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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海德裡希的視角:一切的真相與答案(1 / 2)

疼痛在折磨著你,一刻都沒有停歇,而你卻早已習慣。

因為你知道,疼痛是伱所得到的禮物,是讓你保持冷靜意識的源泉,是這個世界對你僅存的一絲善意:它是如此偉大,如此寶貴,如此難以抗拒的無價之寶。

於是,久違的,你蘇醒了。

你的意誌從純粹的運算與推理中被釋放了出來,降臨到了這片你所蔑視的土地上,那些不必要的情緒也開始在你的周圍回蕩:你能感受到你的【瞳孔】睜開了,四周的色彩湧入到了你的意識之中,你就像正常的凡人那樣停止了呼吸,感受著與寒冰無異的肌膚,以及沒有絲毫液體流淌的血管。

強光湧入了你的視野,但你的眼角卻沒有流下淚水,你忽視了這些暗淡的光芒,而是將自己的感官進一步的擴張開來:在你身下大約五十米的地方,你感受到了地麵的冰冷與儀器的嘀嗒計算,它們無不遵守著你的命令,按照最優良的定律在運行著,這是那些凡人永遠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那些凡人……

想到這裡,你那引以為傲的思維停止了一瞬間,在搜索了自己所有的記憶之後,你才確定,距離自己上一次看見一個凡人,或者說另外一條生命,已經過去很久了:以泰拉的標準計算,也許是十年,又或者,更久一點?

……

罷了,你不在乎。

你能感覺自己的思維想要做出搖頭的動作,但你卻缺少了這個動作所必要的那些器官和肢體,從那些牆壁的裂隙中所滲透出來的冷風穿透了你的軀乾,提醒著你悠哉悠哉的時間已經結束了,是時候進行投入到接下來的工作之中了。

畢竟,你的血親兄弟們已經來了,還帶著他們那些孱弱不堪的戰士,已經踏上了你現在的領域:他們的數量比你想象的要多一點,攻擊的迅猛勢頭也比你預料的要更強悍,你原本以為那個核心的要塞世界能夠支撐一個月的時間,但莊森和他的軍團隻用了幾天,就徹底摧毀了它,讓你的計算得到了罕見且徹底的失敗。

他不愧是你最冷酷的兄弟,是銀河中少數值得你去欣賞的人,你依稀記得,你對他的評價似乎僅次於羅格多恩:至於帝皇,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去評價他,也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與他相比。

而除了這頭卡利班的野獸之王外,你還能感受到了另外的四個氣息,以及比你想象的還要多一些的軍團數量,就讓你不禁想笑:五個原體,四個軍團,除了昔日冉丹異形的狂潮之外,在這銀河中,還有什麼樣的對手,能夠讓整個人類帝國如此嚴陣以待?

看起來,你成為了人類的心腹大患,成為了你的兄弟們咬牙切齒想要除掉的恥辱。

儘管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沒有超出你的預料,當這些觀點清晰的顯露在你的心靈之中的時候,你還是能夠感覺到在自己的核心計算機區域之中,有著一絲足以乾擾到你的冰冷邏輯的軟弱,沒有什麼比這軟弱更能讓你感到深惡痛絕了。

如果沒有它,你本可以做到更好,你本應能夠有更飽滿的態度去迎接這第一批的討伐軍,但你知道現實是沒有如果的。而你隻能不佳的狀態,去麵對接下來的那支大軍了:這不禁讓你感到沮喪,你並不恐懼那支大軍,你隻是在痛恨自己居然沒能做到更好。

你一定令帝皇失望了。

你的事業,你的偉大計劃,隻能更晚的浮現於世間,讓帝皇的永恒統治隻能在延後一段時間:這真是難以想象的褻瀆,你必須加倍的努力與壓迫自己,才能挽回這一切對於你所造成的恥辱。

那麼,第一步,就從討伐你的那幾個兄弟開始吧。

你微笑著,但是徹骨的痛苦扭曲了這個微笑,你能感受到你的靈魂現在有多麼的猙獰:真是讓人失去了體麵的模樣啊。

五位原體,其中的四位都並不讓你感到陌生:早在你沒有踏上自己的道路之前,你就在指揮無窮無儘的戰爭的同時,擠出最後的一點休息時間,去不斷地鑽研著莊森的戰爭之道了,從他回歸帝國的那一刻開始,你研究了他所指揮的每一次戰爭,甚至是他在卡利班世界上的那些巨獸獵殺。

