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內
楚牧臉色凝重地站在高空，俯視著下方翻滾的金色海洋。
這片氣運海洋波瀾壯闊，散發著一種祥和的氣息，但同時也夾雜著一股另類腐朽的味道。
即使是以靈魂狀態存在，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濃鬱的血腥味和一股破敗的氣味。
而在氣運海洋的更深處，猩紅色的血海若隱若現。
這片猩紅像是極黑深淵般，充滿了無儘的邪惡與黑暗。
僅僅是看一眼，就能察覺到其中蘊含的魔性程度遠遠超過了皇陵中的血海。
它像是一個巨大的旋渦，吸引著一切靠近它的事物，將它們吞噬並毀滅。
哪怕滔天的氣運都隻能勉強將之壓製，血海仿佛下一秒就能衝破氣運，衝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麵容普通的老者憑空出現，目光平靜的就像是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般。
楚牧抬起頭來，凝重道：“老祖宗，您真是好深的算計啊！”
“用整個楚氏的命來助你重生。”
開脈老祖眉頭挑動，像是在闡述事實般：“我在楚氏便在，他們能為我的複活作出貢獻，應該感到榮幸，這是他們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看在你是我子孫後代的份兒上，本座可以給你個痛快！”
“等等！”楚牧見他欲要動手連忙出聲阻止，臉上扯出一抹笑意：“老祖宗，既然我是您的後代，為何不放我一命！”
“現在就您孤身一人，身邊沒個使喚的人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不是！”
“你這話倒是說的沒錯，不過可惜你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開脈老祖瞥了一眼下方。
氣運海洋翻滾間不時卷起來的一抹猩紅。
楚牧內心微動，臉上慘然一笑，歎息出聲：“老祖想殺我何必急於一時，我能問請教個問題嗎？”
“畢竟算的上是我間接複活了您，您了承了我的因，不知可否解您後輩心中一個果！”
“好個牙尖嘴利得小子，本座給你機會！”平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楚牧深深看了一眼，微微躬身：“究竟是誰讓您入了魔，需要楚氏全族氣運來鎮壓，晚輩想知道！”
開脈老祖眼眸微眯，臉頰兩側瘋狂裂開自耳根，下方翻滾的氣運海洋瞬間轉變成血海直接撲了上來。
楚牧瞳孔猛然縮小，眼睜睜盯著血海似猛獸般張開血盆大口將自己吞了進去。
靈魂被撕裂的巨痛傳來，神識逐漸陷入黑暗。
殘留的最後一縷意識：這些老東西果然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開脈老祖目光落在血海上，無數隻猙獰可怖的血手從身上中伸展開來，張牙舞爪地伸向四麵八方。
一半臉變得癲狂一半又充滿平和，平和臉龐的眼眸中滿是怨毒，癲狂的臉龐上又滿是和善。
“螻蟻般的東西，竟敢跟本座提要求，要不是看你複活了我，本座非得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沙啞怨毒的聲音響徹血海，卷起滔天駭浪，將天空也染成了猩紅色。
“不行，氣運不夠，我需要更多的氣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