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時候他真的睡著了。他不知道林月花親他,他的窗戶紙沒有被捅破,是不是就不會像這樣苦悶了?
他或許還會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林月花不會那麼在意的,她不是那種在意兒女私情的人。
可偏偏有那個吻,偏偏有那個吻。
該死啊,真該死啊。我當時不是很困麼,為什麼沒有睡著!李莊生無數次輾轉反側,但他所有的糾結都是徒勞。
他從未生祝枝雪的氣,儘管是祝枝雪推著他一步步和林月花劃清界限。但站在祝枝雪的角度上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哪個女生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和彆的女生有曖昧?
即便是李莊生,在那個吻之後,也不能再摸著良心說,他和林月花之間清清白白。
那可真是太虛偽了。
所以祝枝雪的訴求合情合理,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你還想保留什麼幻想,首鼠兩端嗎?
倒是自己,身為男朋友做的不夠格,居然讓女朋友產生這種不安的心情。
李莊生望著窗外,陰雲密布,枯枝在風中搖曳,看著就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自從醫院回來已經過了三四天了,李莊生和林月花沒有再發一條短信,當然也沒有再打過一通電話。
他記得自己說完之後就徑直走進電梯,直到電梯門關上了才回頭。故而他不用麵對林月花,也無從得知對方臉上的表情。
記得兩人重逢時,林月花好像也是這樣背過身的。
李莊生不願去想了,他這些天夢見了未來林月花那陰鬱的笑容,或許電梯旁的林月花,也是那番表情。
默默地寫著作業,外麵的風再大,家裡也吹不進分毫。異常安靜。
李莊生關了空調,他感覺有點悶。
這時,銀行的短信發到了手機上,李莊生看了一眼,是稿費到了。
僅遲疑片刻,李莊生便起身出門。
“要不要出”
他走到李休羽的臥室門口,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但聲音又很快啞然止住。
李休羽正在午睡。
見狀,李莊生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歪在沙發上,望了望外麵的風,還是決定立刻馬上出門。
要圍圍巾嗎?李莊生心想。
還是算了吧,羽絨服的帽子扣嚴實,沒有必要圍圍巾。
快步出門,李莊生騎上電瓶車。
今天的氣溫已經不像年前那麼低了,但寒風颼颼,感覺上比之前還要冷。
李莊生也不管了,因為他感覺煩悶,他急需出來透透氣,尤其是在這麼大的風裡。
他騎著電瓶車,想象自己是一個摩托賽車手。仿佛不是騎電動自行車車,而是在騎哈莫雷特。他好幾次被風吹得有些喘不上氣,油門一直拉到底。這種感覺很爽,又冷又爽。腦袋都凍空了。
來到了縣城的市中心,李莊生找到空位停車。或許因為今天的天氣,出來的人很少,停電瓶車的空位到處都是。
“這麼大風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