而對於黎曼魯斯,他同樣是你深刻研究的另一個對象:畢竟你比其他人更清楚酒神之矛的價值,也更清楚那條芬裡斯野狼隱藏在魯莽皮毛之下的狡詐心態,以及那股鬱鬱不得誌的兄弟之情,這種過剩的情感讓野狼變成了半個失敗品,作為帝皇的劊子手,他本應該更為致命的才對。

如果有時間的話,你也許可以親手修改這個錯誤。

至於阿爾法瑞斯,那條陰影中的毒蛇,他總是以為沒有人會發現他,五十年來,他持之以恒的向著你的軍團裡輸送的間諜與線人,與他鬥智鬥勇是一種令人感到了生厭的放鬆:不過這一次,他既然選擇站在台前,以他最不擅長的方式來加入這場戰爭的話,你也不介意順手解決了他,這條九頭蛇已經欺騙成性了,他的存在是對帝皇偉大秩序的威脅。

就像你一樣。

想到這裡,你又想笑了,但你不得不壓製住這股感情,因為你還需要分析那兩個讓你感到陌生的對手:摩根和康拉德,你知道他們的名字,也知道他們值得你的重視。

對你來說,康拉德的威脅要更小一些,他所擅長的那些領域是不適於這場戰爭的,而摩根則是那個需要重視的對手:她對你的威脅僅次於莊森,是一個能在計算與精神的領域上對你同時造成威脅的危險分子,你可能會乾擾到你精心籌謀的計劃。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她能夠成為你的戰利品的話,那你心中的萬丈宏圖肯定會更加順利:事半功倍也說不定。

畢竟,你們是同類,那偉大的造物主用區彆於其他十八個造物的方式塑造了你們兩個,你很清楚你們兩個是很難共存的,因為你們標誌著帝皇對於未來的兩種期待,而這兩種期待是背道而馳的。

你不得不除去摩根,或者徹底的掌握她:擊敗她,打倒她,讓她跪在你的身邊,將你的手掌撫摸著她的額頭,讓你們的靈魂與意識融為一體,直到她不會對你所發出的任何一個要求說不。

這一切都是必要的,而你會為此感到了抱歉。

但你知道,你不會停下:你從來不曾停下,這是最偉大的事業的一部分,這是你們作為帝皇的造物的使命,你們必須以各自不同的方式燃燒自己,來締造屬於人類之主的偉大帝國。來真正意義上的成為帝皇手中最銳利的兵刃,最好用的工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這些多餘的自我意識,拖慢了帝皇的腳步與征程。

你的血親們也許不會理解你的苦心,他們也許,不,他們一定會痛恨你,咒罵你,將劍刃逼在你的麵前,千方百計的尋找能夠徹底殺死你的辦法,但是沒有關係的,你會將他們一一的擊敗的,你會容納與包容他們,將他們納入你的【網絡】之中,讓他們理解你的所作所為。

你甚至會耐著性子去接納他們的那些軍團,接納這些還算合格的基因改造者,他們是你的網絡進一步擴張所必須的基座與耗材,在接納他們之後,你才能突破現在這個資源耗儘的牢籠,將整個朦朧星域納入你的掌中,在隨後,帝皇的秩序將在整個銀河建立起來。

到那時,他們會理解你的苦衷的,到那時,你會和他們一樣:他們畢竟是你的血親,是你的同類,是你在這片荒誕的世界上唯一需要在乎的那一小撮光芒,你是不能拋棄他們的,你們殊途同歸。

他們會成為帝皇麾下最可靠的工具,沒有那些令人厭惡的自我意識與想法,而你也會加入到這個偉大的隊伍之中:在一切結束之後。

在【它】建立的那一刻。

想到這裡,你開始轉動著自己的軀體,遙望著你身後那座無比偉大的藝術品:你曾經觀賞過神聖泰拉上那座偉岸的星炬,那是帝皇所留下的筆跡,你知道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造出比那更偉大的產物,但時到今日,你卻造出了僅次於其的偉業,這是屬於你自己的奇跡。

它甚至已經完工了,隻是需要更多的燃料與犧牲,來徹底的將它喚醒。

神聖泰拉上的星炬將在亞空間中燃燒,指引艦船的方向。而你的所建立【星炬】將同樣會在亞空間中燃燒,指引著帝國的未來:當它開始燃燒的那一刻,就是帝皇的永恒帝國正式建立的第一天。

