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建州滅垢司的負責人，慕容巧顏對滅垢司有著絕對的責任感。
當她聽說厭惑要對滅垢司發起反擊，心立刻就揪起來了。
但她很快又發現不對：“厭惑已經逃向清水村，程家搖搖欲墜，他們有什麼本事對滅垢司出手？”
古屍派要真有那本事，他們早就出手了，何必等現在呢？
我不得不感慨慕容巧顏的聰明與冷靜，幾乎要與我不相上下了。
“我不能肯定，但心裡已經有所猜想，再等等吧，讓子彈飛一會兒。”
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說出厭惑和一號的合作關係，我想先看看出手幫忙的到底是不是黑衣人。
“都什麼時候了，還賣關子……”慕容巧顏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卻沒有逼問。
沒確定的事情，說了無非是增添煩惱，還有可能影響到慕容巧顏客觀的判斷，因此她非常明智地沒有多問，隻是對我遮遮掩掩的行為有點不滿意。
回華德醫院的路上，我給大家都打了電話。
讓所有人都到華德醫院集中！
原本隻是一次潛入偵查行動，結果愣是把厭惑給嚇跑了，不過我們並非一無所未獲，至少解救了地下室的那些可憐女人。
不出我所料，等我們回到華德醫院之時，華德醫院門口已經停滿了黑衣人的車。
黑衣人們的座駕普遍是黑色的大眾，五號開的是邁騰。
此時五號正指揮著手下把保安們押上車，另一部分人則已經進入地下室，在解救那些可憐的女人。
見到我們回來了，五號把手裡的煙扔在地上踩滅，而後快步朝我走來。
靠近以後，我發現五號的臉色並不好看，我於是說道：“你看過地下室裡的那些女人了吧？”
五號沉著臉點點頭：“她們大多是外地人，無親無故，就算失蹤兩三個月也不會有人發現，也不知道她們在這裡受了多少苦，好些個都神色恍惚，就連我們來救人，她們都毫無反應，已經麻木了。”
“你打算怎麼安置她們？”
“先送去療養院，恢複身體的同時給她們做心理疏導，希望她們能忘掉那些可怕的回憶吧，雖然希望很渺茫。”五號說著又掏出一支煙，但注意到身邊還有慕容巧顏，便訕笑著塞回煙盒裡去，又與慕容巧顏打了個招呼。
慕容巧顏對黑衣人比較抗拒，所以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謝謝你們來幫忙了。”
“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五號說道，“不管厭惑如何，程家這回是跑不掉了。”
我微微頷首，這次能把程家搞垮，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並且我最初答應蕭老爺子的隻是對付程家，而不是對付厭惑，所以程家垮了，我已經完成對蕭老爺子的承諾，可以得到我師父當初讓蕭老爺子送給我的木盒子了。
“借一步說話。”
我把五號拉到一旁，慕容巧顏輕哼一聲，主動走進華德醫院，給我和五號留了空間。
五號看著慕容巧顏的背影，小聲問道：“我們的事兒，你和慕容巧顏說了？”
“你這神秘兮兮的，好像咱倆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似的！”我嫌棄道。
“咳咳咳，咱們現在是秘密合作，除非你足夠信任慕容巧顏，否則咱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放心吧，我相信慕容巧顏，但我也沒有把咱們合作的事情告訴她。”
得到我的肯定回答，五號的顧慮也就沒了。
我說道：“厭惑奪舍了一隻斷了尾巴的黑貓，帶著它的四個不老屍手下，躲到清水村去了。”
“好，我會著重關注清水村的情況。”
“另外，你這次帶人出動，一號有什麼反應？”
五號皺著眉頭說道：“我沒通報一號，就直接帶人過來了。”
“這樣可以嗎？”我有些擔心。
“我必須這麼做，若是第一時間通報給一號，便讓一號有了想對策的時間，到時候再想搞垮程家，可就沒那麼容易了。隻是事後我交代起來，比較麻煩一些。”五號叼著煙，悶悶地點著，吸了一口。
我拍了拍一號的肩膀：“搞垮程家，也算是斷了一號的一條胳膊，這是個好的開始。”
“但願吧。”
五號話音才落，華德醫院的門口，忽然衝入許多輛車。
為首的是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車上下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我見到此人，略微驚訝，因為他就是程家的一把手，程家現任的家主程定鐘！
程定鐘帶了上百號手下，一下車便將華德醫院包圍起來，就連五號手下的黑衣人，他們也不放在眼裡！
五號冷哼一聲：“程定鐘來的正好，省得我再帶人上門抓他了！”
程定鐘的動靜鬨得很大，慕容巧顏和餘鬥元也都走出華德醫院。
隻見程定鐘一眼掃過我們所有人，最後目光落在五號身上：
“是你，五號？你為什麼帶人闖我們的華德醫院？！”
程定鐘的臉上有憤怒和擔心，顯然他已經知道華德醫院發生了什麼，多半是厭惑逃跑以後通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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