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梁棟趕忙欠身說道:
“老領導,您要是這樣喊我,那可就真是太見外了!我覺得您還是叫我一聲‘小梁’聽起來更順耳些!”
陸知行微微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回應道:
“咱們都是這體製裡的人,有些個規矩,還是必須要講的。不然,豈不是要亂套?”
陸知行停頓一下,建議道:
“要不然這樣吧,日後但凡在公開場合,咱們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至於私底下嘛,我也覺著喊你‘小梁’要順口得多!”
梁棟笑道:
“這就對了嘛,不管我以後走到哪一步,你見了我,直管喊我‘小梁’就對了。”
陸知行點點頭,突然站了起來,很正式地向梁棟鞠了個躬。
梁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起身扶住陸知行:
“老領導,你這是乾什麼?”
陸知行壓了壓手,示意梁棟坐下,他也跟著坐好之後,臉上帶著歉意的表情對梁棟道:
“小梁,首先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梁棟連忙道:
“老領導,你這又跟我見外了!你這邊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直接吩咐就是了。”
陸知行聞言,也就沒有再跟梁棟客氣了,直接開口道:
“小梁,你也知道,當我還在淮州的時候,敬軒就跟著我了。那時候,我還通過你,幫了敬軒不少忙。跟著我來到南崗之後,敬軒還是重操舊業,把他跟渭城那幫公子哥兒學的那一套東西,用在了南崗。敬軒那小子,本質不錯,但心思有些單純了一些,空手套那一套,還是差了點火候,在南崗這兩年,不但沒掙到什麼錢,還掉進了彆人專為他設計的陷阱了,替彆人背了黑鍋。他的案子,現在還沒有蓋棺定論,我希望小梁你能幫敬軒一把!”
就算陸知行是梁棟的老領導,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梁棟沒打算承諾什麼,隻是點頭道:
“老領導,敬軒的事情,我記下了,等我回去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一定給你一個準信!”
陸知行眼神複雜地看向梁棟。
從情感上講,梁棟的這個回答,他是不滿意的。
雖然這個回答算不上敷衍,但顯然沒有要全力以赴的意思,他隻是給了一個公事公辦的承諾。
對於陸知行來說,朱敬軒就是他的軟肋,要不是朱敬軒,他也未必能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但是,如果跳出個人情感,陸知行又十分欣慰,欣慰於現在的梁棟,已經成長為一個完全合格的政客了。
不過他很快又自嘲的笑了笑,在心裡對自己說:
“人家都已經是省委常委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在人家麵前充大?人家的政治手腕,恐怕早就青出於藍兒勝於藍了!”
陸知行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識,但是,基於對亡妻的愧疚,他還是不能不管朱敬軒,於是再次不顧尊嚴地懇求道:
“梁棟,朱敬軒是我的小舅子,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都知道。說實話,我能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主要就是受敬軒的案子所累。那些人正是瞅準了敬軒是我的軟肋,所以才會這麼輕易得逞,逼得我不得不灰溜溜地離開南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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