你已經等待那一天很久了:也許有五十年,又也許更久。

自從你對你的軍團徹底失望的那一天……

不,應該再往前一點。

自從你看到了人類之主的那一天,這個想法就已經在你的內心深處紮根了,又或者說,它的種子早在你擁有意識的那一刻,就已經隱藏在黑暗之中,隻等待著來自於帝皇的光芒將它喚醒。

是的,就是這樣,你很確信這一點,畢竟和你的每一個基因血親一樣,對出生以來的每一件事情了若指掌,它們深深的刻在了你的腦海之中,訴說著你對這個可悲世界的無比失望,與無比仇恨。

你記得清楚,你的失望與仇恨在你睜開眼睛那一刻就已經在累積了:作為基因原體,你的那些兄弟們的童年總是被凡人們所津津樂道的,而你卻從未向任何人袒露過你自己的童年,這並非是因為羞愧或者膽怯,而是因為那的確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聽說你的某些兄弟在他的童年過得並不快樂,他們要麼孤身一人在與怪獸搏鬥,要麼淪喪在一個野心勃勃的異形養父手中,隻有少數人擁有著堪稱健康的環境與圓滿的家庭,而你則與他們有著少許的不同,在你人生最開始的那幾個月之中,你的確擁有著一個字麵意義上的養父:還不如沒有。

你直到現在都能清楚的記得他的樣貌:他姑且算是一個人類,隻是有著些許異形的特征,這來源於他的一個母係祖先被一個沒有生殖隔離的異形物種所侮辱,而這些特征一代代傳承,毫無疑問已經是深入到了他的血脈之中。

他遊蕩在那個你所降落的荒漠世界上,遊蕩在那些由異形的奴仆們所建立的偉大巢都城市的邊緣地帶,以一個拾荒者家族的頭領的身份撿到了那包裹著你的羊膜艙。

在他撿到你的那一刻,你早就已經睜開了眼睛,並將對他的印象刻在了腦海之中:他是一個通俗意義上的健壯男人,帶著一副沒有實際功能的眼鏡,有著考究的乾淨圍巾與從來沒有洗過的,沾滿了人血殘渣的碎丁大棒:他就是以這副模樣將你抓在了手裡,並且一眼就看出了你的不尋常。

然後,他就笑了起來,並滿意的啃了一口另一隻手所緊握的猩紅色的果實,你腦海中的記憶告訴你自己,那是一顆人類的心臟:是你的這個養父所最喜歡的食物,而他與你的第一個互動,就是將這個心臟放在了你的嘴邊。

凡人的鮮血是滾燙、難咽與腥臭的:那是你的第一頓飯,也是你所學到的第一個知識。

接下來的大約五個泰拉標準月裡,你還將在他的身邊學到更多的類似的知識,學習殺戮、解剖與科技的價值:直到他對你的恐懼慢慢蓋過了僅存的欣賞。

在你一己之力殺死那頭讓整個部落都為之畏懼的畸變巨獸,便打算對其進行進一步的研究與分析的時候,他來到你的房間裡,拍著你的肩膀,口中念誦了對於你的讚許與期待:但你卻能夠聽到在他的房間中,那口大鍋正在被支起,以及熱水正在其中咕嚕冒泡的聲音。

他為你準備的那口大鍋的確足夠大,大到足以裝下他和他的那幾個親信:值得慶幸的是,除了最開始的那幾滴血之外,你對凡人的肉是沒有絲毫的興趣。

你把你的養父那燒的通紅的身體踹在了他曾經的那些追隨者們的麵前,然後看著這些凡人猶如沙漠中的野獸一般吞食著它:這讓你陷入了第一次深沉的思考之中。

這些你所見到的凡人,和你所見過的野獸,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嗎?

脫離了那些世代累積的,他們自己都未必懂得了知識、曆史與文化之外,他們似乎就是一頭頭四肢修長的野獸,能夠毫不客氣的進行著一般野獸都不會做的,同類相食的行為,甚至以此為傲。以此為尋常,以此為傳承。

……

也許,這就是凡人吧。

在那一刻,這個模糊的想法與你的心中顯現出來,但你多少還是有些不信的,你又花了幾年的時間遊蕩在荒漠之中,去麵見與觀察一個又一個凡人的聚落,其中大多數與你身後的這些所謂的追隨者似乎並沒有更多的區彆,他們也會毫不留情地啃食著同類的指頭與心臟,而另一些雖然鄙棄這種惡習,但當他們看到你所拿出的蠅頭小利的時候,那種瞳孔中所閃爍的背叛與陰暗勾當,也著實令人厭惡。

