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摩根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沒有時間去在意了,因為瑪卡多與荷魯斯的對峙,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他們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一場流血的衝突,現在,連聖吉列斯都不繼續吃水果了。
摩根將果盤收了起來,她和大天使默契地保持著嚴肅,並悄無聲息的向著戰場的核心移動,以確保他們能夠在危機爆發的前一秒去製止這一切。
當然了,如果情況不超出他們的預期:他們是不會行動的。
樂子能看一秒是一秒。
“你覺得情況會失控嗎?”
【這取決於掌印者,讓我們看看他下一句會說什麼。】
“……”
“我覺得不會是什麼好話。”
聖吉列斯的麵色已經再次變得嚴肅了起來,而他的話音剛落,瑪卡多的嚴厲話語,就已經清晰無誤的傳到了兩位基因原體的耳旁。
“收斂起你的憤怒,荷魯斯,它們是無用的,你應該將它們傾瀉在大遠征的敵人身上,而不是在泰拉皇宮裡麵撒野:你在這裡的每一次失態都是對於帝皇的侮辱。”
“說的好聽,老頭兒。”
荷魯斯啐了一口。
“難道在過去的幾十年裡,我不正是這樣做的嗎?”
“我將所有的勇氣與怒火都釋放到了敵人的身上,但我們現在換來的是什麼:是一段被刻意抹殺的曆史,是一次來自於你們這些凡人的侮辱,秘而不宣,充耳不聞,藏於幕後,徒留汙名!”
“你們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難道還不允許我在這裡發泄我的憤怒嗎,下一步,你又想做什麼,你個老東西?”
“拆掉群英廣場嗎?還是把我們所有人的雕像,都丟到泰拉皇宮的圍牆外麵,留下你手下那些所謂的凡人領主?!”
“這就是你心中的渴望嗎?掌印者?”
“不。”
瑪卡多板著麵容,他仰起頭直麵著暴跳如雷的牧狼神。
“我從未有如此渴望,這也不會是我的渴望:這是現實。”
“現實?”
錯愕的話語從聖吉列斯的嘴角中流了出來,但緊接著,他便又摸了一下手掌上的咬痕,努力讓自己的麵容重新回歸到平靜之中。
“現實!”
比起他的兄弟,荷魯斯要暴躁很多了,但是他怒火還沒有釋放出來,瑪卡多的話語便如同連珠炮彈般,在平靜的庭院中炸響了。
“命令已經被下達,甚至已經被執行了:以帝皇的名義,一個墮落與恥辱的原體的名字,並不值得群英廣場上的一座紀念碑,那座雕像已經被移除,大理石被粉碎,並用於其他的地方。”
“這是帝皇的命令。”
“就在你發泄這些怒火之前。”
“……”
“……”
在這一刻,無論是荷魯斯還是聖吉列斯,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這座本就有些清冷的庭院現在已經壓抑到比一座沸反盈天的啟示錄級戰場,更讓人恐怖了。
“……”
荷魯斯深深的呼吸的,他並沒有憤怒,最起碼從表麵上看並沒有如此,但無論是那顫抖的手指,還是眼角處逐漸充盈的血絲,都在訴說著牧狼神的腦海已經差不多要被怒火所吞噬,他開口發聲,但聲音卻依然有些顫抖,似乎不敢置信瑪卡多居然真的敢這麼做。
“你說什麼,馬卡多?”
“那座雕像,原體的雕像,軍團的榮光……”
“你們居然真的敢這麼乾!”
“還要用作它處?你們要用在什麼地方?!”
“你是無需知道這一點都,荷魯斯。”
掌印者握緊著手中那顆金鷹的權杖,幾絲靈能在他的另一隻手邊緩慢的彙聚著,這個動作是如此的隱晦,以至於隻有摩根,才能勉強看清楚。
但儘管如此,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時候,馬卡多的話語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絲僅有的同情:他以一種連聖吉列斯都為之皺眉的真摯,向荷魯斯說出最後一句話。
“相信我,牧狼神,你的那個兄弟,那個不會再被帝國提及其名字的人物,這是他應得的下場,他不值得你這樣做。”
“嗬……不值得?”
