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號身上，我感受不到什麼惡意，如果他圖謀的不是龍虎山的本領，興許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我吹散被燒成灰的檔案，起身拍掉身上的灰燼，說道：
“你到底想要什麼？”
“合作。”
五號從懷裡掏出香煙，叼在嘴裡點燃，一陣吞雲吐霧後，才說道：
“陳先生，你已經成為建州的陰差，想必對建州的情況也有一定的了解，城隍被滅一事，你應該知道吧？”
我皺著眉頭，先是驚訝五號知道我成為陰差之事，後又好奇為什麼五號知道城隍被滅，難道這五號是城隍被滅案的知情人？
可他隻是一個黑衣人罷了……不對，五號是黑衣人當中掌管情報工作的人，建州發生的事情，五號多少都應該知道。
我微微頷首，道：“這事我隻是聽說，但具體內幕卻不清楚，難道你知道？”
“我知道，”五號緩緩說道，“滅了城隍他們的，正是我們黑衣人。”
我的瞳孔驟然一縮，而後立刻後退半步，剛剛與五號建立起的信任瞬間崩塌，甚至隨時做好了要動手的準備！
卻在此時，回去給家人孩子送蟲子的文木回來了，它剛剛蹦出草叢，看到五號，居然驚喜地大喊：“林先生！”
當然，隻有擁有陰差令的我，才能聽懂文木在說什麼。
五號見到文木，也很開心，蹲下身子伸出手，讓文木跳到它的手心。
“文木，好久不見！”五號笑道，“前一陣子我被調到外地執行任務，最近才回來，還沒來得及來看你呢。”
文木“呱呱呱”地回應著五號。
我忍不住問文木：“文木，你認識這家夥？”
文木答道：“回大人，林先生是上一任陰差大人的弟弟。”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滅城隍的人是他們黑衣人，可五號的親哥也是陰差中的一員，甚至也被滅了。
難不成五號和他親哥有仇？但文木的反應卻又不像那麼一回事。
無數個疑惑在我腦子裡盤旋，我的眉頭都快要擰成麻花了。
五號見我實在困惑，便主動解釋道：
“陳先生彆著急，且聽我慢慢解釋。”
我深吸一口氣：“你說。”
“正如文木所說，上一任陰差是我的親哥哥，我哥還有另一個身份——建州黑衣人中的四號。黑衣人作為官方的監管人員，不像你們龍虎山的道士，有一整套的法術可以學習，但為了保證管轄地不出事，黑衣人又需要強大的力量，因此各地的黑衣人都會努力上任陰職，獲得力量。例如我哥，他既是黑衣人中的四號，同時也是建州的陰差；建州黑衣人的一號，同時也是建州的日遊神。”
陰差、巡捕、日夜遊神，然後才是城隍爺。這是陽間陰職從小到大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