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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間:一尊無畏的回響(下)(1 / 2)

與那些已經磨損在記憶潮流中的瑣事不同,我始終清楚的記得我死亡的那一天。

瀕死之際,那可是讓人永生難忘的回憶:當死神的鐮刀長久地停留在你的臥榻之側,將於此生中的剩餘時間親吻你的命運時,它所帶來的記憶之深刻,所散布的恐懼和顫抖,遠不是那些過家家般的【生死危機】所能媲美的。

所以,我記得很清楚,我死在了泰拉統一戰爭的末尾,死在了正式服役的第七十七個年頭,死在不屈真理號逐漸搭建起來的龍骨於天空中投下陰影的片刻,死在那個能看到雷石教堂的地方:偉大的帝皇注視了我的終章。

他也決定了我的命運。

真他媽的慷慨。

回憶帶來了怒火,我又粗動地咳嗽了起來,混雜在沉悶的腳步聲於長廊間的陣陣回音裡,聽起來又粘稠又惡心,就像是一個已經行至末路的凡人老頭:最好的無畏機甲的確保證了我的戰鬥能力,讓我能夠發泄我的怒火,但即使是這些巧奪天工的造物,也無法改變我的身軀早已殘破,如今隻是苟延殘喘於世的可悲事實。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能理解我的那些老兄弟們:他們為什麼情願像他們最鄙夷的懦夫一樣的,長久地陷入沉睡裡麵,任憑怎樣的懇求與哀歎也不願醒來,因為他們知道醒來後是更可怕的地獄。

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早已不需要我們了,即使是最尊敬我們的後輩與戰士,他們所敬重的也不過是我們生前的英勇與傳奇,而不是現在的垂垂老朽:身為一名阿斯塔特戰士,我們最得意的便是我們強大的武力與無比的忠誠,但這些如今早已作廢,我們能提供的隻剩自己曾不屑一顧的所謂智慧。

至於無畏的強大?

那是這些機甲的功勞,和我們這些老家夥有什麼關係?倘若不是出於成本考慮,將那些年輕的小後生放進這副無畏機甲裡麵,他們的強大不會低於我們的,所謂的經驗和閱曆隻是錦上添花而已,很少有雪中送炭的機會:但他們可不需要這些活體棺材。

畢竟,對於任何一名真正的阿斯塔特戰士來說,必須掌握的基本功便是:即便他失去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盔甲、武器或其他裝備,隻能赤手空拳的戰鬥,他依舊會是這個銀河中最致命的殺手。

爆彈槍、鏈鋸劍、終結者甲或者無畏機甲:這些神聖的裝備讓我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但它們並不是我們的力量來源,即便沒有這些東西我們依舊能夠作戰,但現在的我卻做不到這一點了。

沒有這幅棺材,我甚至在地麵上爬出幾米都困難得要命。

所以,我看的很清楚:哪怕再怎麼受尊敬又如何?這改變不了我是一個廢人的現實,我早已失去最開始的存在意義,讓現實成為了我眼中最可怕的煉獄,也讓沉睡成為了我大部分時間的選擇。

其他的軍團,我雖然還不是很了解,但至少在我們這裡,這種巨大的落差感才是我和其他的老東西會選擇陷入沉睡的原因:至於無畏機甲的疼痛?那隻是拿來忽悠人以及自欺欺人的借口罷了。

這東西的確很疼,但也沒有疼到讓我們不得不逃避的境界。

再說了,如果真的無時無刻都在承受可怕的痛苦的話,我們又怎麼可能陷入到如此漫長且安穩的睡眠中:還是那句話,彆的軍團我不是很了解,但若是在我們第二軍團中的話,即使軍團內部近乎土崩瓦解的黑暗歲月裡,後生們也沒有忘記這我們這些老家夥的照顧,無畏的確會帶來折磨感,但精心且細致的照顧能夠抵消大半。

(我記得無畏機甲折磨人的這個設定其實比較吃書,但有一種解釋是:因為照顧無畏的一般都是機械神甫這樣的角色,這些家夥習慣性的不把人當人看,所以照顧其中老人的時候難免會有些粗暴)

而讓我高興的是,我們的基因之母在接手第二軍團後,並沒有取消掉我們這些老家夥的福利,反而又加強了不少:她手底下有一個由阿斯塔特戰士,凡人醫生與齒輪小子們所組成的修會,專門負責我們這些老東西的日常起居。