荷魯斯的呼吸都是顫抖的。
“幾十年的忠誠與付出,不計其數的榮耀與犧牲,在你的嘴裡,就是一句輕飄飄的不值得?你甚至沒見過鮮血流淌過土壤的樣子,掌印者,你甚至不敢說出他的名字:就在不到一年之前,他的雕像還佇立在那裡,他的名字還會被帝國的每個人所傳唱。”
“那是一個錯誤,但我們現在已經亡羊補牢了。”
掌印者的瞳孔中閃爍著最後的警告,但荷魯斯毫不在意。
“我的兄弟,他,馬……”
荷魯斯還是開口了,他剛剛吐出了【】這個字的發音,摩根推測他可能是想直接說出門格爾這個名字,但在此之前,早已準備完畢的掌印者,就抬起了自己的另一隻手:他最後的一點耐心在這次拉扯中被消耗殆儘了。
即使是基因原體,也不是能被無限縱容的。
“我警告過你。”
掌印者低喝著,他的攻擊與他的話語一同到達,如同重錘一般狠辣的敲擊在了荷魯斯的額頭與胸膛上,荷魯斯打了個趔趄,但完全沒有受到影響,這警示的一擊隻是讓他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他再次張開嘴,想要說出那個名字,隻是這一次迎接他的就是靈能的鐵腕,死死的掐住了牧狼神的咽喉,連同四肢都被牢牢地鎖在了盔甲之內,成噸的壓力眨眼間便蓋在了荷魯斯的頭頂,連他臉上的肌肉都因此而過度的沸騰了。
站在另一側,麵色嚴厲的掌印者隻是稍稍收了收兩根手指之間的距離,便讓荷魯斯的麵色變得青紫了起來。
“哦,天呐。”
所有的這一切變故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哪怕是站在一旁的聖吉列斯也隻來得及驚歎一聲,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掌印者居然敢對一位基因原體動手,而且還是搶先動的手,但在驚歎之後,他狐疑的目光就打向了一旁的摩根。
“你似乎並不驚訝。姐妹。”
【……】
摩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回答,更大的聲響就吸引了兩位基因原體的注意力。
隻聽一聲比泰坦的轟鳴還要更為響亮的咆哮聲,咬牙切齒的牧狼神便展示了他的力量:荷魯斯那光潔的額頭上青筋暴起,蜷縮起來的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再次咆哮,牧狼神就像是掙脫了牢籠的野獸一般,強行地撕碎了他身邊那些無形的重壓,掀起的氣浪讓瑪卡多甚至不得不退了一步。
“掌印者!!!”
這一次,牧狼神的咆哮就是完全的戰爭號角了。
但他來不及做更多了。
瑪卡多已經站穩了身子,抬起頭來,無情的光芒在黑袍的陰影中顯現,隻見掌印者再一次抬起了他的手,這一次,他的聲音並非是從口中發出的,而是直接從天空上降了下來,就像是人類之主在親口說話一般。
+肅靜!+
這像是帝皇的權力,但是摩根仔細的聆聽了,這的確就是掌印者的聲音:看起來他比蜘蛛女皇想象的還要強大。
接下來的這一擊沉重且勢不可當,連瑪卡多都因此而咬牙切齒了起來,這一擊足以掀翻城池,擊碎泰坦,將成千上萬的士兵化作沙土中的白骨。
荷魯斯無法抵擋它。
牧狼神僵住了,他渾身上下的骨骼都在因為這次攻擊而發出劈啪作響的聲音,尤其是他膝蓋處的聲音之響亮,甚至讓另外兩位基因原體感到了恐懼,他緊咬的牙關中開始止不住的噴出鮮血,雙眼已經徹底變得血紅,卻無濟於事。
瑪卡多平攤著他的手掌,掌心朝下,緩慢且堅定的朝虛空中做出了一個鎮壓的動作。
於是,就這樣的,荷魯斯跪在了地上。
他的膝蓋在碎石與地麵的廢墟中,砸出了兩個堅硬的坑洞。
【哦,天呐。】
