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娥無語：“這東西我也隻有一隻，而且由於它自身太弱，在戰鬥上用不上，所以我下了一步閒棋，沒想到這麼快就起效，實話講我都不想用在老趙身上……多少有些浪費。”
一步閒棋……
這麼快就用上……
吳獻看了關道榮一眼，忽然就想通了杜娥的手法。
關道榮的反應也不慢，他正因重傷而迷迷糊糊，想通要點之後忽然就毛骨悚然，一下子清醒過來，隻覺得杜娥這娘們給他的威脅，要比身上這些傷痛更加可怕。
她當時主動救他，並且給他包紮，根本就不是出於同情！
而是為了讓他當一個人形蠱蟲培養皿，哪個邪祟吃了他，哪個邪祟就會倒黴！
蠱蟲真的一隻？
蠱蟲在體內潛伏時，會不會提前觸發？
一想到這兒，關道榮就覺得，自己全身到處都癢癢，破爛的皮肉之下仿佛有蠱蟲在遊走。
吳獻表情也不太好看。
杜娥自進入福地以來，就一直偷偷跟著他，不會也給他上了什麼奇怪的蠱蟲吧。
看到眾人的臉上的忌憚。
杜娥臉色微紅。
“你們可千萬不要多想，我真的隻有一隻蠱蟲，而且我是好女生，從來都不會無緣無故害人的……”
關道榮又哆嗦一下。
不會無緣無故害人，合著我就不是人是吧。
……
說話間。
老趙的屍體也消失了。
原地留下兩支銀色的祟香，和一張長滿黑色蛇鱗的皮。
吳獻走到霍蓋身邊，用鐵棍子捅咕兩下，但霍蓋毫無反應，隻是滿臉的癡傻幸福，嘴裡嘟囔著意義不明的話。
“天亮……嘿嘿，不到天亮我不起來，你們中藏著邪祟，秀雯，你好香啊……”
“呸。”
吳獻嘴角扯了一下。
這個渣男落到這個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吧。
“這家夥已經不行了，咱們先把戰利品分了吧。”
但胡雲寬卻沒有這個心思，他站在原地，好久都不動彈，假冒信條成員被戳穿，讓他無地自容，羞愧難當。
就像是在親朋好友麵前，被公開瀏覽器記錄。
“我……我……”
吳獻搖搖頭，推了他一下。
“行了，都過去了，還我什麼我啊，不就是假冒身份嗎，多大點兒事兒啊，我原來工作的時候，什麼不敢冒充啊……”
“咳，算了，你就當沒聽到。”
“不過你要是真想要進信條，我可以幫你牽線搭橋，我認識個信條的大人物呢！”
胡雲寬眼睛一亮：“真的嗎？”
“哪兒還能有假啊，不過……你打算給我多少中介費？”
“……”
胡雲寬瞬間就有一種自己要上當受騙的感覺。
不過被吳獻這麼一打岔，他假冒身份的事情就算是翻篇，終於眾人可以放鬆下來，關道榮被重新包紮，放置在一張床鋪上。
眾人開始瓜分戰利品。
《格致鏡原》卷九九引《蛇譜》
長七尺，色如墨，蛇頭，蛇尾，蛇身，尾長尺許，而人足，人手，長三尺，人立而行，出則群相聚，遇人輒嘻嘻笑，笑已即轉噬。然行甚遲，人聞其笑則奔，可脫。遲則被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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