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嬌蘇醒的消息讓秦家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連國外的權威醫生都說了,她蘇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這才兩個月,她就醒了,可以說是堪稱醫學奇跡了。
秦雲朗趕回家時,父親正摟著母親相擁而泣。
“嬌嬌,你可嚇死我了,我們夫妻三十年了,你可不準先丟下我。”五十歲的男人竟然哭得稀裡嘩啦。
“咳咳——”秦雲朗用乾咳掩飾自己的尷尬。
“爸、媽,要不我先出去?”
秦厲這才急忙鬆開媳婦兒,“嘶~~”虛弱的阮鳳嬌吃痛般嘶了聲。
“怎麼啦?是哪裡疼?”秦厲滿臉緊張。
秦雲朗也大步來到了窗邊,剛蘇醒的阮鳳嬌臉色蒼白,雖然長期靠營養針維持生命體征,但還是消瘦了一圈。
她張了張發乾的嘴唇,秦雲朗立刻把窗邊的水端過去,用沾濕的棉簽給她擦了擦嘴唇。
阮鳳嬌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在房間裡響起:“秦…渺……渺,那個畜牲……”
父子倆這才在阮鳳嬌吃力的講述中,得知了她在床上昏迷的這段時間所遭受的一切。
父子倆幾乎不約而同的拳頭都硬了。
他們這些年到底養了個多喪心病狂的畜牲?
除去憤怒,他們也十分自責,尤其是秦厲,他就該當機立斷把那畜生趕出去的。
雖然他們千防萬防,但卻還是防不勝防。
秦渺渺各種手段支開看守阮鳳嬌的護工,甚至在家裡人的飯食裡下安眠藥,然後肆無忌憚進去阮鳳嬌的房間。
這些都是秦渺渺對阮鳳嬌施暴時,她親口說出來的。
阮鳳嬌回想起自己昏迷期間,秦渺渺那些惡言惡語的鞭撻,身體因為憤怒而止不住的發抖。
“雲朗生病的事……也跟她有關,你們……快去查清楚……”
秦厲驚得說不出話來,秦雲朗平靜的眼底是濃烈翻湧的殺意。
阮鳳嬌滿臉是淚,她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善心,竟撿回來一條白眼狼,還害了自己的親兒子。
這一刻她被深深的懊悔自責淹沒,讓她幾乎窒息。
在秦渺渺的案子正式判決之前,秦雲朗又向法院控告了她新的罪名,提供了她新的罪證,並要求與她徹底斷絕收養關係。
因為法院判決下來之前,不可以見家屬,所以秦雲朗委托了律師去和秦渺渺交涉。
他要知道在自己被輻射裝置傷害的那件事中,她參與了多少?她是被利用還是主謀?
如果秦渺渺肯老實交代,他可以讓她在監獄裡過得舒服一點兒,否則她的監獄生活就是地獄求生。