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和彭箐箐站在了一間房內,目光掃過了三個廚子,兩名丫鬟和男性家丁!
“把你們聚集這裡,是因為府上白家主中風昏迷的事,經過我與劉神醫診斷,發現了家主是因為中毒而導致昏厥,誘發了中風,若是沒有人下毒,家主絕不會出現這種症狀。而你們便是每日負責家主的用膳飲食,所以,你們都有嫌疑。”蘇宸冷冷說道。
“這位蘇公子,我們已經跟大小姐說過了,真的不是我們乾的。”
“是啊,咱們向大小姐求情了,家主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進入白府之後,就是白府的人了,絕不會乾出那種恩將仇報之事。”
“求公子能夠明辨,向大小姐說情,真不是咱們做的。”
蘇宸看著這七人的感情流露,暫時還沒有找出破綻,微微一笑道:“我是願意相信大家是清白的,是事實,你們其中至少有五六人都是清白的,但是,家主中毒已是事實,所以,你們之中,有一位是參與了下毒的。”
眾人麵麵相覷,相互看了一眼,蘇宸的話很清楚,他們之中五六人都是清白,但有一位是下毒者,等於把矛盾放在了他們內部,引發了他們相互猜測。
蘇宸繼續笑道:“我在金陵時候,曾經跟幾位公子,一起玩過一個遊戲,叫做天黑請閉眼,每個人會抽到平民和刺客、官差不同身份的牌,然後按身份要求進行遊戲,刺客殺人,平民猜測潛伏在他們中間的狼人,官差作為公證人公布每一輪刺客殺哪個平民,直到平民找出刺客為止。”
“其實,咱們的情況現在也是如此,六位無辜者,一位投毒者,我們也來做一個遊戲,你們每個人有一次辯解的機會,證明自己不可能投毒,設法讓其他人相信,然後自己再說出你認為有可能投毒者的三個備選名字,如最近行為可疑,經常單獨出現灶房,鬼鬼祟祟被撞見,最近有債要還等,皆可列為懷疑因素。”
七人聽完之後,都有些發愣,還從沒有這麼聽過這樣審問之法。
就連身邊的彭箐箐都覺得好奇和另類,但是,又似乎覺得很有趣,並沒有阻攔。
蘇宸繼續道:“這位是知府千金,想必你們也認識,作為現場的監督者!你們備選出最多次數的三個人,就會被送去知府衙門報官了,由知府來詢問,那時候,說不定知府大人會用些嚴刑逼供手段,打得你們皮開肉綻,說出真相為止。”
彭箐箐在身旁橫了蘇宸一眼,真忍不住想踢他,心忖:你嚇唬人歸嚇唬人,彆埋汰我爹行不?
這七人聽到知府這麼狠,更加拘謹了一些。
蘇宸指著其中一位趙廚子說道:“由你先來講吧!”
趙廚子有些緊張,站出來道:“我趙大宏來到白府九年了,當年白家主收留我,進來做廚子,每月的薪錢比在外麵掌勺也多一些,年節也有一些額外的獎賞填補,這些年積攢一些錢,兩年前我成了婚,又從白家又借三十貫錢,家主都同意了,對我是恩重如山,我趙大宏有今日小日子,都因為家主的關照,心存感激,對家主忠心無二,對白家也是如此。在這裡起誓,絕非我投毒,如果我那樣乾,還是人嗎?簡直豬狗不如,喪心病狂,不得好死!”
趙廚子越說越激動,情緒差點有些失控了。
蘇宸點頭,認可了他這番肺腑之言,催促道:“讓你來選,覺得哪幾人嫌疑大一些?”
趙廚子掃過其餘六人,然後說道:“我覺得廖關、春香、田小乙有可能。”
廖廚子指著趙廚子道:“趙廚子,你胡說八道,我有什麼可嫌疑的?”
趙廚子回懟道:“隻是猜測,每個人都要猜的,那日我見你一個人在灶房鼓搗,非是用膳時間,所以有些懷疑。”
廖廚子辯解道:“那晚是白二爺喝醉了後,二夫人讓我給他熬製一碗醒酒的湯兒,這也有嫌疑嗎?”
蘇宸說道:“這隻是趙廚子的猜測,是不是你,還要等證據出現,現在論你來自述吧,也要選擇三個人!”
廖廚子解釋道:“我來到白府六年了,當初在白潤樓做菜,後來因為白家缺了廚子,就把我調過來了,進入白府這些年,廖某是兢兢業業,經常被家主誇讚,在這裡我有豐厚的薪錢,吃喝不愁,早把自己當成白家下人要留在府上乾到老,對白家忠心耿耿,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