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當即翻了個白眼，道：“太子這麼跟你說的？嘁，他也好意思。”
李泰道：“此話怎講？”
程處默道：“他是太子，誰敢跟他對著踢球啊，所以我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第二名才是真正的第一。”
李泰笑了。
他就說嘛，李承乾有腿疾，在一群馬張揚飛最會玩的勳貴子弟裡蹴鞠拿第一，屬實有點玄幻了。
等到開始排隊抽簽，李泰才總算看清楚隊伍人數，也知道了蹴鞠的規則。
蹴鞠與足球相似，但也有不同。
蹴鞠一支隊伍有12個人，1名守門，2名前鋒，2名中場，2名後衛和5名替補，替補可以替換上場，每支隊伍有四次換人機會。
而足球，需要23個人組成球隊，上場11人，其餘12名都是替補，正規比賽的時候隻有18人能報名參賽，11人首發7人替補，每支隊伍隻有三次換人機會。
這主要是因為場地原因，蹴鞠需要的場地規格比籃球場大不了多少，所以需要的人也少，但這也意味著進球難度比足球高出不少。
像巴西大羅那種鐘擺過人，阿根廷梅大爺腳下帶球的技術等等，都能在蹴鞠場上看到，甚至因為兩個球門距離太近，身體碰撞過程中武術都能用上。
所以，李泰終於明白為何蹴鞠在後代不火，取而代之的國外簡化版的蹴鞠形式——足球了。
蹴鞠可是老祖宗一開始放兵營裡訓練士兵用的，技術性和觀賞性，相較於足球偏娛樂性的特點，難度不是一個層次，普通人哪個頂得住？
不信，你在籃球場上，讓13個身手矯健的人圍著你倒掛金鉤一個試試？
程處默身為隊長，抽簽的時候慫了。
把為了湊人數加入進來的李泰拉到最前麵，道：“小殿下，要不你來抽簽吧，我怕抽到劉澈那群狗賊了。”
李泰一臉疑問：“劉澈怎麼了？”
程處默道：“那狗東西彆看斯斯文文的，蹴鞠一把好手，前年我們幾個就是栽他們那隊手裡的，去年更是險勝。”
一旁，尉遲寶林聞言笑了一聲，道：“你那是險勝？”
“為了拖住劉澈進球，讓人家把褲子都拽掉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尉遲寶林說著說著，想到程處默當時的模樣，頓時笑的淚花都出來了。
李泰雖然沒看到那場景，但看尉遲寶林笑的癲狂，而程處默的臉也紅了，就能猜到當時險勝的多滑稽。
李泰感歎自己那些年錯過了太多，道：“可惜了，沒看到。”
說完，他又道：“今天又不是什麼正式比賽，你這麼認真乾什麼？”
“少年，上去乾就完了，奧利給！”
程處默卻是留下心理陰影了：“不要，我一抽就抽到他，我不抽！”
李泰道：“那你讓副隊長寶林兄去，我就是個不上場的替補，我不湊熱鬨。”
“彆！”程處默當即拒絕，滿臉嫌棄道：“他那手臭的還不如我呢，逢賭必輸，不要不要！”
邊說，他還把尉遲寶林往後麵推了推，道：“你先離我們遠點，彆把黴運沾給我們了。”
尉遲寶林翻了個白眼，道：“嘁，拉不出屎還怪茅坑不行。”
程處默道：“欸，你還真說對了，你這個茅坑就是手氣不行。”
尉遲寶林不樂意了，罵道：“你他丫才是茅坑！抽個簽慫的跟狗一樣，還好意思狗叫。”
“你罵誰狗？！”程處默也嚷嚷起來了。
李泰看兩個活寶又開始拌嘴了。無語的歎了口氣。
所謂歡喜冤家，他以前還以為說小兩口的，感情好基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