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辦法!”
吳康下意識接過話,“你說的這些東西都不屬於管製刀具,但自保能力並不比刀差,而且相對比較容易買到。”
“還是你機靈!”
高博眼睛一亮,可很快又被怒氣填滿,“不過這些東瀛黑幫實在太囂張了,公然綁架、持刀襲擊,要我說就是欠收拾,直接買把電鋸,這東西隻要拉響了,就算黑幫下來一車麵包人,不管是打手還是忍者,隻要沒有槍,通通讓你恢複理智!再買把複合弓,拓展一下遠程能力!”
“不行,電鋸體積太大,不方便隨身攜帶,目的性也太明顯。”
顧幾搖了搖頭,“複合弓也不行,00年東瀛剛剛提交修改《槍刀法》,把弓弩使用納入法律,要有使用的許可證,僅限體育比賽和動物麻醉中使用。”
“那我換把消防斧總行了吧?”
“這個倒是可以。”
提起消防斧,顧幾就想到了汪學明,也不知道這家夥現在到底探查到多少吉全會、良本社的信息。
雖然東瀛黑幫勢力龐大。
但能隨便弄死一名極端恐怖組織的核心成員,膽子著實不小!
東京都警視廳位於千代田區,是一棟十幾層高的白色大樓,上麵還有雷達信號塔,靠著東瀛動漫的文化輸出,顧幾幾人倒是對這棟建築並不陌生。
它對標的是國內的省公安廳加國安局。
所以樓內部門眾多,從情報、警務、交通、公安、刑事,再到類似特警的警備。
因為東瀛黑幫合法化的原因,警視廳專門設有調查極端黑幫、叛亂和間諜的公安部,福鬆幫的桉子,就被遷移到了公安一課。
所以井上高明也以此為理由,表示沒辦法疏通關係,讓史正民他們旁聽審訊,但可以借閱筆錄。
無奈,曾丹隻能退而求其次,旁聽良本社涉嫌綁架、殺人桉件。
而當顧幾進入警視廳,開始做筆錄的那一刻。
他眼前也浮現了新的遊戲任務。
【新的目標:參加吉全會六代目會長葬禮,直至結束。】
顧幾挑了挑眉毛。
以這遊戲難度設置的尿性,這場葬禮恐怕絕非表麵那麼普通,看來得提前準備好才行!
全部忙活完,已經是下午四點。
顧幾等人從警視廳出來,坐車回到大使館,找了一間全隔音會議室,而郎少波則帶著今天發生的經過,跑去跟郝同喜做彙報。
關上門,來到自己家的地盤兒,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了。
對於掌握著重要外交資料的大使館來說,密談室是必備房間。
這裡麵的建築隔板都填充了大量的隔音棉,而且還有反竊聽和信號屏蔽裝置。
陳知漁將卷簾全部拉下來,打開燈,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忍不住吐槽道:“史組長,曾姐,東瀛警視廳擺明了不想讓我們好好查下去,故意不讓我們參與福鬆幫蛇頭的審訊,那個被殺的大學教授絕對有問題!”
“我也知道他不簡單,目前隻能先等公安一課的筆錄出來了。”
“筆錄可以隨意刪減更改,真落到我們手裡,隻能是警視廳想讓我們看到的。”
與史正民不同,曾丹對此並不樂觀。
高博與吳康兩人並排老老實實站在一旁,像剛出生的小雞崽兒一樣,又好奇,又害怕,既想弄清陳知漁她們這些國安特勤到底在調查什麼,又擔心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秘密,影響到工作。
一時間。
會議室竟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陳知漁忍不住抬頭看了眼顧幾,兩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麵了,白天礙於外人在身旁,不能有任何額外交流,現在倒是可以好好看看這家夥了。
時間長不見,這小子好像又壯了點?
眼看著顧幾低頭反複在衣服裡摸索著,最終掏出一個亮著屏幕的電話,陳知漁便提醒了句:“這間密談室有信號屏蔽裝置,手機是沒有信號的。”
“這個手機是那個大學教授的。”
“哦……什麼!?”
陳知漁下意識還接了句茬兒,可瞬間覺得哪裡不對,直勾勾盯著顧幾的臉,露出一副口呆目瞪的表情。
旁邊的高博接連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裡發乾似的,傻在那裡。
就連身為國安的老特勤,史正民與曾丹,都被驚得咋舌不已。
那一瞬,仿佛空間都凝滯了,還是曾丹率先走過來,伸手接過電話,甚至激動得微微顫抖,“你確定是那名被殺的大學教授的手機?”
“確定,我從他懷裡隱藏的暗兜搜出來的。”
顧幾如實回答道。
史正民與陳知漁急忙圍上來,三人就像是大學寢室圍觀某個驚天八卦一樣,一邊瞪著眼,一邊小心翼翼滑動著屏幕。
吳康忍不住小聲開口道:
“你搜了死者的身子,沒有上交證物,這會不會不合規矩啊?”
“什麼合不合規?我初來東瀛就碰到黑幫,一緊張,忘了還不行?”
提起那些東瀛人,高博就來氣,無論是黑幫,還是那個井上高明,在他眼裡,通通都不是好鳥。
不過他還是偷偷點了點顧幾的手臂,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下陳知漁三人。
倆人大學四年下來,早起放個屁,都能聞出昨天吃了什麼。
顧幾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身為國安局特勤,改換身份來東瀛,肯定是在執行什麼特殊任務,這種渾水可不容易趟,張中臨前還特意交代過:
不要多問,不要多嘴。
畢竟他們隻是普通特警,沒有受過情報訓練。
僅僅是遵守保密條例倒還好,可萬一不小心泄了密,自己背處分不說,沒準兒還會對國家利益造成影響。
顧幾剛給高博回了一個“安心”。
還在背身的史正民猛然轉過頭,快步走到他麵前,行峻急言道:“這手機上的內容你看了?他被良本社黑幫綁架,沒有被搜身?還有誰知道它?”
這突然一下子,彆說當事人了,就連高博跟吳康都被嚇了一跳。
陳知漁嘴唇微動。
見狀,曾丹先一步開口,笑了笑:“老史,你一句一句,慢慢問,顧幾又不是犯人,你讓他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