這次,還沒等震驚的聖吉列斯出聲,摩根就已經發出了一聲驚訝的感慨了。
【你對此有應急公關麼,聖吉列斯?】
“……”
顧不得摩根的嘲諷,大天使如同一陣旋風一般得衝向了他的狼之兄弟,甚至來不及收斂起他的那雙羽翼,這位聖血天使的基因原體明智地沒有直接對抗馬卡多,而是來到了荷魯斯的身後,將他跪在地上的兄弟攬在了自己懷裡,然後雙翼張開,護住了牧狼神的前方。
“可以了,掌印者。”
聖吉列斯抬頭,看向了這位位高權重的帝皇寵臣。
“住手吧,你已經贏了,你在這場交鋒中勝利了。”
“收起你的力量,彆忘了,鮮血不能在泰拉的土地上流淌。”
大天使的話語不卑不亢,他本身的靈能力量也伴隨著他散開的雙翼而形成了一道微薄的護盾,抵擋著馬卡多可能的下一擊:掌印者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瞥了一眼聖吉列斯,這個帝皇最強大的子嗣,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荷魯斯的那雙瞳孔上,儘管牧狼神已經被他徹底的壓製了,但那雙血紅色的瞳孔卻依舊能夠表達荷魯斯的內心。
瑪卡多注視那雙瞳孔。那雙屬於狼神的瞳孔中:在那裡,他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動搖,有的隻有憤怒、憎恨、輕蔑、瘋狂,以及源於那個黑幫世界的蠻橫,和基因原體血緣之中的高高在上。
這是一個怪物。
一個由帝皇打造的,他瑪卡多也親身參與了打造過程的怪物:所以,他們都要承擔這樣的後果。
荷魯斯完全沒有吸取教訓,瑪卡多確認了這一點,而他的狀態同樣也不是很好:壓製一名基因原體所需要的靈能消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它們在他的骨骼裡麵形成了一張高溫的網絡,正不斷的燃燒著他的理智和蒼老的身體。
但儘管如此,麵對著聖吉列斯的問詢,瑪卡多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退讓,他開口了,既是對著荷魯斯,也是對著聖吉列斯。
“記住這一刻,帝皇的子嗣。”
“現在你們犯下了一個錯誤,你們跨過了你們的基因之父賦予你們所責任,探求那些對於你們來說還過於危險的秘密,就像是少不更事的孩子,在尋找著來自於社會之中的陰暗一般。”
“我隻說一次:彆再做這種事情了,你們還沒有長大,你們還沒有準備好,你們還隻是帝皇膝下的子嗣,而不是他的助手,彆把你們自己想得過於強大。”
“收起你們那可笑的自負與優越感吧,比起我,它們,才是你們最大的敵人。”
“……”
掌印者的話語就像往滾燙的岩漿裡,倒入了一盆清水般,毫無用處,荷魯斯的瞳孔中依舊洋溢著無法思考的憤怒,而聖吉列斯的羽翼也已經愈發的展開了,也許,就在下一刻,他就會加入戰鬥。
但就在此時,已經在瑪卡多的靈能波動中,感受到了些許暗示的摩根,也終於邁步來到了衝突的現場,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這位阿瓦隆之主緩緩的來到了兩組人馬的中心,然後,轉過身來,麵對著瑪卡多,用她的後背擋住了聖吉列斯與荷魯斯。
在這一刻,她的陰影遮蔽了兩位基因原體的瞳孔。
【停下吧,掌印者。】
【鮮血不能在泰拉上流淌,帝皇的子嗣也不能在外人的麵前蒙受屈辱:即使是你,也不能打破這兩條鐵律,不是嗎?你還沒有讓牧狼神給你下跪的資格。】
摩根的聲音是冰冷的,一邊說著,同樣強烈的靈能一擊在她的揮手間被打了出去,劇烈的碰撞卷起了無情的風暴,掀飛了亭頂,將大半個庭院肆虐成了廢墟。
