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副統領王霸也掙紮著起身,想要行禮。
“行了,你免禮吧,從哪來回哪去吧,這沒你事兒了。”
劉禪擺了擺手,將王霸打發走了,旋即開始圍著張浚轉圈圈,一邊轉圈圈一邊上下打量,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詭異緊張的氣氛讓張浚汗如雨下,臉色越加蒼白。
他不知道官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要殺要剮倒是給句話啊,一言不發是乾嘛?!故意折磨他嘛?!
張浚有些繃不住了。
“官家,罪臣知罪,要殺要剮,全憑官家做主,但還請官家看在罪臣一片忠心的份上,饒恕罪臣的家人……”
張浚忍不住開口道,一邊說一邊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他是大唐名相張九齡之後,家族身世顯赫,若是在他這裡滅門了,那九泉之下他也沒法向老祖宗交代,因此想要為家族謀一條生路。
望著不斷磕頭且視死如歸的張浚,劉禪笑的那叫一個歡實。
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殺張浚,但這張浚卻仿佛篤定了必死一樣。
既然如此,那劉禪也不介意嚇唬嚇唬張浚。
就讓這貨多惶恐一會兒吧。
誰讓這貨張口閉口就罵他?!
想到這裡,劉禪板起了臉,故作冷漠道:
“你的生死暫且不論,先說說朕的神器。”
“朕的神器在哪?還給朕。”
“在這裡。”
張浚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那塊黑黢黢的令牌,旋即還給了劉禪。
接過令牌的一瞬間,劉禪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喜色。
阿鬥果然還是個小孩子,藏不住心事,就算故作冷漠也裝不明白。
好在此時的張浚滿心惶恐,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於是,阿鬥繼續回歸冷漠的姿態,居高臨下的望著張俊,淡淡道:
“張愛卿,說說吧,你想怎麼死?”
此言一出,張浚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官家果然要殺他。
也是,哪位帝王能容忍臣子的辱罵?!
更何況還是‘跪下叫爹’這等辱罵……
想到這裡,張浚不禁慘笑一聲,道:
“全憑官家處置,罪臣絕無二言。”
望著滿臉絕望的張浚,阿鬥撓了撓額頭。
他感覺火候差不多了。
若是繼續恐嚇下去,怕是要出大事兒。
這張浚已經投河一次了,萬一再投一次呢?
王霸不在這裡,他也不善水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