這種行為倒是與她多愁善感的名聲相符合,我知道在外界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詞,但軍團內部似乎對於這種行容接受良好,因為大多數人雖然都不常見到原體,但他們又肯定會見到一兩次:據說基因之母的表現完美地符合這個詞彙。

多愁善感……嗯……

還有神秘、精明、善用靈能又小家子氣。

“就像一個性格略顯外向張揚的歐也妮—葛朗台。”

老夥計的那句評價在此時溜進了我的腦海裡,他是與基因之母並肩作戰過的人,我不得不相信他對於我們原體的評價,然後又想起我們都看過的那本古書:當我們還能行走在泰拉上的時候,我們挖出過成千上萬本源自於黃金時代甚至更古老年代的書籍,軍團最早期的娛樂活動就是研讀它們。

據說現在也是:而且已經變得越來越精致了。

精致:和多愁善感挺配的。

我還是不喜歡這個詞,不知道這種謠言有沒有流傳出去,第一軍團和第三軍團的那些老混蛋對此又知不知情:如果下次見麵時,他們有一丁點嘲笑的意圖的話,我就必須得一拳把他們打到失憶。

最好現在就練習一下:反正有人照顧我的日常維護。

應該沒有照顧他們的:如果他們變得跟我一樣的話。

雖然我還是覺得這很浪費:軍團議會的確全票通過了。

這很好。

但這麼多年來,我們的原體執掌軍團怎麼說有一百年了,居然沒有再也沒有新的無畏被送過來:這些後生們好像有了新的手段,這麼活蹦亂跳的回到戰場上,要麼直接乾淨利索的閉上眼睛。

這就不好了。

憑啥我就沒這麼幸運!

“他媽的,死早了……”

“早知道晚出生一會,沒準兒能活到第四十個千年呢。”

“到那時候,還能看看我們親手打下來的未來好日子。”

行走在北極星,現在應該被叫做曙光女神號的漫長回廊上,我觀賞著早已今非昔比的壁畫,旗幟以及各種榮譽橫幅,努力記住軍團在我不在的日子裡取得的功勳,在心裡也不由得哀歎:哀歎自己居然淪落到了如今的境地。

我甚至有點埋怨賦予我種子和力量的基因之母:為什麼她不是帝國第一位回歸的子嗣呢?瞧瞧她立下的這些功績,瞧瞧她從懸崖邊緣拉回來的軍團,瞧瞧她腳下以一己之力鑄造的國度,她比那個克蘇尼亞雜毛更配得上戰帥!

要是在烏蘭諾舉行戰帥儀式的會是我的基因之母,那我一定會親手去把那幾個沉睡的老東西一個個地扇醒,然後拉起隊伍,去把在其他軍團裡麵,我那些同樣在沉睡的老熟人們也給折騰醒了。

他們當然可以大罵我一頓然後回去接著睡,反正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我偉大的基因之母是戰帥這個事實,這很重要:當然,折騰那些王八蛋一下也很重要。

我笑了起來,短暫的沉迷在這難得的幻想時間裡,在我麵前引路的小崽子似乎抖了一下: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沒膽,遠不像我們當初敢於戰天鬥地,手裡握的不是輻射武器就是熱熔炸彈,哪像給我引入這些小孩子家家,手裡……

嗯?

“你手裡怎麼拿著一本書?”

我不由得感到奇怪,因為這本書的名字著實詭異。

“罷了,你先告訴我。”

“什麼叫《無畏聖典》?”

“嗯……這個……”

這小家夥張了張嘴,求助般的撇向了旁邊的齒輪小子,不過在收獲了一段古怪的電子雜音後,隻能又把他的那張蠢臉麵向了我:我很驚訝我居然這麼有耐心。

“向您報告,長者:這是由基裡曼大人編寫的……說明書。”

“基裡曼?說明書?”

這兩個字都讓我陌生。

“基裡曼又是哪個小屁崽子?”

“基裡曼大人是第十三極限戰士軍團的基因原體,同時也是奧特拉瑪五百世界的藩王,他是我們的基因之母關係最親密的兄弟、朋友以及盟友,母親和他的羈絆僅次於莊森和康拉德兩位大人。”

“莊森我倒是聽說過,當初原體回來的時候他就在。”

“康拉德又是誰?”

“呃……我們的冠軍劍士?”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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