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很嚴重麼?】
摩根坐在他的對麵,他們正待在一座臨時搭建起來的軍用帳篷裡麵,桌子上擺滿了有關於薩比斯4號星的一切訊息。
“還沒有嚴重到需要出動憲兵或者軍事法庭的地步,畢竟他們延期了還不足二十四個泰拉標準時。”
紮哈瑞爾搖了搖頭。
“不過,傑維斯少將可能要與他那份完美的從軍簡曆說再見了,真是可惜,他一向是一個穩重且謹慎的人。”
摩根的眼中閃過了色彩。
【有沒有可能是一些意外情況,比如說一次虛空中的伏擊,又或者是特彆的信息乾擾技術?】
這個提問讓暗黑天使著實思考了一下,但是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一半是否定,一半是不確定。
“雖然隻是一支巡航艦隊,但怎麼說也是擁有三條巡洋艦的火力,一般的冉丹艦隊可沒法瞬間傾覆他們,而且,我們對於冉丹的虛空作戰其實不太了解,到目前為止我們與冉丹的交手大多是陸地作戰。”
這樣的自圓其說顯然讓紮哈瑞爾感到了安心,但是暗黑天使的言論卻並不能讓他對麵的凡人感到滿意。
【也許,我需要一些新鮮空氣。】
她這麼說著,便走了出去。
軍團帳篷的外麵是一片熱鬨的景象:阿斯塔特征用了一些凡人士兵,在他們臨時的駐地上修築起一下簡陋的防禦工事,而作為回報,戰艦上那些多餘的補給會在之後運輸下來。
摩根的目光沒有在這些事情上停留,她避開了忙碌的大部隊,開始在營地的外圍隨意地行走,她的左手低垂著,其中散發出一種極為黯淡的靈能火焰,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她在這片荒漠之中的幾個偏僻角落放下了自己的標記。
這些標記並不是殺傷性的,隻是能讓摩根伴隨著意念的運轉而瞬移到她所標記的任何地方,她無法確定這些東西到底會不會派上用場,但是有備無患總是沒錯。
就這樣,銀發的女官在荒漠上行走著,時不時會有著巨大的陰影遮住她:那是近地軌道上的戰艦在行動。
大約有一千名第一軍團的戰士來到了這個星係,他們分屬於不同的連隊與團體,既有泰拉老兵,也有卡利班人,這支鬆散的艦隊並沒有一個實際意義上的統帥,畢竟他們隻是被臨時拚湊起來,完成這個突發的調查任務。
紮哈瑞爾和他那些流著卡利班人血脈的戰士來到了星球的地表上,作為臨時的防禦部隊,而另一個由泰拉人組成的連隊則是待在了艦隊之中,他們中的一些人正在調查那個巨大的曼德維爾點,而另一些則是負責空中的防禦。
阿裡曼也選擇與那些泰拉人一起待在了戰艦上,不過他是純粹的想要多休息一陣子來補足精力。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更為零碎的小隊在星係的各個角落執行著自己的任務,他們不向這一千名暗黑天使中的任何人負責,也無人有權質問這一切。
摩根抬起頭,她看到了一艘格外奇怪的戰艦正在緩緩地進行著近地軌道移動,在地麵上投下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影子,摩根很確信,這艘戰艦不屬於她所記住的帝國艦隊中的任何一艘船。
但就在她想到更多的時候,那個陰影已經伴隨著戰艦的移動而消失了。
摩根隨意地撇下了第三十個標記,這一次她選擇了那些阿斯塔特之前集體登陸的地方,隨後,她轉過身,伴隨著靈能的隱約火光,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荒漠的狂風呼嘯之中。
而就在她離去不久,一個新的登陸艙姍姍來遲,從上麵走下了三個銀甲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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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克特有些憂鬱,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雖然對於薩列裡的突然發癲有些不滿,但是找到基因原體的可能性哪怕再小,他也不打算放過,於是,當暗黑天使們正在有序的降落或者布置防禦的時候,赫克特在跟著薩列裡四處亂轉。
儘管他們小心地避開了所有探查,但是身為阿斯塔特最基礎的榮辱觀告訴他,他在做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而在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了許久之後,赫克特隻是得到了一個答複:那個氣息現在已經不在船上了。
他花了三秒鐘才遏製住乾掉薩列裡這個王八蛋的衝動。
“聽著,薩列裡。”
赫克特歎著氣。
“凱隆先生甚至拒絕這種愚蠢的行動,而這個世界上的集結點也隻有一個,如果你再找不到,那我們就隻能去曼德維爾點那裡碰碰運氣了,那些泰拉人可沒有我們眼前的卡利班人好說話。”
薩列裡隻是點頭,然後,他便迫不及待地走在了最前麵。
赫克特沒有急著跟上他,他扭過頭,對著埃阿斯低語了幾句。
隨後,他看向了那座營寨,那是灰白色的荒漠與狂風中的一抹黑色痕跡。
不知道為什麼,赫克特突然想起了凱隆閣下的一句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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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去一切不可能,荒謬也會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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