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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第三份禮物(1 / 2)

【第十一軍團已經毀滅,他們的一切曆史、榮耀與悲傷將在之後的數十年中,被徹底抹去。】

【他們的記錄正被抹去,他們的世界已經凋零,而他們僅剩下的那些戰士與遺產,也吸引著各懷心思的目光:有人想要將他們護在麾下,有人想要將他們握在手中。】

【可無論如何:他們的存在會被抹去,這是不可更改的。】

【但有些東西是抹不去的,我曾經最驕傲的子嗣之一,在我的夢想上劃開了一道傷痕,並且永遠也無法愈合了:在此之前,我可以期待我的任何一名子嗣,期待他們的覺悟與忠誠,期待他們會是我夢想之中的樣子,會在我顧及不到的地方,堅定如初。。】

【但在此之後,我又能期待幾個人呢?】

【除了荷魯斯,我的哪個兒子還值得百分之百的信任呢?】

【有些事情已經變了。】

【最純潔的可能性已經在瘋狂與野心之中,走向了墮落,我們隻能做出更糟糕的選擇了。】

——————

在這顆無名世界的龐大地下王國之中,在黑暗中,帝國的掌印者肅穆著自己的麵容,安靜地目睹著那銀色的身影遠去。

人類之主並沒有和他的子嗣消磨更多的時間,他保持著一種矜持且苛刻的沉默,讓他的女兒在黑暗中低頭思考。

沒人知道摩根思考了多久,也沒人知道她是否想通了:但當這位第二軍團之主再一次抬了起頭,迎著她的基因之父那過分刺眼的金色光芒,緩慢的行禮,稱呼他為【父親】與【帝皇】的時候,這場談話也自然而然地走到了終點。

比起其他的基因原體來說,帝皇與摩根的重逢,難免是有些冷淡以生疏的:但這並非沒有先例,無論是巴爾的大天使,還是那位太空汗國的雄鷹主宰,他們與人類之主的相遇,也是夾雜在冷冰冰的不斷試探、提問與妥協之中的。

並非所有的基因原體都會把人類之主視作父親:帝皇當然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在不同的子嗣麵前,他的形象也有所差彆:基因之父的溫和與帝國之主的森嚴,在他的胸膛中,平等地存在著。

像帝皇這樣的人物,是無法用一個單純的詞語,或者一個簡單的定義來形容的,他可以在上一秒還是一位不懂人心的鐵王,在下一刻卻又是一位掏心掏肺的父親,而在另一個摯友麵前,他能理所當然成為了一位滿心幽默的俏皮人物。

畢竟,他已經見證了幾乎整個種族的迭起興衰,他已經經曆了數不勝數的榮耀與低落,他已經可以在不同的視野中化作不同的形象與威嚴:這樣的人物,是根本不可能形容的。

沒有人能形容他,也沒有人能概括他:哪怕是掌印者。

當那位第二軍團之主在一聲低聲的告彆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座地下殿堂之後,人類之主卻沒有立刻地跟上去,帝皇隻是緩慢的移動著,走到了那座過於高大與巍峨的演講台之下,他抬起頭,仰望著那權力與威望的象征,仰望著那黑暗之中的猩紅。

許久之後,他歎息著。

【我的孩子曾經認為,王座與歡呼是我的渴望,但他錯了。】

【他以為我很貪婪,我很狂妄與野心勃勃,他以為我會夢想著統禦一切,將目之所及的每一寸緊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他錯了。】

【我比他想象的更貪婪、更狂妄,我心中燃燒的,是他永遠都想象不到的野心與幻夢。】

【我的夢想早就已經超脫了統禦與傳承,我的野心所時刻注視的地方,遠在我的視線之外,遠在時間與空間的儘頭。】

——————

【他以為我會渴望讓所有人都頭顱低下,雙膝破碎,跪倒在我的王座之前?】

【恰恰相反。】

【我會讓他們的頭顱昂起,我會高高地舉起他們,將我麵前的這個種族、這個文明,還有所有的一切,高高托起。】

【托至進化。】

【托至非凡。】

【托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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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點來看,我甚至是一個自私鬼,就像我剛剛認下的那個女兒一樣,我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自私鬼,最偉大的自私鬼。】

人類之主的嘴角勾起了輕微的笑容,他以一種被卸掉了某種沉重負擔的輕鬆心態,慢慢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他的身後,掌印者隻是皺起了眉頭,快步跟上。

瑪卡多有太多的疑問了:他認為自己理應得到解答,最起碼是一部分的解答。

“等等,天啟。”

在那條似乎永遠都沒有儘頭的深邃通道之中,掌印者最終走到了帝皇的身邊。

“你必須回答我心中的一些問題,天啟。”

【這是疑問?】

“如果你想理解為某種諫言的話,我也不反對。”

從那璀璨光芒之中,傳出了某種輕聲的笑容。

問吧。

帝皇用一種並非是口述語言的方式,向自己的摯友訴說著。

掌印者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帝皇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導致他的心中一時積攢了太多的問題,甚至不知從何開始。

瑪卡多張了張嘴,卻在半晌之後,問出了一個他自己都有些奇怪的問題。

“當你向她展露真身的時候,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才會……怕成那個樣子?”

