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哼著小曲,道:“朕吃了啊,怎麼了?”
王德頓時汗流浹背了。
啊這!
陛下平日裡喝藥膳,他給拿石糖進去都是放置一旁不吃的,今日怎麼就吃了?!
李世民看王德突然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道:“你做什麼這樣一副表情?”
說完,他想到某種可能,驚道:“糖裡有毒?!”
王德:“……沒有。”
是糖裡有屎……
但他不敢說。
這時,屏風後傳來李君羨的聲音:“陛下,四殿下那邊又有了動靜。”
李世民一愣,道:“出了什麼事?”
李君羨便將自己聽到的轉述了一遍。
李世民擺了擺手,笑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朕從未聽使臣說過這種話,那都是青雀瞎編的。”
王德卻戰戰兢兢道:“陛下,外出天竺的使臣是說過類似這種的話,但使臣也說是道聽途說並非親眼所見,奴才嫌那種話太過不堪,唯恐此種言論辱沒陛下的耳朵,便……”
王德越說聲音越小,李世民卻如鯁在喉。
“便什麼?!”
王德嚇得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聲道:“便讓他彆在陛下麵前提及!”
說完,王德急急道:“但陛下!奴才隻以為那都是謠傳,信不得真!就是石糖奴才自己私底下也是偷偷吃過的,誰知道小殿下不知從哪兒聽去了!”
李世民卻已經不想聽王德的話了,他顧不上李君羨現在還在給李泰打工,讓他迅速去找使臣核實真偽。
而他也將口中的石糖吐在茶杯裡,迅速蓋上蓋子,好像多看一眼都犯惡心。
“沒事沒事,可能青雀真的就是瞎說的。”
李世民反複在心裡安慰自己。
一盞茶後。
李君羨氣喘籲籲的回來了。
李世民沒說話,隻直直盯著他。
李君羨額頭青筋突突狂跳,還是如實彙報了自己核實的內情。
“陛下……王大人說,小殿下,所言屬實。”
聞言,李世民已經乾嘔出聲,道:“你是說,天竺人,真的用手?!”
李君羨硬著頭皮點頭道:“是的,末將回宮前已經讓王大人速速進宮,當麵給陛下說清楚。”
“嘔!”
李世民卻已經直接吐了。
王德見此,心如死灰。
完了。
我大唐後幾世的大清亡了!
很快,石糖的事在權貴圈也傳開了。
“什麼?!天竺人竟然這麼不講究,用手刮?!”
“天殺的天竺人!這麼惡心老子是吧?!”
“扔了!趕緊把我屋子裡的石糖扔了!連盤子一起扔了!還有放盤子的桌子!不!你也彆進府了!惡熏!”
“……”
一夜之間,全城勳貴吐的連膽汁都清理乾淨了,就算能忍住不吐的,看有同僚吐的昏天地暗,自己也被惡心吐了。
“來人!給某把長安城裡賣石糖的天竺人抓起來!某要他現場吃翔以泄心頭之恨!”
“天竺刁民竟敢害我!全給我抓回來!”
“……”
而隨著勳貴回過神後,憎恨的心開始萌動,全城勳貴家裡的家丁打手傾巢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