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坐在床榻上,拉過祝夫人的手,捂嘴笑說道:“薑家妹妹咱們可真是有緣,病的時間一樣,藥喝得大概都一個方子。
昨日我心口疼,這個時候也是在吃藥了,今日見妹妹也吃藥,想妹妹定是和我一樣被氣到了,
特來探望。”
祝夫人散著頭發,眼神眼睛抬都不抬一下道:“太守夫人前來探望,民婦有病不能起身,還請夫人見諒。”
馬夫人稱她妹妹,而她稱馬夫人為太守夫人,這就是有意生分了。馬夫人聽了也是無法,隻是耐著性子,長歎一口氣道:“薑家妹妹是要給我生分了麼。”
那日在府中自己連遭兩番羞辱,若不是柳店家為自己想法子出氣,這太守夫人怕也是不來的。今日來也不過是想有個好名聲,自己已經被她馬家羞辱兩次,難道還配合她這出傀儡戲?
祝夫人隻是低下頭說不敢。
馬夫人剖白道:“祝家妹妹,那日的事我真不知曉,隻能怪我沒能娶個好兒媳,惹妹妹不快。我今日特地來給妹妹賠不是的,也望薑家妹妹信我的一片心。”
祝夫人聽她張口閉口一個薑家妹妹,似乎是在提醒自己的出身和不堪的過往。
張口道:“太守夫人能來看民婦,民婦已是感激不儘,怎麼敢怪太守夫人呢?那日的事,民婦不該記得,無論是薑家還是祝家,都不敢怪罪夫人。
至於侄女和馬刺史的聯姻,民婦也隻是聽說,至於三弟的那番作為,我也實在不知。”
馬夫人見祝夫人偏著臉還在生氣,也端起身份。自己一個太守夫人,二人隻有一麵之緣,自己好心請她來赴宴是真心結交。
羞辱她的不是自己,自己今日登門道歉幾番拉近關係,她卻要拒自己千裡之外。不由胸內一陣傲氣湧出。
從懷裡拿出馬文才的手信,捏在手裡,眼睛抬著故意不去看人,連聲音都生疏起來。
向祝夫人道:“我請祝夫人來是好意,是我兒文才些寫信來,說他想求娶你家英台我才邀祝夫人進府想一問究竟。既然祝夫人心裡還記得那天的事,記恨於我,說不了正事,就當我沒來過。”
抬手將信放在袖袋裡,起身要走。
祝夫人聽馬文才要求娶你祝英台,抬頭幾乎喊出來:“馬夫人留步,我不知道有這事。”
馬夫人猜道祝夫人不知道,轉身道:“薑家妹妹是打算和我繼續慪氣,還是我們喝些茶聊聊。”
祝夫人咬了咬嘴唇,一個利落起身,坐在茶幾邊。兩位夫人屏退了身邊人,單獨在屋內詳談。
兩邊貼身仆婦將那小侍女支出去好遠,守得一個蒼蠅都飛不入。那些院子外的侍女無趣,兩邊人看天上的雲朵變化打發時間。
柳店家還沒進店就被‘朔望’就被店家攔住,一把拉到一旁低語道:“士圖,你不能進去,太守夫人在裡,你不要往裡麵去,恐被她認出來就不好了。”
柳店家道:“她怎麼在裡麵?那賊婦人如此羞辱這祝家的,我就不信這太守夫人來說上兩句好話,這事就這麼算了。大寶,你這彆院裡可有夾層,我需要聽聽他們說什麼才是。”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