你仇恨他們:仇恨他們的野蠻與無知,殘忍與瘋狂。

而更重要的是,你仇視著他們的弱小,你狐疑他們為什麼還能夠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明明他們沒有塑造出一星半點的價值,隻會沉浸於自私自利的廝殺之中,在你的心裡,他們全都不及格。

當然了,你不是沒有遇到過那些勉強合格的家夥:他們在見到了你的力量與品德之後,便自發的從荒漠中聚集了起來,跟隨在你的身後,不知不覺間,這些家夥竟開始以你的【真正的追隨者】的身份而自居了。

你隊伍裡那些習慣同類相食的家夥逐漸消失殆儘了,那些以底線和品德來束縛自己內心的凡人則是組成了你的新部落,他們甚至不需要你來操心,便自發的完成了建立基地以及收容新成員的工作,那些從底層中脫穎而出的中間管理者們雖然彼此之間紛爭不斷,但他們每個人卻對你畢恭畢敬,宛如信徒對待神明一般。

他們鼓吹你的仁慈與公正,認為你會帶來一個更好的世界,因為他們從未見到你進行那些毫無益處的屠殺和暴虐活動,你也從未要求你們服苦役,或者供你享樂:畢竟這些事情是毫無用處的。

而你所沉迷的研究,則是令他們如同瞻仰神跡一般虔誠,僅僅是那些在你眼中早就已經被淘汰了的研究結果,在被他們拿去之後。卻也讓這些凡人的生活明顯的改善了起來,能夠吸引源源不斷的外來者來投奔你的旗幟。

在你【出生】的第三年或者第四年的時候,這些你從未正眼瞧過的追隨者們,儼然已然成為了荒漠中最強大的力量,你隨手研發出來的,有關於飲食與乾淨水源的技術吸引來了越來越多的凡人,他們自發的組成了一個名為【自由軍】的組織,將你奉為他們強大且孤僻的首領。

然後,那些遊蕩在荒漠裡的食人部落與變種人暴君們就被一個又一個的清理了,這是一場你從未在意的,小打小鬨一般的戰爭,因為他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裡都是毫無價值的。

畢竟,在你眼裡,無論荒漠中的王權是如何更迭的,最大變化也不過是上台一位能夠讓人稍微忍耐一點統治者而已,這個星球真正的精髓在於那些異形的城市,隻要它們一日不倒,你的追隨者們所歌頌的偉業,就不過是夢中浮萍而已。

在一次不堪其擾的集體拜見活動之中,你用這樣的話語來搪塞著你那些忠心耿耿的追隨者,這似乎在自由軍中掀起了一股風暴,沒過多久,來自沙漠中的大軍便開始向異形的巢都城市發起了試探性的攻擊,而那些在巢都中被奴役了數代人的人類奴隸,則是成為了他們最可靠的盟友。

直到這一刻,你才第一次正眼瞧了他們一次,畢竟這種真正的戰爭對於你的研究成果來說是最好的檢驗場所,你開始有意的將一些更強力的武器提供給他們,用他們的鮮血與眼淚來改善自己手中的新技術,在你的預估中,隻要這場戰爭能夠再持續幾年,你就能完成你唯一的目的:塑造出一台真正的飛行器,離開這個讓你失望的世界,去尋找那個將你創造出來的人,回到你的同類身邊。

至於你的這些追隨者們,隨他們去吧。

你原本是這麼想的:直到那些異形的使節敲響了你的房門,提出了另一個更有價值的交易。

這些異形自稱為密教,真正的密教,你從它們的自吹自擂與花言巧語中覺察到了真相:所謂密教不過是一個有更多的異形所聚集起來的組織而已,那你麵前的這些人則是這個組織裡的鬥爭失敗者,在這個世界上圈地自萌。

但是即便如此,你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手中有著能夠讓你的研究進度大為加快的技術,而你在看著這些異形的時候,與看你手下的那些追隨者們也並無不同。

事實上,直到你回歸了人類帝國之後,你才第一次知道了異形這個概念,在此之前,這些外星生物和凡人一樣,都隻是你眼中那愚蠢而不會反思的生命。

在短暫的思考之後,你就接受了它們的請求,你成為了這個星球真正統治者的一員,而代價則是那些自稱為你的追隨者的家夥們,你對此並無猶豫,畢竟任何一個體麵人在走進殿堂之前,都要學會換掉那雙沾滿了血跡的靴子。

