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你終於看通透了。”
“看通透了又如何?我又無力改變什麼。”程克昭長歎一聲。
“改變不了,你可以走啊!”
“走?阿風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實際上我也想像曹華雪、豐縣明他們一樣。一紙辭呈就可以遠走高飛。”
“那為什麼不呢?”
“就像你不能離開向家,我也不能離開皇家學院。老院長對我有恩,在他回來之前我是決計不會離開的。”
“原來如此!”穆林風點點頭,“看起來我們還算是一類人啊!”
“切!誰和你是一類人。還不過快點從我辦公室離開啊!”程克昭一臉嫌棄地說道,“我這辦公室周圍‘老鼠’遍地,可不要弄臟了穆大師的衣服啊!”
程克昭話裡有話,穆林風豈會不知。他朝著自己的老友打了個招呼,催動象化力瞬間消失不見了。
程克昭的辦公室外,幾個黑衣人埋伏在角落裡。
“奇怪,怎麼辦公室裡麵已經沒有了動靜,不會被發現了吧!”
“糟了!撤!”
領頭的黑衣人一聲令下,這些刺探者頓時呈鳥獸散。
此時程克昭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人,他抬眼看了看夜色漸漸轉濃的天空。
“看起來很快華胥國這天要變了啊!”
向家府邸,向曉媛怒氣衝衝地從書房裡麵走了出來。
“大小姐,怎麼了啊!”管家宇叔見狀,連忙關切地詢問道。
誰知一向對宇叔十分尊敬的向曉媛,這回連管家宇叔都沒有理睬,而是徑直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呯”地一聲,向曉媛將自己的臥室大門給關了起來。
就連樓下的那些仆人,也被這關門聲嚇了一跳。
宇叔有些奇怪,於是推開了書房門。
書房裡麵一個中年男子臉色鐵青地坐在了沙發之上。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向曉媛的親生父親,現任向家家主,向天問。
他剛從京城回到向家府邸,還沒有和自己女兒共敘天倫,反而父女倆大吵了一架,實在是令他生氣不已。
“老爺!大小姐是怎麼了啊!”宇叔連忙問道。
“阿宇啊!”看到宇叔,這向天問的表情總算緩和了一點,“還不是為了那個野小子的事情啊!看起來這暮陽鎮一行還真不應該讓曉媛去,現在”
“我說老爺事情沒你說得這麼嚴重吧!”宇叔勸慰道,“實際上那兩個孩子我接觸下來,應該都是秉性純良的孩子,比起那些眼高手低的世家子弟好上不少啊!”
“阿宇,我不是說那兩個孩子不好。而且那鬱天祿的象化師天賦,我聽了也十分震驚。弄不好,他以後可能就是下一個穆林風。我生氣的是,這曉媛為了這兩外人,差一點釀成大禍啊!”向天問氣不打一處來。
“老爺,什麼情況?我隻是聽說大小姐想要讓皇家學院允許兩個朋友入學而已。而且本身他們也通過了考試啊!”宇叔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阿宇,樹大招風你懂不懂啊?”向天問搖著頭道,“知道我著急從京城回來是做什麼嗎?”
“老爺,京城那裡難道出事了嗎?”
“藝術協會會長改選,你知道新一任的會長是誰嗎?”
“不應該是和我們向家一直有往來的花曉晨大師嗎?”
向天問搖了搖頭:“就連我也沒有想到,最後勝出的竟然是那個最不受待見的招成勇。”
“什麼怎麼會是他啊!”宇叔也吃了一驚,“他可是一直和我們向家不對付啊!而且無論是在協會的資曆,還是能力都處於中下遊。”
“招成勇隻不過是一個信號而已,這是上麵對我們向家的警告。”向天問道,“前幾年我們實在風光太盛,現在是時候收斂一些了。否則之前那些覆滅的豪族就是我們的下場。”
“老爺,但大小姐那邊怎麼辦?看起來那兩個孩子對她十分重要啊!”
“事到如今,我也隻能期望曉媛能夠理解了。”向天問無奈地說道,“對了,我讓你辦的事你辦了嗎?”
“老爺放心,馬家客棧我已經去過了。而且我已經以小姐的名義囑咐過馮掌櫃好好照顧那兩個孩子了。”
“這就好,這就好啊!”向天問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鬱天祿,在藝術鑒賞上曉媛從小到眼光都很好。不知道這一次她看人是否一樣準確。你可不要令她失望啊!”
很快夜幕降臨,燈火輝煌過後,經過白日洗禮的省城逐漸脫去喧囂,重新歸為寧靜。
差不多二更時分,原本處於冥想狀態的鬱天祿終於在此刻睜開了眼睛。
“看樣子時間到了!”鬱天祿說著,回過頭發現自己的好兄弟顏嶽,依舊在自己的床上酣睡。
“這個阿嶽,還是這麼沒心沒肺。竟然睡得這麼死啊!”鬱天祿一邊搖著頭,一邊用力推醒了這個好兄弟,“阿嶽,快點起來,時間到了,我麼不是還要去找靈沮院長嗎?”
“小祿,現在什麼時候了?”顏嶽睡眼惺忪地問道。
“現在差不多過了到十一點了!”鬱天祿隨口道。
“什麼十一點了?”顏嶽迷糊中道,“這麼晚了,那我們要不還是明天去找他吧!”
說完顏嶽一個翻身又準備睡去。
誰知那鬱天祿一把將他給拉住。
“阿嶽,你到底還想不想去天靈學院報道了?”
“當然想啊!”顏嶽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亦是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