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你是說……”索菲婭的聲音在顫抖:“哈迪在測試我們?他不會有這麼重的心思,不會的。”
哈迪在索菲婭的眼裡,是一個很好的少年。
拯救自己母女出水火,對自己寵愛有加。
他絕對不可能對自己母女產生顧忌情緒的,更不會測試自己,他不是那樣的人。
桂薇尼爾看著索菲婭這幅樣子,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母親,既然哈迪對你如此重要,他一點點的情緒你都能如此反應,接受不了。為什麼你還要對一個禍害我們家,又對哈迪極度不友好遠親,如此看重,你這不是兩頭討好,兩邊都想要嗎?”
索菲婭頓時滿臉慘白。
桂薇尼爾說中了她的心思。
她既要又要。
“哈迪已經很給你麵子了。”桂薇尼爾擁抱著索菲婭,聲音低沉地說道:“他讓我處理,是因為我與施瓦諾不算熟悉,能下得了手。如果他讓你處理,你怎麼來?你能下得了手嗎?或者說麵對你,現在的施瓦諾會不會留手,會不會心甘情願被你俘虜。如果他反擊了你怎麼辦?”
一邊串的反問,讓索菲婭的心神劇烈震動。
女兒的每一句話,都讓索菲婭感覺到身子發冷。
“所以母親,你就這事就這麼過去吧,塔科瑪早已經不是我們的了,是哈迪的,你應該早點接受這個現實。”
索菲婭垂淚不已。
母女倆說了一晚上的悄悄話。
而蘇菲就躲在陰影中,將這些話都聽了進去。
等到早上,她來找哈迪,花了一個多小時吃了點精氣,填填肚子。
再將她聽到的話,向哈迪敘述了一遍。
哈迪聽完後,笑道:“桂薇尼爾真挺有政治天賦的,明顯成長起來了。”
“是啊。”蘇菲也是輕輕歎氣:“她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隻是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能看清很多事情了。”
“那接下來把塔科瑪郡交給她管理,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蘇菲笑道:“這事我同意……隻是你什麼時候要了桂薇尼爾。”
“她還太小,再過一年吧。”哈迪想了想說道。
蘇菲想了想說道:“你就不怕這一年裡,她被彆人拐走,然後連帶著想要塔科瑪都得劃走?畢竟你也說過,世事無常的。”
“投資永遠是有風險的。”哈迪無所謂地擺擺手:“桂薇尼爾以後確實是能成為一個不錯的政治家,而且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個考驗,她也會明白的。”
“感覺你也變了好多。”蘇菲輕輕撫摸著哈迪的臉:“三年前的你,雖然很聰明也很成熟,但不會設置這種彎彎繞繞的東西的。其實這幾年你都挺累的吧。”
“累?這倒不至於。”哈迪歎氣說道:“這都是成長的煩惱罷了。沒有人能永遠天真善良的。”
之後的幾天,哈迪坐鎮領主府,由桂薇尼爾帶頭,幾拉玩家官員協同,在塔科瑪進行了一場震懾人心的抄家活動。
二十三個確認實質參與了‘叛亂’的本地家族被抄家。
領頭人被直接吊死在中央廣場示眾,剩下的族人被哈迪剝奪了身份後,帶著不多的財產趕出了哈迪的領地。
他們何去何從,這已經不是哈迪該管的事情了。
造反是一件超高回報,但同時也是超高風險的事情。
成功了自然喜嗬嗬,失敗了也得認命。
這場叛亂鎮壓下去,至少能保證十年左右的平穩期。
大戰在即,後方的穩定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