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享樂王子就像是一頭受了傷的猛獸,在曠野上不斷的翻滾、奔跑、嘶吼,震蕩的氣息甚至讓基因原體鬢角處的發絲宛如隨風飄蕩般震動:摩根伸手撫去,隻覺得自己的後脖頸一片冰涼,她有些無奈的讓指尖沾染上些許金黃色的血液,暫時的挽回了溫度。
色孽的吐息隻是將原體推向了距離帝皇更近的位置。
這樣的折騰持續了幾分鐘,直到享樂王子回過神來,猛然發覺到它的手足至親們,正趁著它分神的功夫,再一次向各自的觸手伸向了銀宮腳下的土地時,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去:但儘管如此,趁著此次危機,色孽的氣息已經距離摩根越來越近了。
它不再滿足於發絲、肩頭甚至脖子,摩根隻感覺邪神的吐息宛如冰涼的手指,順著她的鎖骨而下,在起伏有度的白丘陵上摩挲,雖然這樣的感覺轉瞬即逝,但依舊讓蜘蛛女皇覺得很不妙。
它正在……
「祂在靠近你的心臟。」
正當摩根沉思時,恢複過來的艾達拉德突然插了句嘴。
「記住我的話。」
「在靈魂的世界裡
,唯有心臟是不可替代的東西。」
「他能讓一個人四分五裂,也能讓兩個意誌合二為一。」
原體沒有說話,她側過腦袋,讓耳垂與肩頭摩擦了一下,以此來緩解邪神退去後的冰涼感:摩根注意到了艾達拉德的瞳孔此時正泛著一種詭異的淡金色,這種色彩讓其看向了旁邊的至高化身,嬉高奇的笑容通過瞳孔向她展露無遺。
「記住我的話:無論何時,都要保護好你的心臟。」
「保護好你的心。」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彆忘了我交給你的小禮物。」
「你會用到它的。」
「那可是……」
「一個絕妙的玩笑啊。」
【……】
【多謝提醒。】
摩根木然的點了點頭,她可能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從享樂王子的暴走中恢複過來:在確定了原體真的聽進去後,嬉高奇的信徒這才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遙遠的廢墟中,直到它的身影徹底消失,眼前的艾達拉德這才猛然的抬起頭來。
它的茫然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無奈的歎息。
「現在,我很確定,我孤身前來的決定是正確的。」
【你的那些醜角同胞們剛剛離開才不到一分鐘。】
「它們不是我的朋友。」
「我們隻是順路而已。」
「如果不是神祇開口的話,我並不想和它們並肩前行。」
【你很尊敬嬉高奇麼?】
「這與尊敬或者喜愛無關,這是對於現實的妥協:無論我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嬉高奇終究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倚仗的超凡力量:雖然方舟們更喜歡倚仗凱恩的殘軀,但它的表現……」
「嗯……」
先知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更何況,笑神偶爾也會庇護我的行為。」
【這我能理解。】
摩根笑了起來,儘可能的修複著自己的心情。
【你算得上祂的信徒。】
「……」
【那麼,你們是老相識麼?】
「算不上,我在我們的種族中隻是一個年輕的晚輩,而嬉高奇對於靈族的權威遠在天堂之間前便已經被樹立了起來,祂世世代代的庇護著我們中的一部分,就連科摩羅中都有祂的祭壇。」
「雖然早已破舊,但事實上還是能夠使用的。」
【是麼?】
摩根摩挲著麵頰。
【那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我的基因之父,到時候在特彆軍事運動中,記得避開這處祭壇,免得招惹來一位神祇的怒火:雖然對於我們來說,像這樣的怒火已經債多不壓身了。】
「我覺得沒必要。」
艾達拉德搖了搖頭。
「首先,嬉高奇並不會因為這種冒犯而陷入怒火中。」
「其次……」
「我的那位老朋友對於科摩羅還是挺熟悉的,畢竟我給他當過幾次導遊,而且他自己也曾經在那裡搞過幾次自駕遊:雖然年代已經相隔的有些久遠了,科摩羅的地形地貌的確又改變了不少,但他應該還不至於走錯路的地步。」
【……啊?】
【導遊?】
「是啊。」
艾達拉德的腔調中有著懷念。
「那個時候,你們人類還沒有陷入到那場毀滅你們自身的戰爭中,我們的友誼也才剛剛開始,我帶著他拜訪了我在科摩羅上的另一些老朋友,我們一起在最高的尖塔上把酒言歡,慶祝你的父親通過了血伶人的畢業答辯,他用自己發表論文得到的獎學金,
完成了接下來的科摩羅之旅。」
【……】
「我聽說他在下城區的碼頭上殺人奪寶,參加各種各樣名聲惡劣的拍賣會,又在巫靈教派的競技場中連勝了幾百把,他在那天的前半夜成為了整個競技場的主角,不過他個人的後半夜,卻被當年的選美冠軍給包下了,隻是人們再也沒見過那個選美冠軍。」
「哦……」
「她應該死的挺幸福。」
【……】
摩根……
摩根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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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這兩天調整過來了,明天開始寫會議。
讓我想想怎麼寫好這個超大型的群像劇,似乎g自己都不敢寫這種一個帝皇加上十多個原體和更多配角的炸裂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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