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喬文嶺案、李朝陽案等一係列陳案積案,也隨著審訊的深入,逐步浮出了水麵。
隨著巫子時等人陸續報到,槐安縣公安局也逐步步入了正軌。
林森的身份現在已經從實習警員變成了正式警察。
這個特例得益於他的學長巫子時。
巫子時是公安大學的風雲人物,也是林森的偶像。
林森的事是程紀斌偶然跟巫子時提了一嘴,沒想到他竟然記在了心裡,給學校那邊聯係了一下,很快就把這事辦好了。
林森的組織關係已經辦到了嶺西這邊,畢業手續容後再補。
審訊室裡,林森和一個新分來的小警察正在審訊一個嫌疑人。
嫌疑人正是金陽。
那一天,毛留柱跟著金陽出了林場。
毛留柱和兩個馬仔發動車子,沒走多遠,就發現四個輪子癟了兩對兒。
三個人沒辦法,隻好下車,發現土路上被人撒滿了‘天釘’。
所謂‘天釘’,隻是當地人的一種叫法,其實就是一種刺槐上長的尖刺。
采一些這樣的尖刺,撒在路上,效果不亞於鐵蒺藜。
‘天釘’是毛留柱的傑作。
這條土路是盤山小道,毛留柱早摸清了地形,從林場下來堵他們,很方便。
一個馬仔見攔路的隻有一個人,便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一邊接近,一邊一個用刀指著毛留柱,罵罵咧咧道:“特麼的,活膩了是不是?敢紮老子的車胎?”
金陽連忙阻止道:“大海,回來!”
那個叫大海的馬仔狠狠地瞪了毛留柱一眼,用刀朝他比劃了一下,然後退到了金陽身後。
金陽往前走了幾步,停下來,問毛留柱:“何孝堂讓你來解決我?”
毛留柱點點頭,沒有說話。
叫大海的馬仔聽金陽這麼一說,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知道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肯定是個硬茬子,便沒了剛才的囂張勁頭。
“跟我姐好好過日子不好嗎?”金陽又問。
“我們這種人,不配有家,不配過安穩日子。”毛留柱生硬地回答道。
“何孝堂能給你什麼,值得你這麼為他賣命?”
“我老娘葬禮的錢是他出的。”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金陽一頭黑線。
“你是不是傻?他們姓何的,吃香的喝辣的,在槐安作威作福,你,還有我,”金陽指了指毛留柱,又指了指自己,“咱們這種人,把頭彆在褲腰帶上,為他們賣命,到頭來,一旦對他們沒用,馬上就會被一腳踢開。我的下場你也看見了,這就是最好的例證。”
金陽停了一下,見毛留柱依舊麵無表情,又接著蠱惑道:“如果你我兄弟聯手,把毒品網絡經營起來,我敢保證,不出三年,我們就會壟斷北方各省,包括燕京的市場……你想想,到時候我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一個小小的何家,算個屁呀!”
不得不說,金陽這家夥煽動人心還是很有一套的。
可是,毛留柱依舊跟個木偶似的站在那裡。
等了半天才開口道:“不管你怎麼說,今天你都必須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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