在無數的樹叢與珍貴花蕊紛紛化作殘破的屍體之後,掌印者終於被擊退了一步,他鬆開了在荷魯斯身上的限製,讓原體那痛苦的肺部終於有了新鮮的空氣。
“呼吸,荷魯斯,快呼吸。”
聖吉列斯來不及欣賞瑪卡多的敗退,他專心致誌地照顧著自己那痛苦到抽搐的兄弟,並用驚愕的眼神劃過了摩根的背影:顯然,摩根的出手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而此時的阿瓦隆之主,則是注視著她麵前的掌印者:在剛才的靈能交鋒中,摩根很確信瑪卡多沒有被自己所擊敗,具體來說,當兩人的靈能鋒芒剛剛交錯的那一刻,掌印者便主動的【敗退】了,他縮到了庭院中的角落,看起來一副受傷頗深的樣子。
如果摩根不是當事人的話,她也一定會覺得掌印者吃了大虧。
真是一個演技精妙的老家夥。
蜘蛛女皇眯起了眼睛,讚歎著六千歲的智慧,而在她的身後,得益於基因原體超人般的體質,僅僅是深呼吸了兩下,荷魯斯就已經完全的恢複了,他在聖吉列斯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來,但是卻並沒有乘勝追擊:對一個剛剛敗退的對手再次出手,不符合牧狼神的風度。
就這樣,死一般的寂靜占據了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掌印者看起來頗為【艱難】地站起了身來,他的黑色長袍上有了幾絲灰塵,可無傷大雅,當他抬起頭的時候,他脖子上的那塊遠古科技項圈上,閃爍著令摩根皺眉的可怕威力。
阿瓦隆之主不敢想象,那塊項圈到底是在加強掌印者的力量,還是在限製他的力量。
“記住我的話,帝皇的子嗣。”
瑪卡多接著開口了,落敗並沒有挫敗他的氣勢,他環視著在場的三位原體,語氣嚴肅,氣場甚至隱約了三位帝皇的子嗣。
“我隻會跟你們說一次。”
“收起你們的驕傲,彆以為你們經曆過了很多:你們中的絕大多數不過是剛剛走出了育兒室的懵懂孩童,甚至都沒有遇到過人生路上的第一顆石子,比起你們的父親所構建的那座高山而言,你們這些人不過是一群螞蟻而已,甚至無法想象你們要經曆的事情。”
荷魯斯與聖吉列斯正並肩站立著,冷眼對待著掌印者的話語,而站在他們靠前一點位置的摩根,則是毫不在意:她清楚地看到瑪卡多的瞳孔並沒有注視著她,這些話也不是跟她說的。
“帝皇是你們的父親,也是心懷仁愛的雄鷹,他將你們這些連飛都不會的小崽子帶到了群山之上的巢穴之中,讓你們能夠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俗世萬物,但這並不意味著這就是你們與生俱來的資格,基因原體們,你們雖然出生在了這天穹之上,但如果你們不能鍛煉出堅韌的羽翼,不能有搏擊暴雨和風暴的意誌,那你們終將會隕落。”
“在你們意識到這一點之前,彆在我的麵前誇耀你們的功勳。”
“那是自取其辱。”
說著,馬卡多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袍子。
“回到你們的遠征中去,去奪取你們口中的榮耀與榮光,為帝國開疆拓土:這才是帝皇賦予你們的使命,如果你們真的像你們所說的那樣忠誠的話,那就不要去在乎彆的什麼事情,那不是你們的事情。”
“記住我的話。”
說罷,瑪卡多便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留戀,而基因原體們則是沉默地佇立在那裡,直到掌印者的黑袍消失在了遠方的拐角處。
“他到底在說什麼?”
