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麼,林月花高一偷過人錢!”
“我知道我知道,偷她室友的吧,然後就被趕出來了!”
“成績好了不起啊,偷錢都不管?”
“老師向著唄,老師都這樣,成績好就是人品好。”
“切,這種人就算能考上好大學又怎麼樣?”
“我認識她之前一個室友,就是她把錢從林月花包裡找出來的,當時學校還不讓報警呢!原高一22班的人都知道這個事!”
“臥槽,真是不公平!”
“我們班班費好像在她身上吧,她不會偷用我們錢吧?”
“還真有可能!”
“我聽說的哈,她以前還偷過人家文具!她初中同學講的。”
“彆說偷文具了,我聽人說她以前還偷喝過人家牛奶呢,結果被人家逮到了還死不承認!”
“笑死我了,連牛奶都偷喝,她得窮到什麼地步啊?”
“好像是爹媽都死了吧?”
“難怪,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懷疑這就是她心態扭曲的原因!”
“切,天天不知道在裝什麼,在老師麵前裝乖乖女,對同學就狗仗人勢!”
“理解一下,有的人有點小權力就喜歡耍官威。”
“一個小偷還神氣什麼?”
“每天吃人家胡夢蝶送的早飯,嘴都笑歪了吧,怎麼好意思的!我都看不過去了!”
“她看她在李莊生麵前那個騷勁,背地裡應該沒少說胡夢蝶壞話。”
晚自習前的教室,七八個女生圍在一起說笑,所說的話也毫不避諱。
剛走進教室的李莊生微微皺眉,想上前跟她們理論,但多年的經驗讓他明白,永遠不要跟一群女生講道理。
單個女生或許還能講講理,但數個女生成為一個立場統一的群體時,沒有人能夠說服她們,因為她們能隨便變換到對自己有利的立場,無論是否前後矛盾,是否前言不搭後語,都能做到統一的理直氣壯。
他此時要是為林月花說話,隻會激化矛盾,使她們對林月花更加厭惡,變本加厲。
所幸林月花此刻不在,李莊生便皺皺眉,當做沒有聽見,回到座位上。
幾個女生見到李莊生也毫不避諱,反而聲音還更大了,似乎就是要說給李莊生本人聽,讓他認清林月花的“本性”。
李莊生充耳不聞,同學們陸續吃完晚飯,教室裡的人漸漸多了,這種議論才稍稍止住。
不一會兒,林月花從教室外麵回來,李莊生若無其事地跟她打招呼。
其實,李莊生早就發現最近班上流傳著有關林月花的流言蜚語。但一來,林月花實在沒人緣,討厭她的人不少,她平時在班上嚴厲的管教更是極不討喜,李莊生高中時也少不更事地抱怨過幾句,所以沒有太往心裡去。
二來,關於林月花高一“偷錢”一事,他找張起翔打聽過,對方也找原22班的人確認有過這件事。雖然李莊生依然隻是將信將疑,但畢竟沒有可以辯解的證據。
故而李莊生聽見也隻能裝做沒聽見,除非遇上有人非要讓他評價兩句,他就假裝客觀地為林月花委婉地說上幾句好話。
但這幾天,各種流言蜚語好像愈演愈烈,就連李休羽都聽到了什麼風聲,晚上回家時還問及過此事。
李莊生有意想改變這輿論,但他深知堵不如疏,嘴長在彆人身上,他一個人又如何與那麼多張嘴抗衡,何況“偷錢”的事情好像“證據確鑿”。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裝鴕鳥,等風頭過去。
在文科班裡跟一群女生展開輿論戰,李莊生知道這毫無勝算。
不過這輿論一陣一陣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彆的事或人取代。
隻是與此同時,林月花這幾天看起來頗為低落,好像心事重重,脾氣也莫名奇妙地比起前更加暴躁。時間點也正好是在她生日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