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之作象舞,
其時似但有舞耳。
考古人製樂,
聲容固宜兼備,
然亦有徒歌徒舞者,
《三百篇》皆可歌,
不必皆有舞。
則武王製象舞時,
殆未必有詩。
成王、周公
乃作《維清》
以為《象舞》之節,
歌以奏之。’
襄二十九年《左傳》,
吳公子劄觀周樂,
見舞《象》箾《南》龠者,
……此《象》謂舞,
不謂詩也。
《禮記·文王世子、
明堂位、祭統、仲尼燕居》,
皆言下管《象》,
……此《象》謂詩,
不謂舞也。
製《象舞》在武王時,
周公乃作《維清》,
以節下管之樂,
故《維清》亦名《象》。”
據此,
可知《周頌·維清》
是歌頌文王武功的祭祀樂舞的歌辭。
這是《詩經》中
最簡短的篇章之一,
文句雖簡單,
但在《周頌》中地位
卻較重要:
它是歌頌文王武功的
祭祀樂舞的歌辭,
通過模仿(所謂“象”)
其外在的征戰姿態
來表現其內在的武烈精神。
按《雅》、《頌》之詩,
稱揚文王多以文德,
讚美其武功,
那就顯得意義非同一般了。
詩首句感歎
當時天下清平光明,
無敗亂穢濁之政,
次句道出這一局麵的形成,
正是因為文王有征伐的良法。
據《尚書大傳》等記載,
文王七年五伐,
擊破或消滅了
邘、密須、畎夷、耆、崇,
翦除了商紂的枝黨,
為武王克紂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武王沿用文王之法而得天下,
推本溯源,
自然對“文王之典”無限尊崇。
下麵第三句“肇禋”,
“文王受命,
始祭天而枝伐也。”
“枝伐”,
即討伐紂的枝黨
(如崇國)以削弱其勢力。
《尚書中候》、
《春秋繁露》等書證,
“肇禋”即始創出師祭天之典,
自確鑿無疑。
《大雅·皇矣》敘文王伐崇,
有“是類是祃”之句,
“類”是出師前祭天,
“祃”是在出征之地祭天,
與此篇的“肇禋”也是一回事,
可以彼此互證。
最後兩句,
“迄用有成”直承“肇禋”,
表明“文王造此征伐之法,
至今用之而有成功”;
又以“用”字帶出用文王之法,
暗應“文王之典”。
“維周之禎”則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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