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墨逸塵顫聲道。
“為什麼?就因為我沒人愛沒牽掛嗎?”
聲音中滿是迷茫。
微風輕輕吹過,楚牧的衣衫颯颯作響,沒有回答轉過身去,眺望著天空,沒人愛沒牽掛,短短一句話道儘了他曾經家破人亡的苦楚。
見沒有得到回應,墨逸塵低頭沉思。
一會兒後,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抬手指著山峰外:“祂篩選人的標準難不成是曆經苦難之人。”
“可世上曆經苦難之人何其之多。”
“資質比我好的更是數不勝數。”
“前輩,我不明白!”
楚牧沉默良久,聲音淡然:“你和彆人不一樣!”
墨逸塵遲疑道:“哪兒不一樣?難道我身上有什麼還未發現的”
話音近半,一道平靜的聲音就將其打斷:“因為你的苦難是祂一手造就的。”
聲音雖小,在墨逸塵耳朵裡卻震耳欲聾,讓他整個人呆滯在原地,瞪大雙眼顫聲道:“為為什麼?”
“祂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沒有得罪過祂呀。”
楚牧平淡的聲音中滿是譏諷:“哪有什麼為什麼,隻不過在恰當的時候,你能有點兒用!”
“祂讓你有機會觸碰到仙,給你成仙的機緣,在祂眼裡是對你的恩賜。”
“你應該受寵若驚、感恩戴德!”
墨逸塵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嘴唇顫抖發出悲傷至極的笑聲,在山峰上回蕩,眼眸中滿是怨毒。
“讓我眼睜睜看著全族被殺,曆經磨難,還要我感恩戴德。”
“可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成仙,祂憑什麼強加給我。”
楚牧從儲物戒裡拿出備份的《煉天箴言錄》遞了過去,緩緩道:“憑他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憑你隻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
“不過你已經擺脫棋子的位置了,她將代替你承受苦難。”
“我可以讓你快速變強去保護她,但過程會極其痛苦!”
墨逸塵渾身一顫,回過神來,盯著遞過來的功法雙手緊緊抓住,像是生怕它會消失一般。
眼眸充血的急聲道:“前輩,我不怕痛苦,再多的苦難我都能承受。”
“我想救語嫣,求您教我。”
言罷,跪倒在地不停磕頭。
楚牧眸光微凝,在他被選為天命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這個棋局,保不準時間壓力不大了會出現觀察。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道虛運盒之外,幾乎沒有大師兄可以藏身之處。
所以必須給他一個念想,並讓他迅速變強。
墨逸塵連磕了沒幾下就發現自己磕不下去了,隻得滿臉祈求的抬起頭來,小心翼翼道:“前輩!”
楚牧壓低聲音道:“你可曾聽聞過入魔?真正的魔!”
墨逸塵猛地抬起頭來:“前輩,這跟您給我的功法有關嗎?”
“還是說隻要修煉這本功法便可入魔?”
楚牧微微搖頭:“這本功法乃是無情大道,一可煉天化地,二可護住心神,我想你以自己為熔爐煉化自身。”
“再把你丟進魔海當中,用魔海助你煉體,讓你快速成長。”
“這過程稍有不慎你便會徹底入魔。”
墨逸塵雙手拽住麵前老人的褲腿,激動道:“前輩,我不怕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