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麵,向曉媛也終於平複了心情。
她看著穆林風道:“穆老師,你覺得這次小祿他們入學有多少成功率?”
實際上向曉媛自己對於皇家入學考試也是沒底。
“這個嘛最多三成!”穆林風想了想說道。
“三成這麼少嗎?他們可是兩個人啊!”
“如果光是一個鬱天祿,憑他的天賦要進去皇家學院那大概有七成把握。雖然他沒有什麼背景,也不是皇親國戚,但是要成為一個中等水平的學生也並不太難。”
“等等,我說穆老師,你什麼時候活成你自己討厭的樣子了?難道你也有門第之見嗎?”
“這”穆林風也是一怔,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向曉媛。
此時穆林風的記憶湧上心頭。
曾幾何時,穆林風也隻不過是一個空有天賦和實力,卻沒有背景的毛頭小子。如果不是當年向家家主慧眼識珠,很可能穆林風這個頗具實力的象化師也就泯然於眾人了。
想到這裡穆林風的表情逐漸緩和了起來。
現在他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向曉媛如此看好鬱天祿。
“原來就像是當年家主看重我這樣啊!”穆林風點點頭,“鬱天祿,希望你不要辜負大小姐的期望,能夠成為向家未來的依仗吧!”
“不過小姐,如果是我的話,我可不希望鬱天祿進入皇家學院啊!”穆林風突然來了一句。
“為什麼啊?”向曉媛聽了也是十分震驚,此刻她突然想起眼前的老師穆林風也並不是皇家學院出來的。
“難道說皇家學院不是條件最好的學校嗎?”
“皇家學院毫無疑問是華胥國最好的象化師學校,但是並不是最好的學校就適合最好的學生。”穆林風淡淡道,“實際上,鬱天祿有他更好的去處。”
與此同時,省城中心位置,一座氣勢恢宏的豪宅之內,一個和鬱天祿頗有緣分的男子正一臉唯喏地看著坐在他跟前的老者。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之前暮陽鎮藝術大賽的評委,楚襄陵。
“不好意思家主,我實在是已經儘力了。”楚襄陵十分抱歉地說道。
“襄陵,你走的時候可是和我打過包票的,說是必定會讓玄兒拿到藝術大賽的冠軍。”老者麵色一沉道,“現在連三甲都不入,似乎說不過去啊!”
“這家主,我可是拚儘全力了啊!隻是那些競爭者實在太過厲害了。”楚襄陵有些為難地說道。
“襄陵,雖然這暮陽鎮的藝術大賽規模和影響力有限,但是可是被譽為藝術大師搖籃的賽事。否則的話,藝術協會也不會委派丁黛這樣的人物去當評委的。”
“這我知道”
“要知道四年前,我們紫家可是傾全族之力替你拿到那個冠軍,這才能夠讓你在華胥國的藝術界占據一席之地。否則的話,像你這樣年輕藝術家要想出頭可是不知要過多久。”
“這我也知道!紫家對我的再造之恩,襄陵沒齒難忘。”
“原本我們可是想借著玄兒拿下冠軍這東風,為她競選下一屆家主候選人造勢的。現在看來又要從長計議了。隻不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家主,這各種關係襄陵自然知曉。隻不過今次的大賽殺出了一匹大黑馬。實在讓襄陵措手不及啊!”
“大黑馬?難道除了德景景家和丁黛的關門弟子,還有誰能夠一舉奪魁嗎?”紫家家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甚至連象化師都不是。”
“連象化師都不是?”紫家家主亦是頗感意外,“那一定是某個世家子弟。”
楚襄陵依舊搖了搖頭:“據我了解,那個孩子是暮陽鎮土生土長的草根而已。”
“一個籍籍無名的家夥,還能贏過我們玄兒不成?”紫家家主怒道,“玄兒可是我們紫家近五十年最具天賦的琢玉之人啊!”
“那小子我承認確實天賦異秉,但最為關鍵的是他背後可是有一棵大樹啊!”楚襄陵酸溜溜地說道。
“大樹?是哪個世家,敢和我們紫家作對?”
“家主,普通世家的話,我自然不會怕他。但是那小子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了,竟然和向家大小姐是好友。”
“什麼?竟然是向家的繼承人!”這下紫家家主也有些不淡定了,“但是據我所知這向家大小姐平常深居簡出,不太拋頭露麵。就算是在皇家學院學了一年,也並沒有結交什麼朋友啊!”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那個鬱天祿的確和向家大小姐關係密切。所以那種情況下,我一旦肆意妄為的話,斷了我在藝術界的口碑是小,給外界攻擊我們紫家無容人之量是大啊!”楚襄陵為自己辯解道。
紫家家主也是點點頭。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這小子我們可要好好注意了。”
“還有件事情,我想請家主定奪。”
“還有什麼事情?”
“據我所知,那個叫鬱天祿的小家夥這次會報告皇家象化師學院。因為他立誌要成為一個真正的象化師。”楚襄陵一臉認真地說道。
“什麼?這個家夥還要報考皇家學院?不就是認識向大小姐而已,還真想烏雞變鳳凰嗎?”紫家家主冷冷地說道,“襄陵,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次譽兒這次也應該報考皇家學院吧!”
“家主的意思是?”楚襄陵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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