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冬去,轉眼間又是五年時光。
這一日,在聖域巨大的廣場上,由教皇親自主持的慶賀女神誕辰大典一如既往地盛大開啟,讓清冷的聖域熱鬨了一番。
作為一年一度的盛典,除了五老峰的童虎外,所有獲得正式身份的聖鬥士都必須來到聖域,參加此次盛典。這也算是聖鬥士一年一度於年底的述職報告。
自聖域山巔之上的雅典娜神殿中,雅典娜那莊嚴、溫暖又浩大的小宇宙遙遙傳來,在場所有聖鬥士受到這股浩大小宇宙的感召,均感振奮。
隊伍中,處於黃金梯隊的雲行烈也感受到了雅典娜的小宇宙。不知為何,自從他來到聖域後,雅典娜的小宇宙給他的感覺,總不及他在水牢中感受的那般溫暖。莊嚴浩大依舊,溫暖和緩卻遠不如前,他也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曆經三個時辰的大會後,教皇難得地與所有聖鬥士一同用餐。散場時,雲行烈被教皇叫過去,叮囑他晚上前往教皇殿覲見。
帶著滿心疑問,深夜時分,雲行烈來到教皇殿。
令雲行烈驚訝的是,原本戒備森嚴的教皇殿門口,此刻竟一個衛兵也沒有。教皇似乎在專門等他,見到他到來,招手示意他跟上,然後帶著他穿過雅典娜神殿,從側門登上了星峰。
此處是唯有曆代教皇才被允許踏足之地,是教皇夜觀星象的占星之所。
舉目遠眺,隻見天空繁星點點,星幕密布,壯麗而神秘。
雲行烈站在教皇身後,神情鎮定,內心卻有些忐忑。
他心中有種預感,教皇今夜這般反常地召喚自己,多半是有大事要交代。可他苦思冥想,也猜不透會是什麼大事,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教皇的聲音響起,仿佛有回音重疊,好似兩人同時開口:“加隆,當年你在斯尼恩岬對我說的話,可還記得?”
雲行烈驚愕不已,加隆這個名字已是這具肉身十年前的稱呼,早已棄用,為何教皇今日突然這般喚他?他心中頓時警覺起來,不動聲色地說道:“教皇大人,屬下惶恐,不知從前是否在大人麵前胡言亂語了什麼,還望大人明示。”
教皇沉默不語,雲行烈覺得原本凝重的氛圍愈發僵硬了。
“當年你是如何從斯尼恩岬的岩石水牢中逃脫的?”
教皇的話傳入耳中,雲行烈大驚失色,同時也恍然大悟。當年他蘇醒後,發現自己被囚於一座堅不可摧的水牢,想必就是教皇所說的斯尼恩岬的岩石水牢。而將自己囚禁於此的,定是教皇無疑,否則又豈會知曉此事。
種種可能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大多不合常理。他好歹也是曆經職場的成年人,又闖蕩過四個世界,心態和心性早已沉穩,於是靜下心來,念頭一轉,鎮定自若地說道:“這全仰仗教皇大人的福澤,在下於水牢中無意間觸動了一件神器,拔出神器後,便成功逃脫了。”
“哦?看來你的運氣倒是不錯。那神器想必與海皇波塞冬有關吧,你應該也隨之落入了波塞冬的海底神殿。”教皇的聲音毫無波瀾,似是早有預料,平靜地陳述著自己的猜測。
雲行烈心中又是一驚,見他這般反應,教皇冷哼一聲道:“你是在奇怪為何我會知曉?斯尼恩岬的岩石水牢,若無神的力量,絕不可能讓你逃脫。況且你行事毛糙,竟在童虎那老家夥麵前露出了破綻,這些年來,那老家夥可從未放棄對你的調查。”
這一下雲行烈是真的震驚了,他萬萬沒想到,此事竟還牽扯到了童虎。
教皇緩緩轉過身,居高臨下地凝視著雲行烈,那對紅黑雙眸散發著十足的威壓。
“當年你揚言弑殺雅典娜轉世,我才將你關入人力無法攻破的斯尼恩岬的岩石水牢。後來去尋你,卻發現水牢已崩塌,還以為你已遭天譴,命喪黃泉,沒想到竟有這般奇遇。隻是,就憑你那邪惡之心,有如此機緣,怎會回到聖域?為何沒去投奔海皇,當個海將軍?以你對聖域的了解,若以此為進身之階,想必能得到海皇的器重。”教皇的話語中滿是譏諷。
雲行烈心說你當我沒做呢,我做的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同時,他心中暗叫不妙,看樣子今夜形勢不妙,教皇顯然是鐵了心要對付他,所以才這般直言不諱。而且想不到自己這具身體的前身如此大膽,竟在教皇麵前揚言弑殺雅典娜轉世。
教皇的權力皆源於雅典娜,讓一個依附於雅典娜的人去殺雅典娜,這與讓皇帝自毀江山有何區彆?簡直愚蠢至極!
不對!
突然,一道靈光在他腦海中閃過,刹那間,諸多不合理之處皆有了合理的解釋。
回想起初次見到教皇時對方的惡意;之後每次碰麵教皇對自己的態度;還有自己向教皇請教第八感時,教皇的神情。
雲行烈瞪著眼前的男人,表情漸漸變得扭曲而驚駭。
“教皇……你,你是撒加?”
他心中豁然開朗,還記得當日傳承麵板說得明明白白,雙子座的撒加善惡同體,與純粹的暗星加隆不同,這暗示已然足夠明顯,可恨自己竟未察覺。回到聖域得知撒加失蹤,還暗自欣喜,哪曉得對方並非消失,而是直接除掉了老教皇,自己登上了教皇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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