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知府吳振東前幾天讓人送的奏本?
楊癲瘋讓人快馬送的奏本?
總不能是吳振東未卜先知,早在楊癲瘋還沒去淮安府之前就知道要倒黴,所以提前寫奏本彈劾楊癲瘋?
李善長和劉伯溫一邊胡亂琢磨,一邊接過奏本看了起來。
“臣,淮安知府吳某,謹奏為淮安府大旱,請蠲免賦稅並撥付賑濟糧食等事……”
“臣,直隸巡撫楊某,謹奏為淮安府將旱,請朝廷撥付賑濟糧食與工匠……”
瞧著兩份大同小異的奏本,李善長和劉伯溫頓時更加懵逼。
淮安知府吳振東在奏本裡說淮安府大旱,請求朝廷蠲免淮安府百姓的賦稅並且調撥賑濟糧食,這屬於很正常的操作。
楊癲瘋沒奏請蠲免賦稅,但是卻申請了調撥賑濟糧食和工匠,同樣也屬於很正常的操作。
兩份奏本之間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吳振東做事循規蹈矩,對待乾旱的態度還是指望朝廷賑濟,而他自己則是報著少做少錯、不做不錯的心態在辦事。
而楊癲瘋的那份奏本則是很符合他一貫以來的作風,在要求朝廷賑濟的同時,也會發動百姓去抗旱。
兩份奏本都很符合兩人的風格。
所以,這玩意兒又有什麼好看的?
隻是轉念一想,李善長卻臉色大變。
“淮安府大旱?”
“不是,淮安府怎麼能旱呢?”
“淮安府本身沿海,府內又有碩項湖、洪澤湖和駱馬湖,要是淮安府都能大旱,那其他地方得旱成什麼樣兒?”
被李善長這麼一念叨,坐在李善長旁邊的劉伯溫同樣臉色大變。
入他娘的。
忘了淮安府的實際情況了。
朱標瞧了瞧李善長,又瞧了瞧劉伯溫,說道:“無論如何,淮安府大旱是躲不過了。”
“而淮安府大旱,其他地方多半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次,恐怕不僅僅隻是往淮安府調撥糧食那麼簡單。”
李善長微微點頭。
事情是明擺著的。
淮安府本身沿海,又水係眾多,可以說是大明的一處糧倉。
如今就連淮安府都因為乾旱而需要朝廷調撥糧食,那麼其他地方的旱情隻可能更重。
心裡暗自盤算一番後,李善長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若是僅有淮安一處倒還好些。”
“若是乾旱的地方太多,恐怕國庫也沒有足夠的糧食可供調撥。”
“雖說有登州榷場在,短時間內不用為糧食發愁,可是長此以往,暹羅等藩國的糧食也未必能供應得上?”
朱標微微搖頭,說道:“糧食的事兒好說,就像姐夫曾經說過的那樣兒,苦一苦各藩屬國的百姓,總是能湊出來糧食的。”
李善長和劉伯溫一時間竟有種不知該從何開始吐槽的無力感。
神他媽苦一苦各藩屬國的百姓。
藩屬國哪兒踏馬有什麼百姓。
不都是一群蠻夷嗎?
狗入的楊癲瘋真是既要又要,既想要人家藩屬國的糧食,又要樹立起他的好人形象。
真是一點兒臉都不要了!
李善長在心底瘋狂咒罵某個不要臉的駙馬都尉,隻是罵著罵著就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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