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被抓了?
沉魚甚是疑惑,顏王怎會知曉證物在哪?想到景王說廖管家的鞋子裡有一張紙條,她趕忙翻找衣袖中的紙條。
紙條不見了。
原來啊,景王怕沉魚得罪六皇子和王寶釵,便趁著給沉魚手套的時機偷走了紙條,又偷偷地塞進廖管家的鞋子裡。
顏王負責此案,按照紙條所述找到了一粒玉珠,並命人將六皇子和王寶釵抓進大理寺,不準任何人前去探監。
次日一早。
張滿貫一案的凶犯畫像貼了出來,眾人看著畫像議論紛紛,“殺了五十三口人,竟是個女子?”
“這蒙著麵好像慕沉魚。”
“大錯特錯,慕沉魚不會武功,怎能殺了五十三口人?依我看,這倒像顏王妃,她可是秋老將軍的女兒,武藝高強,能以一敵百呢。”
“噓……彆說了,本來慕沉魚負責此案,現在倒好,全權由顏王負責,小心你們的腦袋。”
顏王氣勢洶洶地走來,看了一眼畫像,直奔景王彆院。他要去找沉魚,問下張滿貫一案的線索。
昨日,他找到了六娘藏在花盆下的玉珠,根據玉珠的氣味斷定是六皇子玉佩上的。所以,他將六皇子和王寶釵抓了,並將此事稟報官家。
奇怪的是,官家不急著審理王寶珠一案,反倒是讓衙門貼出了張滿貫一案的凶犯畫像,搞得眾人懷疑是秋霜兒滅了張滿貫一家。
懷疑倒沒什麼,就怕有人在背地裡運籌此事,針對顏王府。
顏王走進景王彆院,直奔沉魚房裡,卻被翠微攔住了,“我家姑娘正在待客,顏王稍候。”
沉魚穿戴好衣衫,又蒙上麵巾,打開門一看,和園苦著臉立於門前。
“妹妹怎來了?就不怕染上惡疾?”
和園轉眼看來,已是淚眼汪汪,抽泣道,“姐姐,我當初就不應該嫁入王家,雖說寶玉待我不錯,可是公爹和婆母一直對我冷眼相待,從不在意我的死活。這不,魯王和魯王妃被抓,她們便命我來姐姐這裡打探情況,也不怕我染上惡疾。”
沉魚趕忙寬慰和園,“你不觸碰我的膿包便不會傳染,不用怕。他們想要打探什麼?你儘管說。”
說罷,她便引著和園坐下說話。
和園掏出帕子抹著臉頰說道,“顏王抓了魯王和魯王妃,公爹和婆母懷疑顏王有意針對魯王,所以,他們想問問張滿貫一案的凶犯是不是秋霜兒?可有了確鑿的證據?”
嗬!沉魚不禁心中冷笑,看似兩樁毫不相乾的案子,到頭來還真是兩位皇子相鬥。
既然景王已經幫著她脫身偷閒,她又何必再招惹是非呢!所以,她看著淚眼汪汪的和園,冷聲道,“還請妹妹轉告王尚書,沉魚身染惡疾,已不負責此案。”
“此案由顏王一人督辦,就怕顏王包庇秋霜兒啊。”
“若是怕顏王有失公正,大可奏明官家,換個人審理案子便是。妹妹請回吧,我還要研究解藥。”
目送和園離開廳堂,沉魚剛想出門,卻看到顏王走了過來。
顏王步伐匆匆,一臉嚴肅,走至沉魚麵前,直接發問,“現在的證據,能否證實是霜兒殺了張滿貫?”
“還不能。”
“好!現在你身染惡疾,本王命你把所有線索寫下來,若有隱瞞,我必會狀告你弄虛作假。”
沉魚點頭,坐在案前如實書寫。
過了一刻鐘,她將紙遞給顏王。
顏王一看,麵色更是陰沉,隨即將紙張疊好收了起來,轉身離開,走至門外又轉回身來,哽咽說道,“沉魚,因為羽郎,本王從未加害過你和孩子,本王希望你能想想法子,如何能幫著霜兒脫罪,若是她有罪,本王亦脫不了乾係。”
沉魚點頭,雖說她不想幫著秋霜兒脫罪,但是她還是想要打探一下疑點,“顏王妃的小指甲斷掉了,顏王可知是怎麼一回事?”
“本王知道,康兒被劫走的那晚,霜兒和一個蒙麵女子打鬥過,那時候斷了指甲,和張滿貫一案絕無關聯。眼下,隻有找到那個蒙麵女子,才能證明霜兒在案發時身處白家老宅裡。”
這時,翠微匆匆來報,“姑娘,大公子和顧家大公子有急事找您。”
顏王一聽,麵色更是難堪,也沒和沉魚辭彆,便匆匆離去,與慕南風和顧大郎迎上,即便對方同他施禮,他也沒有理會,反而加快了步伐。
慕南風和顧大郎可都是六皇子一派的,此時拜訪沉魚,定是想方設法營救六皇子。
沉魚無奈,這些人爭相拜訪她,無非是為了個人利益,沒有一個人是真心來探望她的。
她慢悠悠地走出廳堂,衝著慕南風和顧大郎矮身施禮,敷衍道,“兩位大哥哥安好。”
慕南風點頭,開口便是詢問六皇子的案情:“魚兒,會不會是廖管家偷走了玉佩?六皇子並不知情。”
沉魚不語。
顧大郎為緩解尷尬,笑著說道,“七妹妹,你的膿包可好些了?方才我遇見了李老,他說隻要膿包不破,便不會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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