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口訣融入完畢,接下來從丹田,一股澎湃的真氣轟然湧出,體內少陽神功在汲取這股至精至純的功力後,變的更加雄渾了,少陽神功沿著既定軌跡運行一個周天後,自動分布在周身竅穴,形成護體真氣。
旁邊的石龍,正自煩惱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糾結於到底要不要出手時,突然感到雲行烈周身湧出一股熱浪,下一刻雲行烈的身上真氣強度赫然提升了一截,石龍雙目亮了起來。
果然,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原本已經提起的真氣被他緩緩壓下,他用一種堪稱熾烈的目光看向雲行烈。
體內丹田中湧出的熾熱氣流逐漸枯竭,雲行烈將沸騰的少陽真氣徹底收束,回過神來,他才發現石龍正雙目炙熱看著他。
雲行烈有些不解,又有些恍然解釋道:“這長生訣上麵的文字雖然不懂,不過通過觀察這七幅圖,突然有所明悟,家傳心法又突破了一個關卡。”
石龍讚道:“賢侄當真資質非凡,這長生訣自古至今我道門前輩每代均有智慧高絕之輩研究鑽研,或有收獲,但收獲寥寥,隻有賢侄第一次觀看,便獲得了好處,這悟性當真令人羨慕。”
雲行烈心想什麼悟性,不過是靠掛而已,搖搖頭道:“這長生訣也許確實是好東西,甚至能讓人常駐人間,可惜與我們都沒有緣分。”
石龍一愣,急道:“賢侄何必如此說,你第一次觀看就能獲得好處,隻要多觀摩多研究,難保沒有發現此功法的奧妙。”
雲行烈問道:”然後呢?“
石龍一呆道:“然後修煉……”
雲行烈平靜道:”然後修煉有成,成為大宗師?或者消息泄漏,長生訣在我們手中,被人殺死奪寶。恐怕後者的可能更大一些吧。“
石龍沉默了,雲行烈又道:“就算我們確實從中有所領悟,成為大宗師,這個時間需要多久?十年?二十年?我們是繼續在楊州生活,還是遁入深山老林一直潛修至大宗師在出世?伯父,恐怕你也看出來了,我們的皇帝可不是喜歡消停的主。今年是大業七年,看看這位皇帝陛下這幾年做了哪些大事。”
最近幾天他總算知道目前所處具體時間線,而且剛剛石龍也說他手中長生訣已經得到七年。按照原書時間線,這位是第十年被宇文化及找上門,最終敗亡其手,身死道消的。
雲行烈掰著手指道:“大業元年:隋煬帝下令開鑿洛陽到江蘇淮陰約1000公裡長的‘通洛渠’,隋朝營建東都洛陽,經過約一年完成,城區分為宮城、皇城和外郭城,還建造了許多大糧倉;宇文愷、封德彝等營建顯仁宮;趙州橋建成;煬帝為滿足驕奢生活,在東都西郊建造大花園西苑;隋煬帝開通濟渠,自洛陽西苑引穀、洛二水入黃河,又自板渚引黃河水入汴水,疏通莨蕩渠故道使水入淮,到達山陽,再發淮南民十餘萬開邗溝,自山陽疏導吳王夫差所開邗溝,引淮水南下至揚子入長江,此項工程直接溝通了黃河、汴水、淮河、長江四大水係。這些都是征發民力完成的,問題是這些工程不但大,而且急,想要短時間完成這些,隻能過度動用民力,可以推斷出百姓到底死亡幾何。”
“大業二年,曆時十個月的東都完工,官吏督役嚴急,役丁死者眾多。大業四年,開鑿永濟渠,引沁水,南達黃河,北通涿郡,“丁男不足,始役婦人”,永濟渠寬170尺,深24丈。大業六年開永濟渠。今年為備戰遠征高句麗,東萊海口奉命趕製三百艘戰船,為趕工期,工匠飽受官吏威逼,水中趕工以至於身體腐爛生蛆,死者近半。今年夏天,河南、山東等地突發特大洪澇災害,淹沒三十多個郡,以至於物資匱乏,災民遍地。”
說到這裡,雲行烈歎氣道:”看看,楊廣的眼光手段是有,但曆朝曆代又有誰比他更濫用民力,絲毫不懂得節製,其人實是古之未有的暴君,當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到了今日,文帝留下來的家底,已十去其五也。“
說到這裡他沉吟片刻,對石龍道:“伯父,明年就是舉國之戰,以此時隋朝的家底,這一戰也不是不能打,隻不過內部朝廷與士族之間矛盾重重,互相掣肘,底層百姓民不聊生,難以生存,在這種情況下,大兵出境,戰線太長,內部隻要出現叛亂,這場舉世矚目的國戰隻怕就要成為笑話,到那時朝廷威嚴淪喪,必有戰亂爆發。卻不知道伯父是否有什麼想法?”
石龍在政治這塊並沒有建樹,聽聞雲行烈的分析,也覺得有道理聞言茫然道:“想法?賢侄的意思是?”
雲行烈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明年如果國戰勝利,楊廣攜此威勢,仍可重振他楊家隋朝皇室,若敗了,已經趨於統一的中原,隨時都可能分崩離析。問題是,楊廣明白,士族也明白。說到底知識和文化均掌握在士族的手中,普通百姓又如何與士族抗衡,因此古語有雲沒有千年的皇朝,隻有千年的世家之說。一旦隋朝陷入四分五裂,先倒黴的肯定是普通百姓,然後就是我們這種有些資產,但沒有勢力的。伯父,我們需要未雨綢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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