於是,一場精巧的演出與一次血腥的屠殺在同時上演,在自由軍消失的同時,你成為了眾人眼中推翻暴政的英雄:城市明麵上的統治者:你很清楚這些自稱為密會的異形隻是想要你變成他們新的代言人而已,它們將以視做大殿之中的看門犬,而你隻是想要學到它們手中的那些技術:你們各取所需。

但現實令你失望了。

在花費幾個月的時間,挑撥的這些本就自相矛盾的外星生物,並從它們的糾紛之中得到你所想要的技術之後,你發現它們遠沒有你想象中的先進,它們所掌握的力量也比你預料的要小得多:而當你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你所掌握的武力已經足以徹底碾碎這個所謂的異形議會了,它們成為了在你的光複戰爭中僥幸逃脫的殘黨。

你也再一次回到了那些凡人之中,以世界統治者的身份。

而時間也在繼續著,你意識到了你是不可能一個人離開這個星球的,你必須需要足夠的部下來幫助你進行漫長的星際航行,於是,你決定對於這個星球進行足夠的改造活動: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這些凡人們的工作效率很快就讓你感到了真正的絕望。

他們實在是太無能了,哪怕是對他們進行所謂的基因改造手術之後,那生來的效率以及因為所謂的自我思考而產生的滯後性,都讓你的計劃不得不一拖再拖,對於那個時候的你來說,用機械的力量來帶替這些凡人是最正確的選擇,而這些生命體唯一的價值,似乎也就隻有為你的生物研究事業提供足夠多的消耗品。

隻有在這一點上,它們勉強是合格的。

而與此同時,在你的冷眼旁觀之中,肮臟的政治戲碼在巢都的每一個角落裡上演了:凡人們將你視作放權的君主,肆無忌憚的開始新一輪的爭權奪利與政治鬥爭,不過是幾年的光景而已,利益就讓這些所謂的同族徹底的撕破了臉皮,而對於下層的壓迫甚至變得比那些異形更為嚴重,你親眼目睹的那些身居高位的凡人是如何用蠅頭小利來維護自己的統治,建立一個腐朽且穩固的統治機構的。

在你清除了他們之後,你並沒有改變這個體係。

而你隻是再一次的認識到了你的想法的正確性:從本質上來說,這些衣冠楚楚的權貴和那些曾經在你麵前,將你的養父分食殆儘的雜碎沒有絲毫的區彆,他們都隻是凡人而已:令人失望的凡人,一事無成的凡人,隻會一遍又一遍毀掉自己的凡人。

他們不是你的同類。

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在你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確認到了這一點:你迫不及待的走向了虛空,去尋找你真正的血親同族們,謝天謝地,那比你想象的要更為順利,你不過是前進了幾個星係的距離,便遇到了宇宙中唯一的光芒。

那是帝皇。

你的父親,你的造物主,那真正偉大與仁慈的存在,那科學與真理的掌握者:他僅僅是站在你的麵前,就足以讓你心悅誠服的跪了下來,因為在他與你對視那一刻,你們就已經在精神的領域上,完成了所有的交流。

你知道他是如何出現的,如何走過這幾萬年的風風雨雨,如何在比你更絕望與仇恨的環境中艱難的屹立的,你知道他是如何締造你和你的同類們,並賦予了你腦海中的無限的知識:這其中的任意一條都值得你去發自內心的尊敬,而當它們結合在一起的時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對他頂禮膜拜。

你知道他並沒有對你撒謊,他的確不是神:像神明這種可悲可笑的詞彙,根本不配與帝皇出現在一個地方,你發自內心的蔑視著你的兄弟羅嘉,因為你知道他口中蹦出的每一句神皇箴言,都是對於你們造物主的最不可容忍的玷汙。

但你也從未對此有過任何的意見:帝皇在上啊,這銀河是如此廣大,而你的同類卻如此稀少,你不得不承認與容忍他們的愚蠢,不然你還能怎樣去做呢?

而且這些事情是無法分散你的注意力的:早在你與帝皇相遇的第一天開始,他就與你進行了一場漫長到足以讓任何人嫉妒的長談,你們談話的內容足以撼動帝國,動搖銀河,你第一次意識到了帝皇對於你的期待,你第一次意識到了帝皇所給予你的使命,你知道了,你的一切都是為此而生的,你的一切都是為了帝皇,為了讓他正在塑造的這偉大事業,能夠遠離至高天深處那永恒的汙穢浪潮。

這並不是一項容易的工作:可你卻毫不猶豫的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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