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晨光穿透夜幕,公雞的啼鳴宣告了新的一天的到來。
在這朦朧的曙光中,淚眼熔光身披單薄的毯子,緩緩走回洞穴。
他的身上,隱約可見的傷痕,無聲地訴說著他的經曆,為了不被看出來,隻能緊了緊那毯子來遮瑕。
洞穴內,他的妻子繆可,正懷抱雙蹄,一臉不滿與疑惑,凝視著歸來的淚眼熔光問道:“你去哪了?”
淚眼熔光深吸一口氣,似乎早已準備好說辭,他緩緩走近,放下懷中的果子,開口道:“是這樣的。”
“今天清晨,我外出尋找食物,意外遇到了昨天那個家夥。”
“他告訴我,昨天的藥物給錯了分量,所以特意來補充。正巧我外出覓食,便將藥物交給了我。”
說著,淚眼熔光從懷中取出藥物,遞給繆可,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樣一來,你的病就有救了。”
“你看,他多麼好心,昨天我的傷隻是個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
“所以就讓我再去吧!”
繆可聞言總感覺怪怪的,她撅起嘴巴,但是卻找不出淚眼熔光話中的漏洞。
思考片刻後隻得歎了口氣說:“就算我不同意,你也肯定會想出各種理由去吧。”
“我可以同意你去,但是你必須要保證、一定不能再受傷了。”
“還有、我剛才就想問,你裹這麼嚴實乾什麼?”
淚眼熔光撓了撓鬃毛說:“嗯我冷。”
繆可挑起眉毛疑惑的問道:“你冷?你一個體毛旺盛,常年住在室外的蝙蝠小馬會冷?我都不冷!”
淚眼熔光搖搖頭,隨後將前蹄搭在繆可的額頭上說:“你看、你已經燒到感覺不出來現在是冷還是熱了。”
“現在的溫度,我敢保證,絕對要比冬天還冷。”
繆可不爽的撇了撇嘴,她還是有些無法相信淚眼熔光的話,不過、她不相信又能怎麼樣呢。
於是隻能歎口氣,牽過淚眼熔光的前蹄,輕輕拍著他的蹄背說。
“聽著,如果你出了事情,我就算是治好了病,也一定會死,所以就算是為了我,你也絕對不能出事。”
“隻要你安全,最多就是死我一個,總比我們兩個都”
還沒說完,淚眼熔光便堵住她的嘴巴說:“行了、不要再說這種事情了。”
“什麼死不死的,有我在,你一定會活得好好的,總之先吃飯吧,然後乖乖把藥吃了,晚上我再出去一趟。”
繆斯深吸一口氣說道:“就算我說不讓你去,你也會偷偷跑去吧。”
“總之彆說了,趕緊吃果子,狠狠堵住你的嘴,快吃!”說著繆可便將果子塞到淚眼熔光嘴裡。
沉默後說道:“那上午你就陪著我吧,哪裡也彆去。”
淚眼熔光聞言、叼著口中的果子,用力點點頭,下午、淚眼熔光再次告彆繆可,來到了同樣的地方。
而刀疤臉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見淚眼熔光來了,他是連問都不問,直接便說道。
“這次我們要做絕一點,我們要去殺一隻蝙蝠小馬,因為她東西有點多,我們直接拿的話、拿不了多少。”
“乾脆殺了她,將其洞穴直接占為己有。”
淚眼熔光聽到之後深深皺著眉頭,沉默片刻後說:“這種事情我不乾。”
“搶劫已經是我所能為你們做的極限了,殺馬的事、我絕不做。”
但刀疤臉聳聳肩、拍拍兩隻前蹄,表情裝作無奈、但實則殘忍,的笑了笑說。
“你覺得你有選擇嗎?你的家、那個洞穴裡麵有什麼我已經一清二楚了。”
“不會以為我不會跟蹤你吧?如果你拒絕的話,那個小獨角獸”
淚眼熔光聞言咬緊牙關,憤怒的揪住那刀疤臉胸前皮毛大喊道:“你怎麼敢?”
那刀疤臉卻是用力拍開淚眼熔光的前蹄說:“我怎麼不敢?聽著,如果你敢拒絕我們。”
“趁夜帶著你那小獨角獸一起跑的話她這麼重的病,在這奔波的途中真能活下去嗎?”
他又聳了聳肩說:“而如果你覺得、忤逆我們後,還可以安然待在這裡的話,當然也可以試試。”
“不過、最好的選擇你心裡應該已經清楚了,聽我們的、你就還可以安然住在這裡,而且我們還會給你藥,就這麼簡單。”
說罷他便抱著胸口,開始不緊不慢的等待。
眼前、淚眼熔光低著頭一語不發,臉色如同打翻染鋪一般精彩。
思考了大概十多分鐘後,他終於鬆開攥緊的前蹄,放棄掙紮,破罐子破摔般說道。
“我幫你做”
說完這句話後,他好像被抽掉全身力氣一般,無力的低垂著腦袋,朝著小隊那裡緩緩走去。
而待到深夜淚眼熔光回來時,身上已經沾滿血跡。
而兩蹄空空、什麼都沒拿到。
走回洞穴後,他發現繆可已經渾身通紅、倒在地上大喘著氣,看上去病情更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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