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便嗯了一聲,寒錦應該就是他那堂弟吧。
“你不好奇?”
“好奇什麼?好奇你是帝都第一豪門寒家人?”林聽頭都沒抬:“這是你的私事。”
“好奇......我氣死自己的父親。”
“冒著被寒家犯難的風險,都要在父親祭日當天趕回來。為了避免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侵擾,寧願選擇在夜中祭奠父親,怎麼可能會氣死自己的父親。”林聽語氣平靜得一點波瀾都沒有:“都是些欲加之罪的措辭。”
寒硯往後視鏡看了林聽一眼,第一次,他覺得陸廷宣把她保護得感受不到世界任何惡意,是件好事。
“並非一定要在夜裡去祭奠他。”
林聽隨口道:“嗯,你父親喜歡看星星,所以你選擇夜裡陪他。”
這人還挺好麵子的,死倔死倔的,那就不傷他自尊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權當陪聊了。
“他去世的那夜,天色就跟昨夜一樣,隻有深淺不一的藍黑,半點星光也沒有。”寒硯語速變得很緩慢:“但是,昨夜星星來找他了。”
這個人很奇怪。
怎麼話變那麼多了。
搞得她都跟著煽情起來。
隻是,他父親的模樣,看起來真不像是一個會喜歡看星星的人啊。
更像是殺伐果斷的王子。
不對,是國王。
他問:“你父母沒有這方麵的興趣嗎?”
林聽想了想:“我爸爸閒暇時隻喜歡看書。”她突然沒忍住笑了一聲:“我媽媽就更不可能了。”
“怎麼說。”
“我爺爺老說媽媽,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林聽唇角彎了起來:“她所有的耐性隻限於工作,在其他方麵上,但凡超過五分鐘都是對她耐心不尊重,怎麼可能閒下心去觀摩星星。”
眨眼間,車上又陷入一陣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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