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這詩中,便已寫了要將文章送進皇宮的意思。
所以,他是故意寫給朕的?
徐貞觀有些走神。
“陛下?”良久,莫愁忍不住輕聲呼喚。
徐貞觀這才回過神,臉上飛紅斂去,她神色冷淡地“恩”了聲,將寫著詩文的白紙收入袖中,對太監說道:
“告訴太師,朕知道了。”
然後,看向一臉好奇的莫愁,說道:
“你即刻出宮,去傳朕一道口諭……”
片刻後,女帝丟下表情茫然的女宰相,獨自一人,板著臉,徑直往下榻的寢宮走,邊走心中邊哼道:
“敢以詩文撩撥朕?且看朕怎麼罰你。”
……
……
趙府門外。
“大郎回來了!”
趙家老管事推開門,指揮家丁,將醉醺醺的趙都安迎進來。
尤金花與趙盼還沒睡,出來看了一遭,見他隻是吃多了酒,便放下心來。
繼母吩咐人去熬醒酒湯,然後將他送回房裡。
燈火如豆。
給脫下外套,隻穿著睡衣的趙都安喝了一碗醒酒湯,清靜了幾分,躺在床上暗暗忐忑:
“不知道貞寶能否t到我這首詩……”
“嗬嗬,根據我的人生經驗,越是封建的地方,表達熱情的方式就要越內斂……比如‘今晚月色真美’,或者寫‘情書’……”
“高端的撩就是這麼逼格滿滿,而不是什麼‘想你的夜’……”
“恩,明天貞寶應該就能看到了,今天我表現的這麼好,又補了這一首詩,就不信撬不開心房這扇門……
唉,可惜,上輩子跟的是個男領導,沒花心思去學習這方麵技能,書到用時方恨少,我還是不擅長啊……”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功夫。
突然,房門被敲響:
“老爺,家門外有人找,說是宮裡的人。”
趙都安翻身,一個軲轆爬起來,臉色狐疑,心說難道詩文已經送進宮了?
貞寶莫非被我半年持之以恒的攻勢打動,決定召喚我進宮侍寢了?
媽耶……這麼突然,全然沒有半點防備!
因為酒精,導致有點精神亢奮的趙都安忙道:
“快將人請過來,莫要驚動我姨娘和妹子!”
……
不多時。
穿戴整齊,特意噴了自製香水的趙都安,腰挎兩隻沉甸甸的聚寶嚢抵達內堂,看到了等在這裡的莫愁。
“莫昭容?怎麼是伱?”趙都安吃了一驚。
身穿女官袍服,頭戴烏紗帽,打扮偏向中性美的女子宰相坐在趙家廳堂內,冷笑道:
“不然你以為是誰?”
“……”趙都安殷切期盼道:
“昭容深夜來我家中,可是陛下有什麼緊急事找我?”
大冰坨子的冰山臉明顯愣了下,狐疑地看他:
“你怎麼知道?”
她揮揮手,示意門口的宮中侍衛將門關上,屏除閒雜人等。
待堂內隻剩下兩人,莫愁端坐紅木椅中,聲音冷淡:
“陛下有口諭,趙都安接旨。”
這麼正式嗎?這種事不該是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嗎?
趙都安詫異不已,但還是站在屋內,忙恭敬垂首,將莫愁當女帝,拱手道:
“臣,趙都安在!”
莫愁端坐高堂,俯瞰情敵,嘴角帶笑,以女帝口吻道:
“今,都察院收到檢舉信,太倉銀礦疑似有貪腐竊國之害,朕甚為在意,現命白馬監使者趙都安為欽差,自行籌措人手,於三日內趕往太倉銀礦,查清貪腐之事,欽此!”
趙都安目瞪口呆。
“趙都安,還不接旨?你要抗命不成?”
莫愁嘴角笑容幾乎壓不下去了,難得有機會,狐假虎威,在趙某人麵前擺譜。
不是……說好的進宮侍寢呢?我白天在宮裡鋪墊那麼多,晚上還大費周章抄詩……
趙都安茫然抬起頭,整個人如霜打的紫茄子:
“臣……領旨。”
說完這句,屋內的傳旨角色扮演結束,莫愁被打回原形,意猶未儘道:
“恭喜趙大人再獲委任,還請儘快出發。太倉銀礦雖距離京城不遠,但一來一回,也要耽擱呢。”
趙都安猶自不敢相信,問道:
“敢問昭容,陛下怎麼突然給我攤派案子?這大晚上的……”
按說,哪怕有案子給他,也得等到白天再說吧?
上午給皇室爭光,晚上就攤牌任務……
牛馬也不是這麼壓榨的。
冰山美人莫昭容瞥了他一眼,笑吟吟道:
“哦,陛下原本沒打算讓你去,但太師給陛下送了你寫的那首詩,陛下看了後,就決定是你了。”
……
書友們七夕快樂啊,單身狗作者卡文卡的欲生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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