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緩緩開口道。
當他話音落下,阿鬥那邊頓時安靜了下來。
聆聽著詭異的安靜,嶽飛以為阿鬥在猶豫、在思量、在權衡、在考慮如何處置金兀術。
說實話,他的內心是比較期盼阿鬥能夠秉公執法,處死金兀術的。
畢竟金兀術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手中沾染了無數漢家子女的鮮血,千刀萬剮淩遲處死都不為過,如此也能告慰無辜慘死的漢家子女在天之靈。
可官家若是念及父兄生母之情,不處死金兀術,反而用其換取徽欽二帝以及韋賢妃,嶽飛也能接受,就是心裡不會舒服,北伐也會再次遭遇阻礙。
但無論官家怎麼選擇,他都無權乾涉。
“希望官家能夠一秉大公吧……”
嶽飛一邊默默等待官家的回話,一邊在內心祈禱,祈禱官家能夠在思考過後做出正確的決定。
而與此同時。
就在他緊張的等待阿鬥決定的同時。
江南臨安城,富麗堂皇的後宮內。
阿鬥的確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隻不過,他思考的並不是該如何處置金兀術。
他思考的,是嶽飛為什麼要問他如何處置金兀術。
聽起來有些繞口,但事實就是這樣。
阿鬥想不明白,處置金兀術這種小事,嶽飛也要問他嗎?!
什麼金兀術銀兀術銅兀術的,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唄,大宋又不是沒有律法,問他乾什麼呀?!
他心地那麼善良,怎麼忍心下令殺人呀?!
相父二號這不是明擺著給他出難題嘛?!
“按照相父二號的說法,那個什麼金兀術的安危好像關乎到大宋皇帝趙構父母兄長的安危?!”
“所以,相父二號才不好處置,才來問朕?”
“隻是,朕是阿鬥呀,不是趙構呀!”
“他趙構的父母兄長,和朕有什麼關係呀?朕沒必要對他們的安危負責吧?”
“所以……”
“該怎麼處置就處置唄,乾嘛要來問朕呀?”
阿鬥疑惑地嘀咕道,小手托著下巴,臉上儘顯不解之色。
他想不通這點小事嶽飛為啥要來問他,那什麼金兀術直接殺了就好了啊。
就算殺了金兀術會連累到徽欽二帝以及韋賢妃,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白了,那是趙構的父母兄長,又不是他劉禪的。
或者再說的難聽點,徽欽二帝和韋賢妃愛死死愛活活,和他阿鬥沒關係,他也沒必要管。
因此,阿鬥直接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