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後,仙丹出土,在偌大的土地上掀起一場無人可知的風波。
若有如無的藥香彌漫,那些靈覺未泯的生靈們,懵懂的感受到了召喚。
它們本能的在丹藥附近徘徊,圍在博物館附近。
揚起頭顱瞭望高牆閣樓,它們不曾誕生靈智的微弱眸子裡充斥著本能的欲望,隨時準備伺機出手。
失去了丹藥駐紮的丹爐,似乎也愈發的破敗了。
布滿青銅的鏽蝕,青銅的熔爐,也在歲月風霜的衝刷下失去了本來的麵貌。
但它曾經也不是這幅模樣的。
時光倒流。
曾經逝去的時光再次回溯,千年前的指針重歸撥回。
枯敗的植物自泥土中複蘇,飄落的枯葉從大地重歸樹梢。
黑夜與白晝相互交替,鏽蝕消散,精美的花紋重新出現在嶄新的丹爐上,早已消失的山脈重新隆起,乾涸的河流再度彙聚
而在山清水秀的風清門後山主峰上,也有兩名風清門弟子,他們一人身穿白衣,一人身穿藍衣,正在埋入丹爐的山巒附近巡邏著。
微風吹拂。
花木茂盛。
走在最前方的風清門弟子,雙手抱著後腦勺,嘴裡叼著一根雜草,百無聊賴的行走在山澗。
“真搞不懂,明明都已經修煉完了丹藥,為什麼會還要埋下去?這不是吃飽了撐得麼,如果那幾個灰不溜秋的玩意可以稱之為仙丹的話。”
在他身邊,另外一名風清門弟子聽聞,急忙捂住他的嘴,左右張望了一番:“噓!小點聲!大人物的事情,咱們少說!”
“切”
撇撇嘴,白衣少年明顯心有不忿,但終究也沒有再敢多嘴碎,而是期待的望著遠處蒼翠的山峰。
“修煉法啊,真厲害,你說,掌門什麼時候會出關啊?咱們都已經成為內門弟子快兩年了,練拳都練吐了,怎麼還不傳授我們八尺拳法?”
“應該快了吧。”一提到修煉,藍衣少年也有些期待了起來:“聽說掌門他們已經習到了新的修煉法,那神秘人帶來的修煉法,確實是當之無愧的上乘劍訣,等到掌門他們修煉完畢後,應該就會傳授我們八尺拳法了吧。”
“新的修煉法啊,真正的劍決,真好。”少年歎息著,在一片草坪躺下,望著飄過藍天的白雲。
“是啊,當初十個人的名額裡,怎麼就沒有我的名字?”
“你?”少年斜睨了眼同伴:“可拉倒吧,真正的修煉法,還是劍決,豈是我們能染指的?你沒看見一群長老們都紅了眼?能學個八尺拳法,就知足吧!”
“說的也是”
“欸,真不知道這拿出修煉法的幕後大人物究竟是誰,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有幸見一麵”
“估計是儒家法家之類的大家吧這種人物,我也想見一見啊”
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論著的時候。
一道平靜嗓音忽然出現在了他們前方。
“這裡是風清門麼?”
聽到這詢問,兩個少年都愣了一下,繼而齊齊扭頭。
那是一個麵容清秀,看起來大約十二三歲的少年,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他身材欣長,身穿一襲黑金長袍,頭戴發冠,器宇軒昂,明明不過是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年紀,卻有一種格外老成的感覺。
藍衣少年愣了一下,眉頭微皺,剛想按照規矩問他是誰,從哪裡來的,要做什麼的時候
白衣少年卻急忙上前一步,將同伴拉到了後麵,笑著報個了拳,客客氣氣的開口。
“如道友所言,這裡確實是風清門。”
“敢問道友是來拜訪的麼?是否需要我們帶路?”
少年看了眼白衣少年,平靜開口。
“我要去煉丹之地。”
聽到這句生硬無比的話語,藍衣少年微微皺眉,有些不爽。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往日裡桀驁不馴的白衣少年,居然笑著點了點了頭。
“好的。我們這就速去通報,有客來訪。”
看到白衣少年如此恭敬,藍衣少年頓時愣住了。
嗯???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這家夥吃錯藥了?
怎麼對一個同齡人這麼恭敬?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要知道在往常,這白衣少年可是刺頭裡的刺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