃猴山,該走哪條道,這才是他發愁的事,他將顧慮說了出來。
祝文文聽後,反而不急,調皮道“這有什麼好發愁的,我們隻需糧食蓋好,這事交給那個二當家,他定能辦妥。
孫二妹不喜歡心眼多的人,瞪眼問道:“你怎麼這麼慢相信他,我也看出這人狡詐的狠。”
祝文文見她和古大倉一個樣子,微笑道:“我不是信他,我是用他。咱們可以打賭,他比咱們著急。”
穀大倉不解何意,問祝文文道:“公子為何這樣說。”
對此事祝文文頗有信心說道:“他有心事~”
次日清晨,整個山寨仍在宿醉,就見寨子裡的人睡得東倒西歪,鼾聲震天。灶上的幾個火頭見太陽老高都無人吃飯,隻得又準備了些精細的米粥往祝家這邊送。
穀大倉夫婦住所後麵有間寬敞的兩間屋子。穀大倉特意叫二妹收拾乾淨給小姐他們當廂房用。
他們的房子靠外,也就是想見小姐必須先過穀大倉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