荷魯斯一邊深呼吸,一邊詢問到,他的語氣裡麵已經沒有了多少的憤怒,雖然瑪卡多的話語讓他的瞳孔中有了幾絲困惑與思考,但是卻並不算深刻。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聖吉列斯搖了搖頭,在確定氣氛沒有那麼嚴肅之後,他收斂起了自己的羽翼,然後站在他的牧狼神兄弟的一側,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用更為輕鬆的玩笑話,來衝散剛才的矛盾與沉重。
“不過,我親愛的牧狼神:你剛才的確是失利了。”
“……”
荷魯斯眯起了眼睛,他並沒有因為大天使的話語而感到憤怒,畢竟他不是什麼輸不起的人,牧狼神隻是看了一眼自己身旁這位擁有著聖潔羽翼的兄弟,並理所當然的回憶起了,在剛剛的危機之中,聖吉列斯是如何不顧一切地衝到自己的身邊,而這雙張開的羽翼又是如何將自己護在了裡麵,用它的潔白與神聖來保護牧狼神。
隨後,荷魯斯的目光又是移動了一下,看向了站在他們前方的摩根:摩根的身影雖然來的比那雙羽翼要慢上一些,但情有可原,並同樣令荷魯斯印象深刻,尤其是當摩根站在他們兩人身前,擋住了瑪卡多掌中的靈能風暴的時候,那身披散著銀發的背影,同樣深刻地印在了荷魯斯的內心深處。
想到這些,牧狼神便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倒也不一定是失敗。”
他低語的,並開始思考如何向自己的兩位兄弟道謝:但就在荷魯斯能夠開口之前,就在另一個方向上,一股新的喧囂,開始湧向這個殘破的庭院。
三位基因原體的眉頭,不約而同地皺了起來。
“禁軍?還是那些權貴?”
巴爾的大天使在旁邊低聲地喃喃自語。
“看起來,你在這裡鬨騰的動靜的確挺大的,荷魯斯”
“我會出資修繕這裡的,然後去找我們的父親道歉。”
牧狼神輕哼了一聲,他趕緊打理了一下身上的盔甲,以免在外人麵前有失儀態,但當荷魯斯理所當然的站在了三人組的正前方與正中央,看見來人的時候,那些步履匆匆的身影,卻讓牧狼神和他的血親們驚愕了起來。
隻見一個漆黑的影子率先從灰塵中鑽了出來,朝著他們揮手。
定睛一看。
那不正是康拉德嗎?
【……】
摩根眨了眨眼睛,但她還來不及驚訝,便看到康拉德在朝著她揮了揮手後,微笑著向前猛地快走了幾步:就這樣,午夜幽魂身後的那片區域,也被顯現了出來,又是兩個同等高大的身影。
莊森,與黎曼魯斯。
這兩位基因原體的麵色都是嚴肅的,他們腳步輕快,顯然是被康拉德叫過來的。
“……”
【……】
且不說荷魯斯本人看到這一幕是如何想的,單單是站在牧狼神身後的大天使與蜘蛛女皇,在看到這三位血親同時到來的時候,便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大天使的詢問就在靈能的海洋中,直接砸向了摩根的腦袋。
“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
摩根罕見的實話實說了,但聖吉列斯並不相信。
真是可悲呢。
“這真的不是你指使的?”
【……】
摩根眯起了眼睛。
為什麼,自從她抵達了神聖泰拉以來,好像很多事情都變成她指使的了?
她這麼有能耐麼?
摩根張了張嘴,連她都搞不明白康拉德這次的行為邏輯:但是大天使的下一句話,卻讓腦子裡一片混沌的阿瓦隆之主,頓時就有了新的一絲線索。
“你剛才跟康拉德說了什麼?”
【我……】
摩根回憶了一下。
接著,她的麵孔就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
因為,她想起了,剛才她跟康拉德說的那句話了。
——————
【你一個基因原體,留在這裡能幫上什麼忙?】
——————
【……】
摩根回想了一下這句話。
又瞥了一眼正在興衝衝地朝她揮手的康拉德:自從進來後,康拉德的目光就沒離開她過,還有康拉德身後的莊森與黎曼魯斯,他們同樣在一直看向摩根。
【……】
康拉德那小子。
到底是怎麼理解這句話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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