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楊駙馬向來是個寬宏大量的人,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秉承著“與其內耗折磨自己,不如發瘋撞死彆人”的原則,楊少峰果斷決定找人出氣。
當然,要找人出氣,最重要的就是選擇好能夠拿來出氣的目標。
首先可以排除馬皇後。
畢竟這是丈母娘,又是最大的護身符,關鍵還總被拿捏,所以,隻是一想到馬皇後這三個字,楊少峰就十分明智的決定更換目標。
其次,能夠被楊少峰設定為出氣目標的,必須得有一定的江湖地位。
畢竟是堂堂的駙馬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被楊少峰盯上。
這麼算下來,似乎也就剩下老登和小登,再加上李善長、劉伯溫以及徐達、常遇春他們。
至於江南士紳?
他們就屬於摟草打兔子當中的那個兔子,純屬是捎帶著手的事兒。
要是楊少峰專門把他們當出氣筒,估計老登都得蹦出來問一句“他們什麼檔次?”
最後,就是確定報複方式以及報複力度。
報複他們的方法有很多,有的辦法能讓他們吃個啞巴虧,明知道被坑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有的辦法卻容易連累自己。
所以,必須得挑一個能折騰他們,同時還得讓他們有苦難言的好辦法才行。
至於說報複力度就更好理解了。
簡單來說就是踩在他們想死但是又死不了、想瘋又瘋不掉的紅線上麵反複橫跳。
本官因為不能去乾死矮矬子而痛苦,你們這些老登、小登、老匹夫就必須陪著本官一塊兒痛苦!
甚至要比本官更加痛快!
要不然,你們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感同身受!
楊少峰胡亂琢磨一番,一邊吸溜著小龍團,一邊望著錦兒說道:“為夫準備去江南,繼續查案。”
……
“淮安府下轄六縣、二州,其中海州下轄一縣,邳州則下轄兩縣,以山陽為府治。”
“其中山陽、清河兩縣地處要衝,政務繁多,曆年積欠頗多,且民風不純。”
“其餘諸縣,大致與山陽、清河相似,唯鹽城因鹽場之故而良於賦稅,卻依然不免政務繁雜、民風不純等弊。”
淮安知府吳振東苦著一張臉,向楊少峰介紹著整個淮安府的情況。
“下官自去年新任淮安知府以來,雖然也效仿駙馬爺在寧陽、登州一樣大興工坊,成效卻微乎其微。”
“偏偏這次的孩童案和鐵器案,又牽扯不少淮安諸縣的官吏。”
“這……”
吳振東越往下說,臉色就越發愁苦。
而跟吳振東比起來,大河衛指揮使杜行川更是想死的心都有。
洪武三年的時候,大河衛就已經燒過一回,當時的大河衛指揮使也因此而被調去登州府公乾。
後來自己接任了大河衛指揮使,可以說是兢兢業業、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熬過了洪武四年,卻不想大河衛又在洪武五年被牽扯進了孩童案和鐵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