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們還沒出靈山縣,就被抓回來了。這次,我們碰到硬茬子了,縣令大人他不簡單!”
其中一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道。
白得錢不可置信的看向晁浩仁,晁浩仁衝他挑了挑眉,眼底的笑藏都藏不住。
“哼,你不要得意,你以為,去京中報信的隻有他們三人?
哈哈,你也太小看我白得錢了。
我白得錢能在靈山縣混得如魚得水,可不止一條與京城聯絡的渠道。”
白得錢被晁浩仁那挑眉不屑的動作給刺激到了,說話沒了數。
晁浩仁看了一眼一拉溜坐在那裡奮筆疾書的錄事,微微扯了下嘴角。
在白得錢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又朝後麵勾了勾手指。
一個衙役端著一個大盤子走出來,上麵赫然放著幾隻死鴿子。
晁浩仁漫不經心拿起一隻,翻來覆去看著,嘖嘖出聲,“這隻鴿子胖墩墩的,想來烤著吃會很香。”
隨後,他捏著鴿子的一隻爪子倒提起來晃了兩下,鴿子腿上露出一節小竹筒,“咦,竟然是隻信鴿?
哎呀,這真是不好意思!
本官隻不過是想喝口鴿子湯而已,你們怎麼還把人家的信鴿給打下來了?”
堂下的白得錢盯著晁浩仁手中的鴿子,神色晦暗不明。
晁浩仁斜睨著白得錢,笑道:“白當家的,你說,這信是送給誰的啊?”
白得錢收回目光垂下眼皮,冷哼一聲,若無其事的說:“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啊?”晁浩仁又嘖嘖兩聲,解下小竹筒,從裡麵取出一張字條,展開之後慢悠悠的念道:
“起,陣,事,敗,被,查,抄。”
晁浩仁一字一頓,字字敲打在白得錢的心頭,一下一下捶打著他的驕傲。
他的內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知道,以京城白家的冷血,得知此事後絕對會跟他劃的一清二楚。
自己這一脈算是全完了。
他咬緊牙關,垂著的眼眸中充滿了懊惱與不甘。
本來天衣無縫的一件事,卻沒想到被一個小小的陶家破壞。
他抬頭陰毒的看向陶予安父子二人。
如果不是陶家,他白家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看什麼看?”陶淩曉上前擋在自己父親前麵,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
白得錢臉腮上的肥肉跳了跳,咬牙切齒擠出一句話:“你陶家,我記下了。”
“嗬。”陶淩曉不屑的冷哼一聲,紅唇輕啟:“將死之人而已。”
“你……”白得錢氣急敗壞,大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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