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越想越是頭疼,楊大知縣忍不住歎息一聲道“殿下,微臣這幾天先想辦法整理一份奏本出來,到時候再請殿下指點。”
聽到奏本兩個字,朱標先是心中一慌,隨即又放下心來。
再說了,這份奏本誰先看?
肯定是孤呀,孤的姐夫寫出來的奏本,孤先看看怎麼了?
孤看不懂的地方直接問姐夫,到時候老爹看不懂了再來問孤或者直接問姐夫不就行了?
反正最後頭疼的肯定不是孤,而是自家老爹和李善長他們。
念及於此,朱標便淡定無比的應道“姐夫儘管放心大膽的寫就是了,一切包在小弟身上。”
聊過關於榷場的事情之後,朱標又嘿嘿笑了一聲道“對了,姐夫你從寧陽縣帶來的那四個讀書人……”
楊大知縣頓時豎起了耳朵,問道“他們四個怎麼了?”
朱標嘿嘿笑著說道“昨天,就在昨天,他們四個在行人司,把他們的同僚給打了,最後所有人都被罰俸一個月,然後小弟又讓人給他們各自送了些賞錢。”
楊大知縣微微一怔,問道“把同僚給打了?”
這就有意思了嘿——本官都做好套人麻準備了,隻不過因為一時半會兒的沒時間才沒能去套人麻袋,他們四個反倒搶在本官前麵跟人動手?
話說,是不是該找機會去套劉伯溫和孔希學他們的麻袋了?
都怪那個老登,一天天的光知道給本官安排這個安排那個,生怕本官閒下來。
這他娘的來了京城都這麼長時間,眼看著都快要到年底,再不套就隻能等明年了。
正當楊大知縣滿腦子想著該怎麼套劉伯溫和孔希學麻袋時,朱標又繼續說道“小弟後來問過了,是因為行人司裡有行人說出使藩國時要維護大明的體麵,不能有失體統。”
這下子楊大知縣就更加好奇了“這話也沒錯啊。”
朱標卻忽然話鋒一轉說道“可是,那人又說姐夫你這前幾天欺壓藩使,讓人簽下的條約實在是欺人太甚,有失大明天朝上國的體麵。”
聽到這兒,楊大知縣就直接“哦”了一聲,說道“那是挺欠揍的,打的好,看起來這四個蠢貨也開竅了,隻是這竅開得不夠透徹,在行人司裡就動手算怎麼回事兒?”
說完之後,楊大知縣又直接向著前院喊道“跛五哥!跛五哥!”
等跛五匆匆趕來,楊大知縣就直接吩咐道“勞煩跛五哥替本官去看看那四個蠢貨,記得帶些禮物過去。”
瞧著跛五匆匆離去的身影,朱標不禁伸手揉了揉額頭,歎道“姐夫,小弟偷偷摸摸讓人給他們送些賞賜也就算了,你這麼做隻會助長他們的不正之風,搞不好他們下次還敢動手打人。”
楊大知縣卻哈的笑了一聲道“殿下,微臣是故意要助長他們這股不正之風,就是讓他們下次還有膽子動手打人。”
朱標微微一怔,問道“為何?”
楊大知縣臉上的笑意斂去,轉而望著朱標說道“因為,蠻夷畏威而不懷德,弱則卑服,強必盜寇。”
“就比如臣這一次逼迫高麗使臣樸得歡簽下《明高友好條約》一樣。”
“我大明強而高麗弱,所以樸得歡不得不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