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樾知道這個青乾班意味著什麼,他都有些嫉妒梁棟,不到三十歲,馬上就能提拔正處,放出去不是書記就是縣長。
再看他的簡曆,竟然一年期間連升三級!
這種情況嚴重違反乾部提拔程序,但同時也預示著另外一種情況,就是人家有著深不可測的背景!
黃樾提起筆,試了幾試,想要把這個讓人極度討厭的名字劃掉,可理智還是告訴他,這麼做,能爽快一時,卻肯定會後患無窮。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句人生格言,適用任何地方,唯獨不適用官場。
忍一時,風雷湧動,退一步,全盤皆輸。
這才是官場裡的鐵律!
黃樾錯過了這次機會,說不定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讓他對梁棟這根攪屎棍又怎能不恨到骨子裡呢?
然而,後台的告誡,現實的反常,都讓黃樾連破罐子破摔的勇氣都生不出來。
他長歎一口氣,最終還是在最後批了個‘同意’。
梁棟接到省委組織部的電話,第一反應還以為是通知他回去上班。
可那邊隻是公事公辦地說,讓他明天就去省委黨校報到。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沒有任何解釋。
梁棟有些無語,不過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回了何府一趟。
何孝恩還在上班,梁棟就去了何宗廷那裡。
老爺子明顯知道梁棟的安排,就笑著問:“怎麼樣?這個安排還滿意吧。”
梁棟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爺爺,你不是說我受了委屈,怎麼著他們也應該給我些補償嗎?這怎麼就把我給丟到黨校了?”
何宗廷哈哈一笑:“你這都這個青乾班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嗎?你在省委黨校培訓半年,半年後就能提拔一級,然後,最差的結果,也是分到某個縣裡當縣長!”
梁棟一聽這話,當場愣住了,最差也是縣長,豈不是說,還有機會當縣委書記?
縣委書記這個職位,除了沒有外交權,其他權利一如中央,彆無二致!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委屈嗎?”
梁棟連連搖頭道:“不委屈,不委屈!”
“去了黨校,你且記住一句話,低調做人,低調行事,最好低調到黨校沒人知道還有你梁棟這號人最好。”何宗廷告誡道。
由於實在太過思念孩子,梁棟就回了申城。
兩個小家夥兒自從學會了說話,那兩張小嘴兒,簡直能把人哄死。
他們這個年紀,最是需要父親的陪伴,可梁棟卻總抽不出時間,就覺得十分愧疚。
雖說每天都要視頻,可梁棟到了家裡之後,言言和諾諾顯然還是有些認生,都瞪著大眼睛,警惕地盯著梁棟,就是不讓他近身。
梁棟心裡一酸,差點掉下眼淚。
不過,有著血緣關係的羈絆,他和孩子很快就打成一片。
梁棟問倆孩子:“寶貝們,你們想吃什麼,告訴爸爸,爸爸帶你們去。”
言言仰著小腦袋,天真地問:“爸爸能管住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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