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待在地下,你才有活路。”瑪拉基緩緩站起身,銀色的徽章在他的指尖微微晃動。
那枚銀製徽章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仿佛正將整個房間的光線吸納其中。
那上麵的渡鴉羽翼微張,暗示著某種難以捉摸的權力與禁忌,給人一種既神秘又危險的感覺。
韓和屏住了呼吸,喉嚨緊縮,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著。那個微小的徽章此刻卻仿佛沉重如千斤,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無法直視。
“你到底在說什麼?”韓和強壓住內心的震撼,聲音因憤怒與不安而微微顫抖,帶著一種不甘的質問。
即便如此,他的嗓音依然沙啞而虛弱,仿佛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扼住了喉嚨。
但瑪拉基並沒有回答,隻是微微俯下身,將那枚銀製的徽章放在桌麵上。
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與冷漠。銀色的徽章在昏暗的房間中散發出一種刺眼的光芒,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冷冷地映射著韓和驚恐而茫然的眼神。
那枚徽章上的渡鴉在燭光的映照下微微顫動著,仿佛那隻黑色的鳥兒即將展翅飛翔,翅膀的邊緣隱約帶著猩紅的光澤,像是沾染了鮮血。
“我給你的唯一契約就是——”他停頓了一下,眼神如同鷹隼般緊緊鎖住韓和的目光,“永遠不要離開地下。”
說完,他轉身離去。黑色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中顯得愈發不可捉摸,仿佛那一刻,整個房間的空氣都隨著他的離去而變得輕鬆了幾分。
韓和呆呆地看著那枚被留在桌上的銀製徽章,思緒紛亂如麻。
“為什麼……”他低聲呢喃,雙手顫抖著。那種深深的屈辱與不甘像是毒蛇般在他的心中翻騰著,讓他幾乎無法抑製自己內心的怒火。
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拔出手術刀,狠狠地刺向這個男人的背影——刺向這個將他命運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魔鬼。
而現在,所有的一切終於都不再是妄想。
那一枚銀製徽章依舊緊緊攥在韓和的掌心中——就像當年一樣,他能感受到血液再一次沿著手指流淌下來,銀質的棱角刺痛著他每一根神經。
渡鴉的羽翼被徹底染成了鮮紅色,那種仇恨與屈辱的滋味,深深地刺入他的骨髓。
眼前的瑪拉基依舊是那副傲慢而冷漠的樣子。
那張臉,那張曾經讓他無比嫉恨的臉龐,依舊完美得如同雕刻出來的藝術品。歲月仿佛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韓和的目光如刀般緊緊盯著他。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複仇,要將眼前的這個魔鬼徹底撕碎。
瑪拉基的目光在實驗室內微微掃過,那雙漆黑如深淵的眼睛仿佛能夠洞悉一切。
他無視了韓和的目光。
視線在夏洛克身上停留了片刻,緊接著,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冷笑。
“你的推理很獨到,但仍然有一些瑕疵。”
他那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寂靜的實驗室中顯得格外清晰,如同暗夜中的呢喃,又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威嚴。
夏洛克愣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你聽到了我剛才的推理?”
他本能地感到一股寒意順著脊柱攀升,後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瑪拉基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的?他到底聽到了多少?這個男人,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還是他監聽了這個地方。
等一下,監聽?
夏洛克的指尖卻因為情緒的波動而微微顫抖。
視線死死地鎖定在自己風衣的袖口上。
竊聽器靜靜地嵌在布料的折痕處,小小的黑色圓點幾乎與袖口的縫線融為一體,毫不起眼。
夏洛克的手指微微顫動著,他用指尖輕輕觸碰了那顆微小的金屬物體,冰冷而堅硬的觸感讓他感到一種令人不快的寒意。
“果然,是那時候的握手……”他輕聲低語,聲音中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憤怒、惱火、甚至是……羞恥。
夏洛克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是他對細節的敏銳觀察和對每一個動作的精準預判。
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小把戲”,竟然讓他栽了跟頭——那顆小小的竊聽器,輕易地潛伏在他的袖口中,悄無聲息地偷走了他的一切推理和思考。
“我竟然沒有發現……”他心中暗罵自己,那種被人徹底看穿、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令他異常不安。
“原來如此……”夏洛克的目光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
他將那顆竊聽器從袖口中取下,放在手心中仔細端詳著。
它隻是一個普通的電子裝置,而那枚“一塊錢的賭注”——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是一次精準的心理操控。
“那不過是吸引我注意力的手段……那一瞬間,他已經將我的反應、我的注意力全部納入了掌控。”夏洛克低聲喃喃著,思維如同寒刃般迅速切割開真相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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