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說一位築基後期大修士,死在了我們大河坊?”
一大清早,才出門的羅塵,就被院子裡的討論聲,給驚到了。
秦良辰夫婦,顧彩衣,甚至白美玲,封霞都聚在一起。
他們口中,討論得熱火朝天的,赫然是一位築基後期修士之死。
白美玲嘰嘰喳喳的說道:“屍體前天發現的,哀牢山一位金丹修士,動用魂牌和追蹤法寶,在大河坊附近的瀾滄河河底打撈出來。”
“不是自殺,是他殺!”
廢話,誰家修士好端端的會想不開自殺啊!
羅塵忍不住問道:“既然是被人殺死,那為什麼敵人沒有處理掉屍體?沉河這種手段,也太粗糙了吧,還不如用高階真火,焚屍滅跡呢。”
“估計敵人想,但是做不到吧!”
白美玲歪著小腦袋,這般說道。
“人都殺了,屍體還毀不掉嗎?”
“那個築基修士有一件防禦類型的法寶,據說是自家夫人特意為他,從金丹長輩那裡討來的。”
防禦類型的法寶!
羅塵眼皮跳了跳。
隨即,他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為啥都是白美玲和秦良辰他們在說,顧彩衣卻不參與討論?
見羅塵看過來,顧彩衣神色有些複雜。
“費柏文他的確有一件奇門防禦法寶,而且還是功能特彆奇怪的,名為樊籠。據說展開後,會化作一個小小的仙屋,隔絕內外所有靈力。除非有金丹後期級彆的攻擊手段,不然樊籠是打不破的。”
“當然,樊籠一旦展開,裡麵的人也出不來,隻能等彆人救援。”
果然不愧是奇門法寶。
防禦敵人,還順便鎖死自己。
慕容青漣非常驚訝,“彩衣,你認識那個築基後期修士?”
顧彩衣輕輕點頭,指了指身上的一件紗衣。
“這還是他當初落腳大河坊天香樓的時候,送我的一件上品防禦法器。”
上品防禦法器,居然隨意送人?
那個死掉的築基後期,居然這般大方!
一時間,慕容青漣、白美玲他們,看顧彩衣的神色都有些不對勁了。
顧彩衣也不解釋,她也想把這法器還回去,但對方卻堅決不收。
還說什麼他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要回來的規矩,那是打他臉!
“費柏文?”
羅塵念叨了這個名字一遍,下意識說道:“那不就是哀牢山的那個包工頭嗎?”
包工頭?
顧彩衣早就知道這個名詞的意思了。
她白了羅塵一眼,歎了口氣說道:“的確是他,不然哀牢山的金丹上人也不會親自過來找他了。為此,哀牢山的大河坊商鋪仙築居,這兩天都停業了。”
仙築居停業?
羅塵恍然大悟,難怪前天幫他搭建丹室的哀牢山修士,尾款都不要,急衝衝就走了。
原來自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啊!
“他來大河坊,是為了修繕靈居,以及幫忙建造論道台。好端端的,誰會殺他?誰又能殺他?”羅塵好奇無比,更是掰扯起了對方的來曆,“且不提他築基後期的修為,光憑他是金丹修士孫女的上門贅婿,就應該沒人敢動他吧!”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又聊了一會兒,隻能散去。
畢竟,大家都還有班要上呢。
不過離開前,慕容青漣還是叮囑大家,出入都要小心一些。
說不得殺費柏文的凶手,就是外來修士,很大可能還在大河坊潛伏著呢。
對此,大家都說好,但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人家乾的都是大買賣,殺的都是築基後期修士,哪有空盯著他們這些小魚小蝦。
用羅塵的話說,那就是頗有一副“隻要我是一坨屎,誰都彆想踩我”的姿態。
這說法,遭到了幾個女鄰居,一頓唾罵。
......
丹室即將竣工,來來往往的幫眾,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羅塵也不複之前的悠閒,變得忙碌起來。
“羅爾多,羅無敵的侄子,煉氣四層。”
“楊奇,龍盤虎楊威的兒子,煉氣一層,才九歲啊!這都送到丹堂嗎?”
“米粒,米叔華那老頭的孫女?煉氣四層,二十一歲。看來資質不怎麼樣,不然早送到大宗門去了。”
一個個或稚嫩,或向往,或懷疑,或自傲的臉,在羅塵心中浮現而過。
這些,都是各堂堂主,往他丹堂塞進來的人。
羅塵不好拒絕,因為這是當初皓月廳會議上,他答應的條件。
會儘力為他們的後代,培養煉丹術。
當然,教,羅塵肯定會教。
但用心與否,就全看他自己了。
至於這些人裡麵,能有幾個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