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該死……”
克勞迪看著滿地的同伴屍體,咬了咬牙。
可伊朗武裝直升機飛來的聲音,很快就驚動了兩人。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阿明機敏得就像一隻兔子,耳朵聽到動靜的第一秒,就迅速折身準備離開廠區。
卻被克勞迪當場抓住。
“現在還不能走,我們得想辦法下去!”
“下去?”
阿明雙目圓瞪,指著天上的武裝直升機喊道,“你不要命了,這裡很快就會被伊方部隊包圍!”
“你覺得我們還有選擇麼!”
克勞迪一把將他拽到麵前,聲色俱厲地喊道。
她的想法跟汪學明差不多。
作為以色列“果園”行動的伊朗首都情報指揮,連續的失敗,讓克勞迪已經陷入困境。
如果再拿不出任何成績,她肯定要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
“可你我都不擅長正麵戰鬥,就這麼下去,也……”
阿明本來還想再勸幾句,可麵對克勞迪那近乎要殺人的眼神,他也隻得閉上嘴,點頭答應。
於是,兩人強忍著那令人作嘔的腥氣。
將摩薩德武裝小隊成員身上的防彈背心、4步槍、高爆炸藥等武器裝備,全部扒下來,套在自己身上。
“走!”
“等等,直升機已經飛過來了!”
克勞迪現在癲狂得就像一頭母獅,完全不顧是否會被伊朗武裝直升機偵察到,一腳就把他踢了出去。
被逼無奈。
阿明也不想暴露在武直的火力輸出下,隻能硬扛著這三十斤的裝備,拚了命朝礦井洞口跑去。
誰知,廠區內除了他們。
竟然還有其他一兩個零星人影,正在向洞口靠近。
奔跑間,雙方須臾相遇,但誰都沒有開槍。
看來大家的想法都一樣。
沒了核武。
夏伊合作的石油礦井項目,就成了所有人眼中唯一的目標。
“這裡是伊朗革命衛隊,你們正在靠近我方重要軍事基地,請立刻停止,原地投降,否則我方將采取嚴厲措施!”
“彆聽他的!快跑!”
廠區上空,響起了伊朗武直駕駛員的警告,看來他們已經被發現了。
但克勞迪卻沒有任何要躲藏的意思,反而還不斷催促阿明加快。
“突突突!”
轉眼間,機炮子彈就打在他們身邊,迸濺的泥沙甚至都飛到了臉上。
“媽的!這樣下去,我們真的會死在這裡的!”
“快跑!”
趕在下一輪正式射殺前,克勞迪抓著阿明,一起飛撲進了礦井入口。
同一時間,其它勢力,有的人被子彈當場射穿,有的也僥幸逃了進來,然後連滾帶爬地繼續往裡跑。
阿明大口喘著氣,驚魂未定。
短短半個小時,就接連發生兩次近距離麵對死亡的時刻。
“起來,把炸藥拿出來!”
克勞迪就要顯得比他淡定許多,或者說,她已經完全瘋了,一把從阿明的背包中搶過高爆炸藥,黏在礦井管道牆壁上。
“你要乾什麼?!”
“不炸塌管道,怎麼堵住伊方的部隊追擊!”
克勞迪麵色一狠,拉開導火索。
看著橙紅色的火星在礦道內噴閃,阿明嚇得魂兒都快丟了,雙腿一蹬,頭也不回地向深處逃離。
“轟隆——!”
“你們聽到沒?上麵好像有什麼動靜……”
聯合秘密項目基地,顧幾等人正沿著隧道一路深入。
忽地,負責警戒後方的吳康,像是聽到了什麼,立刻停下腳步,拍了下身後的趙華。
緊接著,顧幾便察覺到隧道隱隱有幾絲闖動。
“快尋找掩體!”
顧幾麵色驟變,急忙大喊,緊貼著牆壁,將槍直立,蜷縮護住身體要害。
下一秒。
整個隧道都跟著劇烈震動,就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棚頂的應急光源瘋狂閃動,那些水泥裂縫變得越來越大,無數碎石成片掉落。
隻聽“嘩啦”一聲震響。
泡沫牆壁後方的隧道應聲塌陷,似乎有大量泥土碎石灌入進來。
直至許久。
震動才堪堪停止。
周洋瞪著眼珠子,急忙抬頭,見頭頂的水泥棚頂滿是裂痕,應急光源也滅了一大半,不由驚呼。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地震麼?”
“不是,如果真是地震,我們恐怕早就被埋在裡麵了。”
顧幾咧了咧嘴,伸手拍掉眼前的煙塵。
康文坤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點頭說道
“這位警官說的沒錯,地震引發的地動,絕沒有這麼弱,應該是有人在礦井內實施了爆破。
這片區域本就因石油而存在大量岩層裂隙和孔隙,支撐力弱,再加上隧道年久失修,發生坍塌也屬正常。”
作為地質勘探專家兼項目負責人,他的答案,肯定是最準的。
“誰會這時候在管道內放炸藥?”
“無論是誰,他們既然敢冒著坍塌的風險實施爆破,就說明一定有非要攔截不可的人。”
顧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高博不由眼前一亮,“是伊朗快反部隊,我們的支援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立刻來了精神。
畢竟誰都不想死在異國他鄉。
一聽地上有後備支援,就像是心裡有了底。
“事不宜遲,我們要儘快找到莊豐同誌!”
宮慶勇急忙下令動身。
而就在顧幾路過一處牆壁裂縫時,赫然注意到裡麵滲出了一絲黑色粘稠液體。
跑了沒一會兒,隧道兩側開始出現岔路和房間。
“咯……”
這時,衝在最前方的毒刺忽然發出低吟,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幾具屍體。
有身穿工作服的伊朗工人,也有士兵。
“原來這裡有守衛啊!”
劉維軍鬆了半口氣。
這一路走來,令他最疑惑的就是沒有看到伊方守衛。
畢竟如此重要的秘密研究項目,雖然早已結束,但至少也該派幾個人保護一下。
“這些都是負責維護基地的伊方人員,自從石油礦井項目開啟後,我們已經轉移了絕大部分重要物品和資料,所以基地留守的人很少。”
康文坤解釋道。
陳知漁這時卻注意到地上和牆麵的血跡,輕輕一抹,在手指間搓了一下,“有人受傷,他們往這條路跑了!”
“走!”
顧幾眼睛一眯,立刻衝進左側的分岔路。
大約不到1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