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樂道:“公平公平,鐵柱和栓子都成了你的小跟班了。”
“我是兄長,又是啟蒙他們的夫子,他們自然得聽我的。”
雲昭笑了兩聲,對他勾了勾手:“小夫子,跟姐姐去盛飯!”
“好嘞!”
“順便跟姐說說,一晌的工夫,這麼多人,你是怎麼做到教字乾活兩不誤的呀!”
雲沐跟在雲昭後麵進了廚房:“其實簡單的很,人雖多,但咱們村就那幾個姓,一個姓的坐在一塊,我隻寫了四個字就解決了。
他們一人拿著一根樹枝比著寫,學的可快了。
誒~,姐姐,這些竹片是乾啥用的,怎麼在桶裡怎麼浸泡著呀?”
“給你拜師用的!”
“夏老?”
雲昭掀開鍋蓋靠在牆上,熱氣撲麵而來,香味兒四溢,雲昭微微彎腰,把饅頭一個個往竹筐裡拾。
“嗯,你姑姑說,讓我給夏老畫幅畫,可夏老什麼水準的畫沒見過?
據說夏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的畫人家未必會瞧的上眼,說不定連看都不看,所以我就想把畫畫在扇麵上。”
“姐姐想做團扇?”
“不是團扇,老頭用團扇好看嗎?是折扇。”
雲沐一臉懵:“折扇,可以折的扇子?”
“對!”雲昭把筐子遞給雲沐:“端過去,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雲沐笑嘻嘻道:“聽著有趣兒,姐姐我也想要!”
雲昭用勺子攪動米粥:“可以,有瑕疵的殘次品,都是你的。”
雲昭做任何事都追求完美,每根大骨、小骨都精挑細選,用浸濕的木賊草磨光晾乾,用榆樹葉打磨提光,煮、曬、烤、刮、拖、倒、磨等,一套流程下來,被雲昭廢棄的扇骨,就有好幾捆。
翠花和雲沐第一次見到雲昭如此專注的一麵,她除了去了幾趟縣裡,幾乎足不出戶,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扇子上。
修整扇骨,手搖鑽打銷眼,牛角燙扇釘,礬水刷扇麵,陰乾後用紙裱糊,再刷礬水,陰乾,壓褶,作畫……
一個月後,雲昭和雲沐在夏府門前遞了拜帖,門子看了一眼,又遞還給雲昭,“兩位公子請回吧,我們老爺不便見客。”
雲昭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塞給門子,“我們來一趟很不容易,麻煩小哥幫忙給通報一下吧!”
門子立刻笑了起來,“公子,不是我不通報,是我們老爺不見生客。”
雲昭道:“我跟夏老見過麵,是夏老告訴我,他家住城西青吟巷,讓我有空常來。”
門子驚訝地打量了雲昭兩眼:“果真?”
雲昭一笑:“真的不能再真!
小哥去通報就行,就說雲昭雲沐求見,天氣炎熱,口乾舌燥,想跟夏老討杯茶水喝。”
“兩位公子稍候!”門子轉身進了院子。
半刻鐘後,管事把兩人迎進了夏府,剛邁進廳堂,夏承就對兩人招手:“過來坐,老夫剛讓人泡的茶水。
茶水點心管夠,不許提旁的,老夫沒有給人看孩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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