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梅在結束了一天的保潔工作後,洗漱完畢,疲憊不堪地躺在床上休息。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遭遇,讓她身心俱疲。然而,隨著工作逐漸步入正軌,她對未來美好的日子又充滿了希望。她打開手機,這麼多天沒聯係了,也不知道明星弟弟怎麼樣了。她從聊天記錄裡找到明星弟弟的對話框,打開後卻發現並沒有新消息。她又點擊左上角的頭像,“嗯?”她發出一聲疑惑。把手機界麵返回去,再次點擊頭像,依然如此。昵稱變成了一段數字,頭像也換成了純灰色,作品都被刪除了。她回到對話框,思索了半天,發去消息:“弟弟,我這邊看到你的賬號什麼都沒有了,你那邊也是嗎?可能是我手機的問題。”消息發過去後,出現了紅色感歎號和發送失敗的提醒。梁素梅又發送了兩遍同樣的話,依舊發送失敗。梁素梅無奈地釋然了,心想:“可能是明星弟弟去拍戲了,手機又被經紀人收走了。明星要保持神秘感,所以把作品刪除了。隻能等下次他拍完戲回來開直播的時候送禮炮了。”
又過了幾天,梁素梅接到兒子江明明的電話。江明明滿心無奈,因為父親江福幾乎每天都給他打電話騷擾他,向他訴苦自己的生活有多麼不方便,讓江明明接他去市裡享福。江明明和妹妹商量著找一個保姆照顧父親,可是找的保姆剛進門就被熏得退出門外。屋裡鍋碗瓢盆亂扔,地上桌上都是殘羹剩飯,有的不知剩下多久已經發黴長毛。院裡有一個泔水桶,裝滿了糞便和尿液,泔水桶的邊上也被蹭上了便便。保姆為難地說:“你們趕緊找彆人吧,我乾不了。”
“媽,你要再不回去,家裡就成垃圾堆了。這次你把我爸砍了,相信他以後也不敢欺負你了。如果他再欺負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回去幫你收拾他。你們兩口子過了一輩子,你要真跟他離婚,他霸占著家,還把家禍害成那樣,以後咱們回村走親戚都沒地方住,以後過年我們回哪過?”兒子苦口婆心地勸說梁素梅回村。他實在受不了江福每天的騷擾,父親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來,傾訴自己的痛苦。他作為兒子應該儘孝,但是作為丈夫和孩子的父親,他有自己的家庭要維護,要保持自己家庭的幸福感。所以他決定再次犧牲母親的幸福,勸母親回去和父親繼續生活。
梁素梅很有同理心,能體會兒子的不易。她決定領了工資就辭職回村。她暗下決心,這次回去後,她和江福要把位置換換,她不能再受江福的欺負。而江福,就讓他嘗嘗曾經自己的感受。
梁素梅回村那天並沒有讓女兒開車送,而是自己一早打出租車回去的。她知道家裡的境況,臟得沒辦法住,已經跟村裡的親戚通過話,晚上去親戚家住。
梁素梅走進院裡,看到滿院狼藉,空氣中混合著臭味,她捏著鼻子,從玻璃窗中看到江福依然躺在炕上吸煙。
“江福!”梁素梅鼓足勇氣,衝著那個令她厭惡的人喊道。
“梁素梅?你他媽還敢回來!老子正等著收拾你,你他媽站住彆跑!”江福把沒抽完的煙扔掉,隨手抄起笤帚。“哎呦!”被砍的右肩不吃勁,拿笤帚的時候沒注意,扯到沒好利索的傷口,疼了一下。又換左手拿,一瘸一拐地走出來,走到梁素梅身邊,揚起笤帚照梁素梅的臉打下去。
梁素梅譏笑一聲,沒等笤帚打下來,她對準江福的腿傷踢了過去。
“哎呦,哎呦,臭婊子,你不得好死,你敢打老子,你下地獄!”江福被踢得疼得沒站穩,摔在地上,不斷咒罵。
梁素梅本想撿起笤帚,可是江福摸過的笤帚可能有便便,於是她從柴火堆裡抽出一根食指粗的樹枝,衝著江福身上打去。一下一下抽在江福身上,打得他連連嚎叫:“梁素梅,你趁我病要我命,我就算死了也得拉上你,哎呦哎呦,梁素梅你把我打死了你也得蹲大牢,你得吃槍子兒,哎呦彆打了彆打了。”江福從咒罵到祈求。
可是梁素梅即便聽到江福的祈求也沒有停手的意思。“就你會欺負人?你一天天的跟誰他媽他媽呢,伺候你一輩子你就這樣對待我?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讓你給欺負死?就你會踹人?你把我從沙發踹下來沒想過我這麼大歲數了有個好歹嗎?我這次回來不是回來伺候你的,你彆想美事,院裡屋裡讓你禍害成什麼樣?你是故意弄成這樣等著我回來收拾吧!”梁素梅越說越氣,打累了手酸了,又踹了江福一腳。江福抱著腦袋在地上喊:“殺人了救命啊殺人了!”院牆外有人爬牆往裡扒望,隻是看熱鬨並沒有人管。鄰裡鄰居這麼多年,大家都知道江福一向是遇到一丁點事就好像受了多大的罪似的嗚鬨喊叫。梁素梅打人的時候並沒有下狠手,但是被樹枝不經意抽一下也很疼。“江福,你有手有腳又不是癱瘓了,你看看好好的房子讓你禍害成什麼樣了?你今天把房子收拾乾淨,我明天回來要是看到還跟今天這樣,下頓揍免不了你的!”說完,梁素梅活動活動手腕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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