【……】

第一個問題,帝皇就沉默了。

這位威嚴的君主微微地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撫著下巴,很是認真的思考了片刻,才微微搖頭。

【哪怕是我,也必須通過語言的詢問,才能知道,在其他人的眼中,我是什麼模樣的。】

【不過……如果讓我進行猜測的話,她可能看到了一些內心中不願意承認的事情,考慮到我的女兒是對亞空間最深入的那一個,這一點並無不可能。】

【她可能看到了我某些糟糕的過去和未來……彆這麼看我,我也有過迷茫和放浪的時候,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

掌印者的沉默讓人類之主有些尷尬地動了動嗓子,他撫摸著自己的脖頸,加了一句話。

【我可以在這裡向你保證,我的朋友,在遇到你之前的那一萬年裡,我大體就是在你麵前的這副模樣。】

【至於我的女兒,你不用太擔心,她看過更糟糕的。】

“……”

人類之主的話語並沒有撫平瑪卡多的眉頭,掌印者在一陣沉默之中,引向了另一個話題。

“最深入亞空間的一個?你是指摩根?”

【我就這一個女兒,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件幸事,我可不想再麵對更多的了。】

“不……我的意思是,那馬格努斯呢?”

帝皇笑了,那是一種對於自己子嗣所露出的無奈笑容。

【如果你讓他們兩個一起出書立傳,作為單純的學者,那麼馬格努斯無疑是最優秀的一個。】

【馬格努斯對亞空間的深入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在未來,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糾正這一點的,而我的兒子對亞空間的深入探索卻恰恰說明了,在這一領域,他是多麼的無知與魯莽。】

【但摩根不同,她在自己所反複檢測的地域中,不斷地橫向探索與開發著,也許作為單純的研究者來說,她不如馬格努斯。】

【但是,如果要以靈能為唯一手段,進行一場搏命的廝殺。】

【那我不看好馬格努斯。】

人類之主輕巧地說出了這些話語,就仿佛在陳述著什麼理所應當的真理一般。

掌印者眨了眨眼睛。

“但你依舊沒有告訴我,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那不重要,我的朋友。】

【一點也不重要。】

【她所能看到的無非是我身上的一麵,是我那鏡片一般的軀體與精神之中,最為微不足道的一個角度,無論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我都不會感到吃驚。】

【更何況,她是我的孩子,我的造物,雖然我們的關係會有那麼一點點緊張,但是這並不能否認我是這個銀河中,最了解這些基因原體的人物。】

【我知道他們的能力。】

【我知道他們的極限。】

【我知道他們身上,那被我所贈與的第一件禮物,都是什麼。】

【你用不著擔心這一點。】

掌印者沉默了一下,然後從他的鼻子中,輕哼出了一個有些輕蔑與嘲笑的音符。

他伸出了自己的權杖,攔在了人類之主的麵前,當帝皇在這螳臂當車之前乖乖止步的時候,他的摯友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瑪卡多抬起頭,直視著他眼中的人類之主那平平無奇的容貌,掌印者的視線穿透了兜帽,他慢條斯理地反駁著他的君主。

“那你也不要忘記了,天啟。”

“站在你麵前的,是這個銀河之中,對那些基因原體第二了解的人物:他可是一個被你的各種異想天開折磨了幾百年的倒黴蛋,但是感謝命運,他也因此知道了很多。”

“在這件事情裡,你的三言兩語是說服不了我的。”

掌印者毫無畏懼,在這任誰都不知道的黑暗中,他與帝皇的君臣禮儀被削弱到了極致,在他那平淡的目光中,人類之主並沒有更多的辦法去推辭。

掌印者永遠也不能說,他知道帝皇的方方麵麵,但是他卻可以做出保證:他知道那象征著人類之主的金色威嚴盔甲下,是怎樣的豁達與溫和。

帝皇停在那裡,他似乎很認真地花了一秒鐘去思考逃避摯友疑問的可能性,而這種思考所帶來的答案就是:在一陣苦澀的笑容中,人類之主微微抬手,在掌印者麵前展露出妥協。

【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

【你可真是嚇到我了,我的瑪卡多。】

——————

【你還記得吧,瑪卡多。】

【那些棋局,那些你和我所下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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